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見林寒冬很顧忌的樣子,心裡先是一絞,想想,算了,不就是被人翹婚嗎?有什麼了不起,別老是一副輸不起的樣子,淡定,淡定;釋然,釋然。
見桌上放著林寒冬抱著一隻狗的合影,順手拿起。
“我上相吧,帥吧!”林寒冬帶著自傲笑問。
“哪一個是你啊。”初夏裝作很認真的問。
“你看的是哪一張啊,我這麼帥你都認不出。”林寒冬一把搶過照片,照片上是他抱著一隻狗。
“我很像狗嗎?”他抗議道。
“不是啊,是狗很像你啊!”初夏很認真的糾正。
林寒冬笑指著初夏道:“你這麼壞,將來準沒男朋友,就是有,也是遭人搶去的禍。”
初夏臉色一變。
“對不起啊,我是無心的。”林寒冬自知失言,忙修燈。
初夏轉而笑道:“那麼你有肺嗎?”
“什麼?”林寒冬沒聽懂。
“我怕你沒心沒肺啊。”初夏笑道。
林寒冬燦爛的笑了,他有點擔心自己惱了初夏,還是去看臺燈吧!
“當心點啊。”
林寒冬轉頭看了看初夏,目光中帶著感激,感激這份關心,初夏覺得慚愧,當了班主任之後,每次叫學生做事都要叮囑當心,當心這個,當心那個,這是校領導吩咐的,你不說,出了事,是你責任;你說了,出了事,你的責任會小點,你看看,千叮嚀萬囑咐,你還出事了。
初夏都說習慣了,有多少真心,還需要考證,初夏懷疑自己這是後天性條件反射。
林寒冬三下二下把燈裝上,裝完後“啊”一聲叫。
“你怎麼啦,沒事吧!”初夏關心問。
“活了二十多年,我終於知道戀愛的感覺了。”林寒冬大聲道。“人說戀愛像觸電,我感覺到了,我忘了關電閘了。”
初夏則大聲呵斥道:“你這麼大人了,怎麼做事這麼不小心啊。”
“都是你鬧的。女人是禍水,這話一點也不假。”
初夏白了他一眼:“電燈可是男人發明的,男人是禍根。”
情怯了
林寒冬睜大眼睛:“男人給你們帶來一片光明,你們卻還要抱怨還有陰影,光得不夠徹底。”
初夏笑笑,真是個小孩子。
初夏正準備關門睡覺,肚子忽而響了,“咕”一下,生怕別人不知道它存在似的。
“餓了吧,我去做吃的。”
不等初夏,回答,林寒冬已經走出去了,一會兒就聽得鍋碗瓢盆響了起來。
初夏走過去幫忙。
把粥放進微波爐裡後,接過林寒冬手中的鍋鏟,炒起來菜來。
粥熱好了,林寒冬去端。
端碗時,初夏說了句:“寒冬,小心燙著。”
初夏的聲音很溫柔,像姐姐,像妻子,又像母親。
簡單的幾個字,讓林寒冬砰然心動。
林寒冬端著碗看著初夏,衣著端莊時,初夏是個大學女教授;身著圍裙做飯時,初夏則是賢惠的妻子。
初夏的每一個形象都讓他心悸。
林寒冬看得呆了,手一歪,粥燙到林寒冬的手上,手上立即泛出一片紅。
林寒冬本能的輕哼一身。
初夏急忙放下手中的菜,拉過林寒冬的手,對著水籠頭洗林寒冬手上的粥米。
初夏的手柔弱無骨,拉著林寒冬的手,那種柔一直傳到林寒冬的心靈深處。
林寒冬很乖的站在初夏身邊,從小到大,林寒冬從來沒有這麼乖過。
“疼嗎?”初夏柔聲問。
“疼……”林寒冬的語氣竟然帶著小弟弟對姐姐撒嬌的味道。說畢,林寒冬又覺得自己太娘了,想改口說“不疼”,但看初夏急急的拿藥,溫柔的在泛紅處塗藥,細細的按摩,林寒冬又舍不下初夏施與的這份柔情,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初夏給林寒冬上藥時,離林寒冬非常近,林寒冬好想攔腰抱起初夏,進入房間,要了她。
一隻手在初夏身後伸了幾次,都敢下手。
林寒冬納悶,自己過去哪來的勇氣把初夏按在身下。
他們親熱過七次,不,連帶那次意外,應該八次;林寒冬更納悶,現在怎麼就沒有勇氣了。
也許過去有假新郎的身份,和初夏又同居一室,現在自己又什麼都不是了。
好像不完全對。
情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