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葬了嗎?”
桑柔緩緩搖頭,唇邊詭譎的笑:“我怎得知道?怕只有那教書先生自己知道了,此後幾日到也相安無事,百姓好似也忘了,直到前幾日,鎮上好些獵戶得了那樣的怪病,其症狀與死後的模樣都與那二牛驚奇地神似,所以屍體都被焚燬了。可要食用野味,只能出外狩獵,不久,那些獵戶便不再是生病了,除了幾個失蹤不見的,其他都繁衍成暴死或直接失血而死。”
“當真?”聽了這些,心中漣漪微瀾,竟也半信半疑了,只是依然有些疑慮,或許,只是某個傳說被誇大其談而已,我可是見識過一傳十,十傳百,傳到最後,青蛙變作了王子,癩*也吃到了天鵝肉,那種功力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強大!
此事被傳幾年,被人加油添醋傳呼,也未必是不可能,心中很是猶疑,到底那教書先生是不是存在過?
“我還會欺騙於你,不管它是真是假,玄武鎮現下如此,必然有它的道理,否則百姓定不會如此懼怕,雖然我並未見過,但我深信不疑。”桑柔斷言有吸血鬼,我也不好否決的太直白,必竟玄武鎮的人都懼怕此事,不過,這世間當真有吸血鬼嗎?吸血?忍不住寒意,亦不由自由打了個哆嗦。
“你在想些什麼?是否在害怕?”桑柔挑了眉,試探地問。
“害怕?”我緩緩搖頭,眉間緊籠,苦思冥想竟也猜不透是什麼原因,便隨口問道:“說是被吸了血,可有傷口,那傷口那在何處,是否為脛間齒痕兩點?”我莫家絲綢有西域品種,聽西域人說吸血鬼就愛吸脖子,因那脛間有大動脈,正是鮮血洶湧之處。
她沉默不語,秀眉緊蹙,似在極力回想,半響茫然搖頭道:“脛間似乎並無傷痕,也不曾理會的,眾人只顧驚恐害怕,那有心思詳細去瞧,聽你這般說了,似乎知道些什麼,剛又聽得你說吸血鬼,那又是何物?可是指那妖物?”
我毫不遲疑地點頭:“好像是這麼說的!”
她皺眉咬唇細緩道:“我並未聽懂你說些什麼,你自何方來,怎得知道這些?”
我愣了愣,半響才回過神來,尷尬著習慣性去爪後腦勺,指下便觸到柔軟的紗綿,這才想起自己臉上有傷,便訕訕地作罷:“只略懂一二,並不清通,也是聽來的,我自何處來便不要再問了,我只好奇,可有人見過那妖物?”
桑柔抬眸,眼珠骨碌碌地轉,最後咬唇懊惱道:“我是未見過,不過聽阿爹說了,那是一具魅惑地白影,能變幻成萬物,引你入境,而後將你殺死,抿說像是那教書先生。”
白影?那日我也見過一抹白影,只是誤以為是巧兒,難不成我撞見了那妖怪才出不了林子?這麼想著,身子猝然發冷,亦不由自主輕顫了開來,當真有吸血鬼嗎?那教書先生真變成殭屍了?不對,聽說吸血鬼怕光,是見光死,莫非還是人類與吸血鬼的結*?拷之,有沒有那麼辣?
正當我理智與迷惑在腦中衝撞,便聽得門處空谷隔音的清脆聲音,清泉般敲擊著石板響入人心,隨著淡淡的藥香逼近,眼簾猝然間映入了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一聲湖綠綢製衣裳,綠底繡花的裙角飄揚,更顯清麗雅潔,黑如潑墨般的髮絲鬆鬆綰在腦後,別了一支同色細簪,耳畔柔順散了些許髮絲,稱的膚如玉雪,唇如紅花,當真是顏如玉,禁不住撫向自己纏滿紗綿的臉,悲從中來。
“你下了床了,可好些了?”花顏清雅地笑,美目流盼,蓮步款款地朝屋內走來。
“顏姐,你出關了,藥可煉成了?”桑柔見她,便親呢的上前挽著那玉瓷般的藕臂,滿臉撒嬌的味道。
“怎會如此輕易煉製,還缺一味藥引,那後山中並無此類藥材,我要去趟城內採購。”便是那幽香細語微風送,雲想衣裳花想容,我不免思及她完美的儀態,得體的姿容,真是天人,世間少有,相比之下,我已相形見挫,此女如此貌美更配得鳳才是……
“姑娘還未拆了紗布,幾日了,也可拆去了,待我再替你上一抹藥。”她自袖中掏出一個細小的瓷瓶,揭了蓋子,淡淡地果香立即飄來,傾倒了些粉末用水滲合了,便過來要替我拆紗布,雲袖輕籠,幽香自指縫間若有似無傳來,我禁不住再次凝眸顧她,當真是個美人,人如其名,美的傾國傾城,亦真亦幻。
只是聽得她要替我拆了紗布,我便驚恐深種,僵直了身子,吱唔道:“可以拆了嗎?會不會還未到時候,要是臉上有了疤痕難以消卻……我……”我當真還是在意這張臉的,誰會希望會被毀容,不為別人看,也為了自己能看的過去。
心臆之間正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