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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定了!

“小姐莫要亂走,此鎮非 常(炫…書…網)時期,不能去啊,小姐不熟此鎮,快……快些站住!”布婆婆似是聽她孫媳說了,倚在門邊,心急如焚了喚我,我哪裡聽得,只疾疾向前奔去,口中唸唸有詞:“巧兒,你沒良心,你不是人,懦弱無能,什麼都不是,居然一個人跑了,你……你當真是個懦夫……”

眼中熱脹的難受,蓄了許久的淚意灼人的痛,淚水蔌蔌的落,我邊拭邊哭,一路引了不少路人回眸,卻不敢多言,紛紛低頭前行不敢惹事生非。

也不知奔了多久,似是出了玄武鎮,回到出谷的路,腳下步步虛浮,不多時已癱軟在地,胸口因為疾奔撕心裂肺的痛,牽扯的呼吸都是粗重的。

草間靜謐,風也好似停了,亦是不見那雪色的身影,身子虛軟,絲毫不能動彈,躺在草間,任晨露緩緩自草葉滑落,溼了滿眼。

悲悽,委屈,難堪,蜂湧而至,我深深了*:“巧兒,你怎能丟下我一人,這些日子,我視你為依靠,視你為至親,你怎能如此待我,怎麼可以這樣……你真是笨蛋,我終是看清了你,狼心狗肺的混球……拷之,我這付糗樣真是遜斃了!”

我驀然試去眼角的溼意,*微微翕動,很是不甘心:“我居然為巧兒哭,你真是不配,與我非親非故,又無絲毫責任心,我還自欺欺人,以為你會在意我,當是無聊,無聊透了……”心中暗暗嘲諷,心緒也緩緩回神,口中懊惱地咒罵,支起身子,極緩地站起,雙腿如細線般輕晃,又跌坐了回去。

巧兒的欺負我,連這腿都不遂我的意,我抿了抿唇,壓卻心中極致的委屈,黯然坐了一會,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莫名的鳥聲,恍惚的神思才被拉回,稍稍動了動腿,發現已然可以走動,這才順著原路回去。

濃蔭遮天的羊腸小道,我一人在其中穿梭,天空淇藍,卻無太陽,抬眸四處看著,竟還在原地兜圈,心中驀然一震,額際細汗滑落,莫非我迷路了?

腦中心思千轉百回,將來時路理了個大概,卻越理越亂,良久,嘴角微浮,澀然牽起一抹苦笑,我,當真迷路了。

雙目茫然地看著前方,心中暗暗思量,只盼太陽快些出來,我也好辨別方向,熟料,不多時,天色便暗沉下來,空氣窒悶,似乎要下雨,此時我腹中咕咕亂響,自顧自唱著空城計,我嘴巴一咧,攥緊了眉頭,哀嚎了幾聲,都怨我一是*跑了出來,姓莫的那廝根本未將我放在心上,我還跑出來追他,真是送死,真是無腦。

也不急著趕路,走來走去也是無用,不如養精蓄銳,也找些果子裹腹,現下切莫不能慌亂,要安穩走出此處才是。

遠處,陰霾的天空轟然過劃一道亮光,深紅深紅,耀眼的電石火花,隨然而來的是沉悶的雷聲,果真要下雨了,這可如何是好,樹也不能躲,也不能淋著雨,著了涼生病對胎兒也不利,我可不想半身不遂落下什麼病根,擔憂濃濃盤距在心頭,揮散不去,腳下也愈走愈疾,樹木繁密,亦繞了個彎,剛抬眼,便覺有白影輕晃而過,修長的一道,飄揚的發也毫無顏色,難道是巧兒?

我心中一喜,也顧不得上一刻還將她罵的狗血淋頭,只要追到她,我就能走出這片林子,心中半喜半憂,出口便喊:“巧兒,是你嗎?出個聲!”

深紅的電光在不遠閃耀,雷聲陣陣狂風捲浪般湧來,亦撕扯著雲層,傾刻,感覺額際落下冰涼的寒意,下一瞬,劈里啪啦,雨水淋淳從天空傾瀉而下,我狼狽地閃躲著,加快腳步,嘶啞地喚那抹若有似無的影子:“巧兒,你給我站住!”

急急追那消卻地身影,絲毫沒有顧及腳下的泥濘,下一刻腳下踩空,人瘋狂地朝坡間墜去,身子在錯綜交疊的亂石及雜草間翻滾,哪裡痛已不知覺,四周似是暗了,天旋地轉開來,雙手觸向*,麻木的毫無知覺,緊攥了青紫的眉頭,有想睡的*,卻迷糊著雙眼不能寤寐,須臾,耳間斷斷續續聽到有人對話聲,理智喚醒迷離的思緒,尖聲叫道:“有人嗎?……救命……”

“顏姐,似有人呼救……”

“是嗎?我怎得未曾聽見?”

“……聽,當真有,定是又是遭妖物迷惑的笨蛋了,顏姐,我們去瞧瞧……”

“何來妖物,修得胡說……”

耳間模糊聽到兩個女子的嗓音,心中一緩,呼救的聲音沙啞的哽在喉中,腦中眩目的窒悶,只來得及咒罵了聲,便暈眩過去。

“巧兒,是你嗎?”我沙啞了問著,眼前一片模糊,淡淡地試探,卻不抱任何的希望:“是你嗎,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