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要告訴你。我那個堂叔,也就是在你家裡做看守的那個人,其實……他就是承實。”
米青的表情漸漸僵住了,她的嘴巴張了張,可最終還是沒有講出一個字來。
承實叫了她兩聲,可她卻全然沒有反應。
彷彿頭腦裡的一切瞬間被清空了,變得空白、荒蕪、混沌不清,猶如巨大的建築物在面前轟然坍塌,一聲巨響之後整個世界安靜地再沒有一絲聲音。
程方還在極力地勸慰她,向她解釋原因,她已經如同一個丟失了靈魂的軀殼一般木然地站起來,渾渾噩噩地走出了咖啡廳。
站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中心,一切的喧囂與擁擠都漸漸離她遠去。她像是一棵佇立在空曠原野裡的樹,四周都是赤裸泛黃的土地,感受到的只有風吹在臉上時的冰涼和內心裡正絲絲蔓延將要碎裂成千萬塊的絕望。
一道淒厲的剎車聲劃破了天空,米青單薄的身體像是一隻被折斷了翅膀的蝴蝶,從空中飄落下來。
視線裡所有的畫面都開始褪色,變得灰白,模糊的天空像一面巨大而又沉重的鏡子晃動著強烈的光芒向她投下來,接著她便墜入了像是永遠沒有盡頭的夢境。
米青再次睜開眼睛已是兩天之後的事情,她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著輸液管,她掙扎著試圖起來才感覺到身體上難忍的傷痛。
“米青,你醒啦!”陳遠召剛走進病房,見到米青醒了立刻放下手裡的水瓶過來扶她。
米青推開他的手,冷漠地說:“你走開,我不要你管!”
“你身上有傷,不要亂動。”
陳遠召眼神裡閃過一絲黯然,轉身取了杯子倒了杯開水放在桌子上。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他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來,“米青,我真的感到很抱歉,那件事情我承認是我太自私,我不應該騙你。可是,我真的只是想讓你能過的開心,能好好的唱歌,不希望任何人或事影響到你。因為你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我一直以來都很相信你,把你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看待,也很感謝你給過我的幫助。”她頓了頓,接著說:“可是你知道嗎,我寧願那天被槍打中的人是我自己,也不想讓他替我承擔這種痛苦,而你卻讓我犯下了這不可彌補的錯誤。我不知道我哥他現在怎麼樣了,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可是現在我要很清楚的告訴你,我永遠都只會愛他一個人。”
陳遠召沉默了一會,“其實,我早就應該明白的,只是我一直都在自己欺騙自己而已。我以為我不光可以陪你在音樂道路上發展,也能慢慢地走進你的生活,讓你習慣有我在身邊。現在我知道我錯了,我無法取代他在你心裡的位置,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