她清楚記得,自己下床的時候,是把平板電腦放在被子上的,這會兒,平板電腦怎麼在床頭櫃上?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不會。秦多多相信自己的記憶力。
轉念又一想,哈哈,肯定是老公回房了,他在跟自己躲貓貓呢。
秦多多輕手輕腳地走到浴室前,猛地一下拉開門,笑道:“老公,浴缸窄小,睡著不舒服。”
浴室內,除了那些瓶瓶罐罐的洗漱用品睜著亮晶晶的眼睛望著秦多多外,杳無人影。
哼,那就在套間。
讓秦多多失望的是,不僅套間裡沒有,連衣櫥裡,床底下,沙發後面,也統統沒有。
“老公,你還在書房?”
這通電話,秦多多求證的成分居多。
“是啊,”上官少雄可能生怕秦多多又找過去粘住他,趕緊說:“快了,還有最後的兩段修改完就好。”
哦。
秦多多有些心事地結束通話電話。
體內那股燃燒著的慾火,隨著驚詫場景出現,已被撲滅了大半。
真是見鬼了。
就算那一閃而過的人影是自己看花了眼,可平板電腦明明擺在被子上的,它怎麼會走到床頭櫃上呢?
平板電腦雖集先進科技所成,但它沒有腳。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急燥。抓起床頭櫃上的水杯便咕咚咕咚地喝了個底朝天。
一大杯溫涼適口的水下肚了,整個人慚慚地平靜下來。
睡意,也同時光臨了。
心裡強撐著一個信念,等少雄回來,等少雄回來!可眼皮不答應,迫不及待地閉下來。此刻,哪怕用火柴棍支著,那上眼皮也要不顧一切地撲向下眼皮。
跟一對起膩的情侶一般。
也不知秦多多睡了多久,上官少雄終於回房了。
他站在床前,俯身看著睡熟了的秦多多。
燈,流溢位淺淺的藍光,給溫香的四周塗抹上幾縷難言的色彩。據說,藍色有助於睡眠,可是,任何事物都具有雙重性,將藍色置於夜深人靜之時,它詭秘的特性便會一覽無餘。
秦多多已沉沉的睡去,側著身子。均勻的呼吸聲,和著裝飾櫃上那隻瑞士金鐘發出清脆的滴答聲。
也許在睡夢中感到很熱,秦多多呢喃了一聲,推開被子。秦多多的睡相也真不老實,那身“勾魂衣”被翻卷變了形,露出了白脂玉一般肌膚,雪一般堆積的酥胸。尖挺而高聳的渾圓上那兩粒粉紅色的櫻桃,顫慄著,風姿綽約地顫慄著……這玲瓏白膩的玉體,如剛出窯的瓷器,明晃晃地呈現在迷濛詭譎的夜色中。
上官少雄看愣住了。
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裡多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這兔子一會兒跑這,一會兒跑那,將潛伏了多年的火,給勾了起來。
上官少雄一下子掀開了被子。
叩門聲,卻在這最要命的時候敲響了。
上官少雄將被子替秦多多蓋好,不悅地走過去:“誰?”
外面是範姨。
“少雄,曉月到這個時候還沒回來,你是不是去找找?”
上官少雄用力地拍了一掌自個的腦袋,一種負疚感,在瞬間佈滿了整個大腦。
自己,竟然把曉月給忘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找她。”
到曉月的房裡拿起一件外衣,上官少雄轉身就出了門。
就在車子開出大門的時候,從黑暗處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叫聲:“哥,我在這……”
上官少雄定睛一看,趕緊下車,將外衣披在上官曉月的身上,暱愛地責怪道:“外頭這麼冷,你躲在外頭做什麼?”
“我在看,你書房什麼時候關燈。”
“真是傻了,這有什麼好看的?走,跟哥回去。”
上官曉月也不執拗,拉著上官少雄的手往裡走。
“哥,還有二十七天。”
上官曉月說的雲山霧罩。
上官少雄卻聽得很明白,他鄭重地回答:“哥記著呢。”
將曉月送進房時,上官少雄又說了一句:“以後不許再去看什麼開燈關燈的。”
“我知道了哥。”
上官少雄細心地關掉檯燈,掩上房門的時候,上官曉月又幽幽地說:“哥,二十七天。”
上官少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笑著說:“我每時每刻記在心裡呢,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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