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青一夜沒睡,寸步不離地守在病房。
10月12日早晨,護士到病房裡為病人檢查身體,意外地發現米青昏倒在病床前。當她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輸著液,令她驚訝的是,陳遠召竟坐在病床前表情凝重地看著她。
“你,你怎麼來了?”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轉過臉去。
“我接到醫院的電話就趕來了。”陳遠召低著頭說,“米青,我,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樣做才能彌補我犯下的過錯。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子。真的很對不起。”
上午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米青在這裡,他和林川便馬不停蹄地開車趕來。一路上既高興又擔憂,趕到醫院見到躺在病床上的米青後一顆懸著的心才總算落下來。儘管如此,米青憔悴不堪的面容還是使他心痛不已。期間,偶然聽到為米青更換吊瓶的護士說她的朋友住在另一間病房。他便問了下病房號,過去看了看。
在他眼裡,病床上的那個人無疑就是程叔。只不過此時的他,和在米青家裡工作時的那個他相比又老了很多很多。他這才【炫】恍【書】然【網】大悟,卻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這個人,難道真的就是柳承實嗎?
已成為事實的事情,無需多做解釋。我們每個人都能理解陳遠召此時的心情,因無止盡的自私的愛換取來的對他人對自己的沉重的傷害,而愧疚、懊惱、自責。
命運開了一個如此沉重的玩笑,拋給了這付出百分之百真心的三個人同樣心碎的禮物。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米青冰冷的聲音像一把匕首刺穿陳遠召的心臟。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可我希望能看著你好起來,還有承實也一樣,你們都要好起來。
陳遠召的話音剛落,米青這才突然想到承實。她猛地直起身子,慌亂地扯下手上的針頭就起身下床。陳遠召想要阻止,米青卻瘋也似地掙脫他。林川拎著水瓶剛進門,被撞的一個踉蹌靠在門上。
米青的整個思想裡裝著的只有承實,以至於她無法再去從容的,認真的思考該怎麼做,更加不知道未來又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承實依然安靜地躺在病床上,嘴上罩著呼吸器。在米青進來的前幾分鐘護士剛剛進來檢視過,按照醫生的指示對呼吸器進行了調整,檢視了身體的各種徵兆,除了心跳頻率偏低些,其他都顯示正常。
米青在床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