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天還在下雨,很大,推門出去看,雨水已經積了不少水坑,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人把我所有的錢財都奪走了,我淋著雨光禿禿的站著,一無甩的……這不是個好夢,但聽人說,夢境跟現實是相反的,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我想起細辛給我那顆糖的味道,外表是糖衣,人在是迷魂藥……被人控制的滋味不好受,以後我再不吃糖了。
我又躺到床上去,哼哼幾聲繼續睡,天明天暗,天暈地暗,醒了再繼續睡,死去活來的,中途有人端飯來了,我亂七八糟哼了幾聲,目中無人的翻過身子,那人也不理我就出去了,再睜開眼睛時看到細辛在給我擦汗,我笑了一下,他也笑:“發燒了,怎麼不說?”
我不說話,閉上眼睛繼續睡,聽到他在身後抱怨:“哎,可憐我堂堂一品大臣竟然淪落至此,實在是命中註定啊……”聽到這話,我嘴巴都樂歪了,伸手去抓脖子,細辛問:“怎麼了?”
我說:“癢。”
癢就一個字,但很能說明問題,他乾笑一聲翻我的領子看:“出疹子了,你還要繼續捂著嗎?”
我把領子往下扯,露出大片肌膚,上頭果真鼓起好些好疹子,碰一下有些疼,但輕撫卻又奇癢難耐,細辛捏住鼻子一臉嫌棄:“你,又髒又臭。”
男人雖然就該臭點,不然哪來的臭男人這個詞,但髒的太過份了就不算是人了,那是*。
*,太丟人了,我氣的幾乎要從床上跳起來,頂著一頭冷汗吼:“我要洗澡。”
細辛笑的前翻後仰,我在他的笑聲中氣的磨牙,他把我抱起來:“都準備好了,你能走嗎?”
我看見自己騰空的腳對他翻白眼:“你抱著我,我能走嗎?”
他笑笑並不說話,只把手收緊,剛抱到門外,就有人站了上來上氣不接下氣:“細辛大人,武士們都進宮了,就等大人過去安排。”細辛點點頭,把衣服往我懷裡塞,指著前方不遠處:“那裡有一處天然溫泉,常不可亂用,現下大概無人用,你可以去那裡泡泡,先去去疹子,若是雨未停,也可躲在臣石下,也不會凍著。”
他倆急忙走了,我嚥了一口唾沫,抱著衣服往前走。
走廊盡頭是一個樹林,一樹紅黃交錯的葉子,叫不出名,並不常見,林子深處果真有一處泉眼。‘咕嚕咕嚕’直往上竄氣泡,看上去很乾淨,我的魂一下子衝了進去,卻聽到奇 怪{炫;書;網}地聲音,我抱著衣服躲到樹後,看見有個紅影正在脫衣服,鮮紅的衣服腿下,露出裡面雪白的內衣。
他站在那裡,那麼清新不染塵埃,好像跟這世上所有的骯髒都隔離了似的,真像個神仙,可惜他不是。
冒牌貨點了一下頭,旁邊抱著衣服的宮女就離開了,宮女離開了,是不是就代表冒牌貨會脫光了?我吞了一口唾液,心臟“怦怦”亂跳,我緊張的要死……裸男……跟芹菜一樣漂亮的人的裸體……
雨仍在下,滴落進溫泉裡就漾起一圈圈漣漪,雨水溶入泉水裡蒸起煙霧濛濛,回神的時候,冒牌貨已經在水裡了,水直沒到了他的腰部,一關潑墨似的秀髮披散在細緻的背上,骨肉均勻,臉被熱氣蒸的有些泛紅,跟桃花似的,身體透明的幾乎快消失一樣,他把眼睛閉著享受,拂了一把水在胸膛上,水珠順著柔和的肌理滑下來,重新落回水中,我呼吸一窒,覺得脖子好似被人掐住了一般,手腳都是軟的,衣服也掉到了地上,並且開始流鼻涕,不知道看到美男出浴為何要流鼻涕,最起碼流口水才是呀,我摸了摸鼻子,發現這鼻涕是紅色的,並且還熱乎乎的。
太丟人了,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
冒牌貨似乎並不知道有人在偷看他,他把頭髮掠在大石上,露出修長潔白的脖子,我有種忍到吐血的慾望,我想,如時再看下去的話,我可能會發瘋,再嚴重一點會變成一頭狼撲上去把他吃了。
泉水的熱氣跟空中的冷氣相撞,腿直打顫,他的頭髮溼漉漉的,前額的散發也黏在了臉龐左右,修長的脖脛,乾淨利落的喉結,胸膛被一大縷溼發遮住了,細瘦的腰肢……再往下瞅……被水擋住了,可惡……
好想把他……把他……我僵了一下,腿直打顫,汗,我何時變得這麼齷齪了,我雖然喜 歡'炫。書。網'美色,但不至於這麼飢不擇食吧,他雖然精緻的跟神仙似的,但他是個壞蛋,我不是發誓說再不要跟壞人同流合汙的嘛!
他很撩人的抬起手臂,然後就飛起一連串的水珠往我的方向射來,我被水濺了一頭一臉,然後就聽冒牌貨問:“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