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有的觀眾甚至站起身子大聲地叫起好來。
接下來,米青又唱了一首歌。所有的觀眾都被那歌聲裡所摻雜的情感所感染,伴隨著歌聲的起伏時而甜蜜時而悲傷。
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專注地欣賞著臺上米青的演唱,面前酒杯裡澄澈透明的紅色液體還是如初倒時那樣多。
這個女孩的歌聲如有神奇的魔力一般,令人深陷其中。甚至她每一個青澀的動作,每一個用情演唱時所傳遞的眼神都有著難以抗拒的誘惑力。這種純粹而又不經意散發出來的颱風,是任何當紅一線歌手都無法與之相比的。
這首歌演唱完畢後,米青合上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當她重新睜開眼睛微笑著對著觀眾們鞠躬致謝的時候,臺下的掌聲又一次如雷鳴般響起。
等觀眾們都安靜下來後,米青向大家鞠躬致謝,暫時先到後臺休息。接下來是一場交際舞會,在輕快的音樂聲中,曖昧的五彩流光開始徘徊在酒吧中心的舞池裡。成雙成對的男女攜手走進舞池,隨著音樂展開曼妙的旅程。
這時,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將面前的酒杯重新拿起來,將杯中剩餘的紅酒一口飲下。
低頭將空杯子放回桌上,看見擱在桌上的手機,想了想,然後拿起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喂,張齊軒。我現在在酒吧裡,你到我這裡來一下。”
五分鐘後,酒吧張經理滿臉堆笑地來到了他的面前。
“陳總你過來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啊,這樣我也好派人好好給您服務,您看讓您現在在這裡乾坐著。”他一臉自責地說。
“沒事,我不需要什麼服務。”陳總言情冷漠地回答,“今晚辦些事情路過這裡,就過來看看上海之國的營業情況。”
“有陳總您欽點的管理團隊領導指揮,上海之國的生意那是絕對差不了的,整個上海恐怕沒有哪家能比咱們這生意好了。”
聽了張經理的回答,他淺淺地哼了一聲,似乎聽膩了這樣恭維的話。
“哦,對了,剛才那個唱歌的女孩是酒吧裡的駐唱歌手嗎?”其實,把他叫過來的目的也就是因為想要問這個吧。
“您是說米青吧?對,是,她是我們這的駐唱歌手,已經在這裡唱了兩年多了。怎麼,您,認識她?”
他搖了搖頭,“不認識,只不過覺得她嗓音不錯。你去把她叫過來吧,我想跟她聊聊。”
“您要見她?”張經理聽了眼前立刻一亮,興奮地直點頭,“好好好,我這就把她叫過來!”
一來到後臺,張經理就跑進休息室找到米青。聽他連珠炮似地講完一番話竟連大氣也不多喘一下,米青既驚訝又困惑。
只聽到說是上海之國的大老闆,著名的娛樂公司董事長陳總想要跟她見面,還沒等她開口就將她從後臺裡推了出去。
“……您好,陳總。”侷促而又膽怯地走到他面前,緊張地打了聲招呼。
眼前這個男人一副孤冷清高的神情,看見米青來到自己面前仍舊沒有什麼變化。
“做吧。”他指了下對面的位子。
米青點了點頭,有點故作淡定地坐了下來。
“你叫米青,聽張經理說你在這裡唱了兩年了?”眼鏡片上反射的冷光令他的臉更顯嚴肅。
“是。”
“為什麼會選擇在酒吧裡唱歌呢?”
從來沒有人這麼問過,米青想了想,說:“我很喜歡唱歌,另外上海找工作也很難,我學歷太低,這是我最有信心能夠做好的一份工作了。”
陳遠召將酒杯拿起,淺淺地喝了一口,只覺得對眼前這個女孩的事情更加感興趣了。“你,沒讀大學嗎?”
米青微微一笑,眼神裡卻閃過一絲失落,然後仰起臉說:“我初三還沒讀完就輟學了。”
接著兩人又聊了一會,但陳遠召並沒有提及曾經在酒店裡聽到她唱過歌的事。直到交際舞會一結束,米青才回到舞臺上繼續唱歌。
這一晚,米青用她的歌聲征服了每一個觀眾,現場沸騰的掌聲完全不輸給那些專業歌手舉辦的小型演唱會。
在酒吧唱歌的這兩年間,每一次登臺對米青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就像運動員站在萬眾矚目的競技場上。她的內心充滿了對音樂的熱愛,每一次得到掌聲的同時內心裡所堅持的信念也會隨之而越發飽滿。
午夜將近1點左右,顯得有些疲倦的米青才換上衣服準備回家,剛走出酒吧的大門卻被後面疾步追來的張經理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