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看了她一眼,伸手撫了下她眼睫上漸漸升起的寒霜,溫聲道:“相信我。”
他探了探她的腕脈,脈象急速跳動著,似乎要衝破血管一樣,不敢再遲疑,他撥開了她的衣袖,在她也是紅白交替的手臂內側抹了一層藥水。
其時冰火交替,她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她看著他,腦子裡還在劇烈翻湧著一些事。
有些混亂,卻全部都是之前的記憶。
麻癢:實在難受就咬我
這樣看著他,唇角竟然挑起了一絲微微的笑。
司徒墨注意到,也便安心了一點,拿出一把非常小巧的匕首壓在了她的手臂內側,看她一眼,快速的劃開一道血口。
湧出來的血鮮豔的過火,凌飛霜卻只是皺了下眉頭,沒有叫出聲來。
司徒墨又在她的傷口上灑了一些綠色的粉末,有些麻癢難忍,漸漸的,她感覺全身都是麻癢的難受。
她不可置信的向他看去,忍不住要抽回自己的手,她想要將手也泡在水裡,她身上癢的快受不了。
司徒墨卻抓緊了她,神情謹慎。
“霜兒,別亂動,再忍一會。”他叮囑著她,想了想,將另一手伸到了她嘴邊,“實在難受就咬我。”
凌飛霜愣住,沒再動,緊緊咬住的卻是自己的唇,她該信他的,司徒墨,他從來都把命放在她的手,她又有何不能放一次?
司徒墨看她忍的辛苦,便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左手,“難受的話就叫出來?”
“好像,有好多蟲子在咬我一樣,”而且是不同部位,好像在跟著血液流竄一樣。
她想了一下,又再問道:“媚蠱,是春藥嗎?”
她說完便轉開了臉,突然想起那個假的格爾桑之前說的一句話,跟司徒墨更加親熱,他指的,就是這個吧?
只是他沒料到,司徒墨會用另一種方法救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思,感覺自己從穿越到古代之後,便一直被人利用著,軒轅冥,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至於這個假的格爾桑,他即使對她下了媚蠱,卻也替她恢復了記憶。
她再也不能被人所控制了。
“軒轅冥的目的是想控制我,他讓手下對你下媚藥,目的也在於我。”司徒墨在她耳邊輕聲的說,有些微的嘆息。
凌飛霜訝異的抬眼看他,想解釋那個格爾桑可能跟軒轅冥也有仇,但不等她說什麼,就感覺整條右臂都巨痛起來。
沐浴:感覺怎麼樣?
凌飛霜訝異的抬眼看他,想解釋那個格爾桑可能跟軒轅冥也有仇,但不等她說什麼,就感覺整條右臂都巨痛起來。
明明她整個人都泡在冰冷的藥池裡,額頭上卻還是忍出了大滴大滴的汗水。
她沒收回手,卻禁不住的掐住了司徒墨的手心,眼看著自己的右臂不再流血,卻奇異的變換著三種顏色,紅、白、綠。
竟然是碧綠的,饒是她淡定,也有些驚懼起來。
眼睜睜的看著面板裡似乎有什麼湧動,下一秒,司徒墨卻忽然將她拉扯著按在了懷裡,“別看了,馬上就會沒事的。”
他在她耳邊輕聲的安撫,他的衣服根本也是溼的,帶些藥香,她卻能聽到他的心跳,很急很急……
司徒墨專注的盯著她的手臂,終於隨著最後的一點綠血,傷口處湧出一條碧綠色的小蟲子來,他鬆了口氣,拿銀針將之挑到了一個事先備好的小盒裡,灑上藥粉,瞬間消失。
他又在她的傷口附近灑了些藥粉,漸漸癒合的同時,也看出她的面板在恢復,脈象也漸漸趨於平穩。
直到此時,他緊崩的臉才露出了一點點笑意來。
“感覺怎麼樣?”
他低頭問她,發覺她靜靜的靠在他身上,甚至閉上了雙眼,這一秒,她乖巧的讓他心疼。
凌飛霜頓了一下,才說道:“越來越冷了。”
司徒墨卻是一喜,知道她的媚蠱已解,手下大力的將她從藥池裡抱了出來,之前因為她開的玩笑,他在這裡留了幾件衣服,伸手扯過,牢牢的裹在了她身上。
“帶你出去。”
回到昭陽殿時,直接就去了他平日沐浴的溫泉池,屏退了幾個丫環,他看著她,有千言萬語要說,卻最終還是嘆道:“你先沐浴更衣,回頭我再找你算賬!”
他用了算賬這個詞,心裡其實還是隱藏了一點怒意,誰讓她單獨去找格爾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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