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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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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歡提問承實一些問題,承實還記得他第一次來教課時提問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不過那時他還沒怎麼對英語特別感興趣,那個只有五個字母組成的很容易默寫的單詞他竟然都寫錯了。原本以為站在黑板前的自己一定會被這位新老師好好羞辱一番的,沒想到他卻笑了笑說都怪這個單詞,為什麼中間要有一個“y”呢,沒有的話他寫的不就對了嘛。

後來再上英語課,承實都會提前預習好上節課所講的內容和沒有記住的單詞,果不其然,後面英語老師每次提他回答問題或是默寫單詞他都能準確地回答上來。

“柳承實是個非常有韌性的學生,他能夠把自己認為值得做好的一件事情做到非常完美,而這個過程中完全不需要別人的督促和鞭策。”教他們語文課的班主任曾在和別的老師談起這個學生時講過這段話。

其實,學校規定每個週末都是會放兩天假的,只是個別班級的班主任和老師有時候會在這兩天加課給學生們補習,所以承實不得不選擇留下來和大家一起學習。

在他的心裡是非常想回去見米青的,如果按照他的意思基本上每個週末都是要回去的。每當他收到米青寄來的信欣喜地拆開一口氣讀完之後,這種想要立刻回去見米青的想法就會變得更加強烈。而這種對米青的思念在需要補課的週末往往就會演變成對他的一種煎熬,充滿期盼和甜蜜的雙重負擔使這兩天顯得尤為漫長。

承實絲毫沒有從信中察覺到米青內心的迷茫、不安和無望,他體會到的只有米青所訴說的自己的快樂和喜悅。米青現在的校園生活過的很充實,她很努力地在學習,和周圍的同學也相處的非常愉快,更重要的是她也和他一樣,內心充滿了對對方的思念和眷戀,這是令他讀完信之後可以開心好幾天的主導性因素。

米青的學費並不是被自己弄丟了,賣頭髮的錢和母親給的錢加在一起一共有250多塊錢,原本是打算等母親第二天從承實的奶奶那裡借來缺的錢後就交學費的,可沒想到錢卻在這天中午突然不見了。

因為馬上可以交學費了這天米青心情很不錯,她換了一條褲子,把男人和女人脫在屋裡的一些髒衣服也統統收拾在一起準備拿出去洗掉。在洗衣服之前她當然沒有忘記把裝在褲子口袋裡的錢掏出來,她拿著錢走進屋,然後掀開擺在堂屋裡的長桌上的塑膠桌布的一角,母親常常會把一些零碎的硬幣放在這個位置,將錢小心翼翼地擺在下面,走出屋去洗衣服了。

誰也沒有想到她前腳走出屋,男人後腳跟著就走了進來。因為酒癮又上來了,他翻箱倒櫃地找了半天想找些錢去買點酒喝——女人經常擱錢的地方他都仔細地搜了個遍,沒有找到,垂頭喪氣地來到堂屋犯愁,突然想到有一個地方還沒有找過,轉身走到長桌前試探地掀開了桌布。

女人從外面借來30塊錢急急忙忙地回到家中時,看見米青正蹲在堂屋門口低著頭小聲地哭。她走過去問怎麼了,米青只是搖頭,半天才說出原因。女人只感到天旋地轉,差點沒有跌倒在地上。

晚上,女人和米青點著根蠟燭坐在堂屋門口的小桌前,桌上放著一小碟醃菜和兩碗冷透了的稀飯,卻沒有人動過一口。過了很久,大門被咣噹一聲撞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從外面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一直走到兩人面前,像沒看見似地從她們身邊走了過去,準備進屋去。

“錢呢?把錢拿哪去了?!”女人面無表情地冷冷問了一句。

那身影愣了愣,好像沒聽清她的話,回過頭看著她。“什……說什麼……啊?”

“爸,那是我的學費。”米青小聲地說了一句,聲音有些嘶啞。

“學費?哦,那錢啊,錢全被我給酒館老闆娘了,不給她錢我哪有酒喝……你們問什麼,算什麼東西啊,老子喝酒還得經過你們同意啊,啊?!”

男人語無倫次地說說道,竟猛地衝到前面一下掀翻了桌子,盛著稀飯的碗應聲碎了一地。

晚上,夜色清涼,圍牆外的黑色樹影無力地晃動著,星光慘淡地灑落在院裡的水泥地上和花牆上,泛著微溼的光澤。

米青退學的當天,女人一見她回來這麼早就問怎麼回事,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立刻明白了,拉著米青就往院子外面走,米青怎麼掙扎也掙不開,兩人一直來到大屯中學。

女人拉著米青走到學校的教學樓前,挨個推開門找著,一路上引來不少學生好奇的目光,她是在找老師。米青知道這樣做很不好,想勸說母親回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