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他才能說服自己的心，才能讓自己覺得心安理得。

“說實在的，我恨過。”季商楠坦白地承認了自己的心，就算他不承認，季天成也不會相信的，所以，還不如來個痛快，痛痛快快地承認了自己的心中所恨。

要說不恨，誰會相信呀？都這麼多年了。

但他也不敢說過多的，在還沒有弄清楚季天成想幹什麼前，他的心裡是擔心的，不管多麼的限於自己的情緒中，還是得防著季天成的，其實季商楠也不想的，不想他們的關係得如此，得防著自己的父親，那個是他父親的人啊，他們的身上流著同樣的血，卻得防著，這是一件多麼可笑的事情。

“那現在呢？現在還恨嗎？”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絲的失落，還有幾許的淡然之光。

季天成聽到後心裡還是難過，雖然早就已經想到了，想到了季商楠一定會恨他的，但聽到季商楠親口承認後，心裡說不難過是騙人的，這是他的兒子啊，他的親生兒子，他曾經以為，他是成功的，曾經覺得自己這一生活得很成功，可是現在，他卻覺得並不成功，是有失敗點的，失敗到連自己的兒子都憎恨他，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過來，就算擁有了半個A市，也只是一座孤墳，沒有人是真心待他，都只是攝於他的權勢，這種人生，真的是成功的嗎？

季天成開始質疑起自己的人生來，雖然很多事，他是想通了，但有些事，是歲月也抹不去的痕跡，有些傷害，是抹不掉的，怎麼樣也回不去了。

“現在？現在難以說清，有恨，也有愛，我們不說這個了吧，爸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他的聲音之中，透著一些不耐煩。

季商楠不想再說這個事情，再扯下去，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而在不明白季天成的目的前，他打死也不會放下心中的設防的。

其實季商楠也是在逃避，逃避自己的心，逃避現實，他怕，很害怕，他害怕感情，害怕看到自己的心，他不願意去面對自己的心，只有這樣，他就能依舊做他的季商楠，那個冷酷無情的季商楠，沒有血沒有淚的季商楠。

“我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下來看看，來看看你過得如何，你真的愛過爸爸？”季天成聽到季商楠說有愛過他，心裡激動高興著，他知道季商楠恨他，卻沒想到在他的心中，也是愛著他的。

得到了他的話之後，他的心像落下了一塊石頭一樣。連同自己的的氣息，都要比之前的順暢。

“爸，我現在是在工作，我不想談這個事情。”季商楠依舊不想談這事，他是奢望，但那是曾經了，曾經奢望自己能有個爸爸，有個疼愛他與母親的爸爸，可是，後來再也不敢奢望了，因為他明白了，這只是種奢望，這種奢望只會給他帶來太多的嘲笑。

與其有一個爸爸，還不如沒有，那樣他的生活，還會比現在更加的平靜。

“哦，這樣，那中午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吧？”季天成看季商楠不想再談，一而再地阻止他說下去，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約吃午飯，看看午飯的時候能不能再好好談談。能夠拉近他們的關係，自然是好。

“今天的工作比較忙，還是算了吧，改天吧，爸，還有一大堆工作還沒處理呢。”季商楠拒絕，吃中午飯？算了吧，季天成什麼時候會這麼的好心，居然會主動邀他出去吃中午飯？今天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季商楠送走了季天成後，心裡久久不能平靜，爸爸？他還有爸爸嗎？這讓他不由得限入以往的回憶中，曾經，他是那麼的希冀自己有一個爸爸的……

“媽咪，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爸爸？”一個小男孩一邊哭著一邊擦著眼淚，還一邊傷心地問著旁邊的美少婦，他的哭泣聲是那麼的讓人心痛，彷彿像被針扎一樣的痛。

那個小男孩四歲左右，長得濃眉大眼的，眼神中有著那個年紀不該有的成熟，讓人看了就是一個覺得惹人心疼的小男孩，而身旁的美少婦，看起來才二十多歲，很年輕，長得也很貌美，但眉間總有著一股哀愁，對於小男孩的傷心哭問，似乎也很是無奈。

“楠兒，來，乖，別哭了哦，媽媽給你擦眼淚。”美少婦一如既往地哄著小男孩，因為對於小男孩的問題，她答不上來，就算答得上來，也不能說。

“媽咪，今天又有同學欺負我，說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是別人丟棄的孩子，媽，爸爸為什麼還不來找我們？是不是真的把我們丟棄了？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們了？”小男孩哭得更傷心了，扯著美少婦的衣角問道，也不管那美少婦是否也在傷心著。

那時候的他還小，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