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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住了,所有裸露在空氣中的東西都像被剝奪了亮麗的顏色,變得黯沉無光。

來到堂屋,果然見男人喝得爛醉如泥,趴在桌子上。盛花生米的盤子和打酒用的玻璃瓶子被摔碎在地上,零零星星的花生米和玻璃碎片崩得到處都是。

米青默不作聲地拿起靠在牆角的掃帚清掃起來,兩道醉醺醺的眼神從背後模糊地看著她的背影,然後逐漸地變得猥褻起來。

“爸,你幹嘛!”米青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一雙有力的手臂已經將她死死地抱在了懷裡。

一股濃重的酒精味立刻衝進她的鼻腔,緊接著感覺到沉悶的氣息落在脖頸處,男人口齒不清地講著話,然後熱烘烘的臉便朝她的臉貼了過來,她渾身忍不住顫慄起來。

她拼命掙扎,腦子裡亂作一團。她用手擋著男人的臉,大聲喊著爸,爸,可這個被酒精糜爛了神智的男人早已經無法擺脫命運的束縛,淪陷進一場致命的慾望陷阱中去了。

他抱著米青,溼漉漉的嘴唇在她的頸項間強行摩擦著,每一下都猶如一塊滾燙的烙鐵落在米青的面板上,帶給她撕心裂肺的痛苦。一雙乾柴般的手毫無顧忌地在她的身體上肆意遊走著,她只想逃走——從這個陌生的令人恐懼的男人手中逃走!

可她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他那魔鬼般的手掌,好像他抓著她的生命一樣。

米青感覺到自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想大聲哭出來,可只能任由眼淚洶湧而出嗓子眼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男人禽獸般瘋狂地撕扯著米青身體上單薄的衣衫,將米青推倒在桌子上,整個身體朝她壓了下來。

米青雙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衣服,一切事物都在搖搖欲墜,彷彿整個世界片刻就要崩塌在她眼前。

然後那濃重的氣息又一次朝她撲面而來,將她籠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灰色夢魘之中。

在幾番掙扎中,米青渾然不知自己的臉龐上和鎖骨處多出了幾道細長的傷痕,正滲出絲絲殷紅的血液。

她無法逃脫,這令她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她以為自己真的是在做一場噩夢,因為在夢中的人不就是想要走或者飛起來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達到麼?

或者只是一場夢吧,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當我閉上眼睛再睜開時,也許就會回到從前的模樣了。母親還活著,我還是個揹著書包上小學的小女孩,跟承實哥一起在田野裡奔跑,在校園裡和榮花手拉手跳皮筋……還有,他還是那個不愛講話卻時常會笑的人。

好吧,就閉上眼睛吧,等陽光像每個早晨一樣從窗戶照在臉上時,再睜開來看這個世界。

有一個聲音從思維深處隱隱約約地傳遞到她的心裡,她的反抗開始變得無力,彷彿那是一道命令,又或是一種自我解脫的方式。米青感覺到自己正在下沉,每一個刺激到她的動作都像是在將她往更深的地方壓迫,周圍是荒涼的寂靜,空無一物。

男人如野獸般蠻俗的動作更加張狂起來,米青噙著淚水的眼睛正試圖關閉,如同一扇朝著太陽的天窗,慢慢將陽光拒絕在黑暗的世界之外。

“米青!”

一個聲音如震雷般響起,在院子大門被推開之後,承實怔怔地站在門廊處。

米青的混沌的視野裡,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處,她看到了這個身影。那身影緩緩向她走來,越發清晰,所有半沉睡的意識都在下一刻復甦了過來。

“哥!”米青帶著哭腔大聲叫道,頃刻間淚如雨下。

承實朝米青飛奔過來,那此刻呈鐵青色的清秀臉龐和瘦長敏捷的身體因此變得更接近一頭被激怒了的豹子。

他憤怒地揪住還未反應過來的男人的衣領,狠狠地往後一扯,男人便順勢躺在了地上。米青虛弱地從桌子上滑落到地上,衣衫凌亂,像一片被暴風雨摧殘過的樹葉。

她急促地喘息著,雙肩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幾道血紅的傷痕襯著慘白的面板顯得如此令人痛惜。

承實撲到她面前將她托起,雙眼深沉地看著她,那眼神裡似乎包含著千萬個問題,只是一面對她充滿懼怕的眼神,所有的疑問又全都變成了憐惜、擔憂和溫柔的撫慰。

米青還沒來得及撲進承實的懷中,一旁的男人又爬起來朝他們廝打過來,和承實糾纏在一起。

承實對這個是自己堂叔的男人毫不避諱,只把他當成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混蛋,怒不可遏地和他拳腳相對。

男人好像根本就不認識承實,或者他根本就沒有看到他,他正在與之戰鬥的,不是別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