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子往後微仰,與莫運年拉開一點距離,探究地看向他。
子晴側過頭,微眯一下眼,打量那少女一番,然後嘴角微微一抿,幾不可察地偏了偏頭,然後眼風微諷地掃過莫運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似乎在譏笑他的壞品位。
莫運年倒不尷尬,“真是我前妻。不過,現在是朋友,特別好的朋友。”
子晴往沙發後面一靠,隨手一拍莫運年的膝蓋,促狹一笑,“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子晴,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我知道子晴此刻是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當下便站出來找臺階。
“紹宜,怎麼我一來你就要走?”莫運年殷勤地看向我,“讓我請你喝杯酒。”
“不用了!”子晴接過我遞給她的外套,“我們轉檯去別的地方,不破壞你的興致了!”
“還要轉檯?你讓珊珊一個人在家?”莫運年看著表,不敢置信地說,“快十點了。”
“莫先生,我的女兒我自己懂得照顧。除了是珊珊的媽媽,我也是別人的朋友。我當然也要約會、娛樂,尋點開心。”
說完,子晴轉身吩咐旁邊的服務生,“我們的賬單,這位先生等會兒一起付。”
然後她又對莫運年意味深長地眨一下眼,長睫毛一揚,宛若靜謐於湖中的天鵝飛了起來。
莫運年也不強留,乾脆就坐在我們原先的位置,“改天我們一起吃飯。”
“好啊!我走之前,我們再聚聚!”說完子晴自顧自低頭笑了一下,長髮拂下,遮住她半張臉,竟有種說不出的寥落之美。
像一朵玫瑰,開到黃昏,知道自己最繁盛的美麗已經過去,在夕照中,投出一個寂寞的側影。但那側影,被錯落的光影勾勒得別有情致。像一句幽婉嘆息的尾調,像一首詩最後的韻腳,竟比鼎盛時更令人神往。
“你要去哪裡?又要出差嗎?”莫運年怔怔看向子晴,眉頭下意識微皺。
“到時候再說吧!玩開心點兒!”子晴瀟灑地背過身揮揮手,幾點煙紫色在燈光下一閃而過,竟帶出幾許流星隕落時的決絕。
我隱隱覺出不對,趕緊追著子晴走出門。
一出門,她的雙肩立即送下來,像一顆也扛不住了。
她深吸口氣,不動聲色地向前走。
秋夜,涼風如水,水中漾著桂香。
花香浪般翻湧,甜熟的邊緣竟是一片連一片的荒蕪,沒有盡頭。
“子晴,別難過。浪子永遠不會回頭的!”我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