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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全部力量與渴望都轉化到唇上,他的吻是情慾的宣洩。但是,他卻巧妙地將所有的慾望化作一種情緒、一種感情,透過對方的唇舌傳遞,直探向她最敏感、最脆弱、最隱秘的私處。

被吻的女人,卻是用整個身心在回應這個吻,她的慶春、她的疼痛、她的執念、她的得不到、已失去,統統在唇齒間釋放。她把十年的愛與恨濃縮在這個吻裡。

不知吻了多久,連我都懷疑,再吻下去,他們便要窒息了,這個吻才結束。

是由她,輕輕地推開了他。

要多大的決心與力量才能推開自己渴望道身心都在疼痛的一個男人 ?http://87book。com

子晴退後兩步,莫運年又纏上來,她又退兩步,他再跟進。

居然像一支探戈。

最後子晴退到陰影處,低聲說了幾句什麼,莫運年無奈上前,擁抱了她片刻,才又鬆開。

然後,各自離開。

我立即放下窗簾,披上外衣,趿拉著鞋,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拉開大門候著。

子晴一上樓,猛見我靠在門框上,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被我及時出聲制止。

潮溼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映得子晴像湖心柔靡妖曼的水草。

她雙手壓在胸口,因受到驚嚇,胸部像藏了兩隻受驚的鴿子,雙眸裡前一刻的春潮還未褪盡。眉梢眼角情慾的餘韻,還清楚地鋪陳在上面,嘴唇微微有點腫,像一朵花開得正興起,微微向外伸展著。

我同晉州也在戀愛,但是,我們是真正如溫吞水的戀情。

我最投入的時刻,也有一線清明的理智,我的眼睛從未如此燃燒過,面色也從未如此嬌豔過。

我忽然有點羨慕子晴。

我伸手,撫了撫她略微凌亂的髮絲,就勢坐在樓道的臺階上。

地上霜白的月光,溼漉漉地順著臺階流瀉。

她低頭挨著我坐下,低聲說:“小時候,我們常常半夜溜出來,坐在這裡聊天。”

我抱著膝蓋,將腳蹬進鞋裡,輕聲哼了段旋律調侃她說:“我和你吻別,在無人的街——”

子晴白了我一眼,“無人的街,也要小心窗後有眼。”

我略轉過身,“子晴,你到底怎麼想的?剛才樓下,他在遊說你什麼?”

子晴眼底閃過一絲窘迫,但仍然選擇坦然對我說:“他想上來過夜,想同我——”

“怎麼?你們在一起都好幾個月了,還沒有發展到上床這一步?”我驚訝極了,連我和晉州都裸裎相見了,何況子晴與莫運年還曾經是夫妻。

“我連他的吻都抵禦不了。我怕同他一上床,更會潰不成軍。何況,男人一旦得到了,紅玫瑰也變成蚊子血。我們雖然曾經是夫妻,但因隔得久了,此刻我仍然有新鮮感。”子晴的聲音像一杯苦艾酒,清醒苦澀卻透著迷醉。

“那麼,你怎麼打算的?”

“紹宜,你一定想不到,表面上看起來我們似乎已經和好如初,其實我主動與他約定,我和他只是朋友——偶爾吃頓飯、看場電影、在路口吻別的朋友,不影響他同其他女人來往。”她的聲音透著無奈。

“什麼?你怎麼會和他做如此荒唐的約定?”我難以置信地拽住她的胳膊,“如果你還不肯原諒他,你就不應該再同他來往。如果你想和他繼續下去,就不應該制定如此不平等的條約——”

“紹宜,我已經原諒他了。只是,我太瞭解他了,他是風一樣的男人。你怎麼可能束縛住風?”

“子晴,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握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炙熱有光,卻又像此刻的月光透徹清冽。

這是一個女人,熱切而理智的眼睛。

子晴握住我的手,“紹宜,我愛這個男人,離開他,我更加痛。青春有限,再不羈的浪子,也有渴望家的時候,不可能終生在女人中流浪。”

“你怎麼能保證,他最後迴歸的物件,一定是你?”我憂心忡忡。

“一切皆有命數。有時候我們不得不選擇放下,雖然放下不代表捨得。”子晴若有所悟地回應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要怎樣深沉的愛,才能夠愛一個人到如此縱容?

“遇到感情,我第一件事便是先武裝好自己,再去愛別人,大多數人失戀、離婚都會難過傷心,但不是因為多愛對方,而是因為太愛自己,不捨得自己受委屈。而你不一樣,你難過,真正是為了失去所愛。”我輕輕握住子晴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