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陛下的人,怎麼抱著別的男人?你認識那個蒼朮?”
我想了想,聲音慢慢變的虛無:“不認識……”
“你那是什麼反應?”細辛拍我的臉:“我以為你會希望蒼朮贏呢,你跑到場地叫那麼大聲,居然是替我哥聲勢,我真是很感動啊……”
“哦……”我茫然的應了一聲,往前走,踩到什麼了被絆了一跤,爬起來又繼續走,撞到牆了,拐個彎繼續走,細辛把腳伸在前面錯愕地盯著我:“喂……莫小一,你失魂了?我絆你都不知道?喂……喂喂,前面是池塘,嘿,笨蛋!”
“撲嗵”一聲,我一頭扎進水裡,池水直往耳朵裡嘴巴里灌,我嗆了一口開始喝水,眼睛微微掀開看到一道光射進來,一個人像魚一樣竄到我身邊托起我的身體往水面浮。
太麻木了,我一邊吐水一邊想,細辛溼淋淋的在一邊喘氣咳嗽,好像落水的是他似的,他給我說教,我沒理他,心裡亂七八糟的,像被什麼一下子都抽空了,輕飄飄地風一來就會被吹走。
不過,說不準,可能,或許,蒼朮不是巧兒呢?只是巧合的都戴了面具?
眼簾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抬高再抬高,然後另一隻手伸過來捏我的肉,我倒抽了口涼氣:“哎喲,好疼。”回過神來,我拿白眼翻他:“細辛,你幹嘛呢?”
“我以為你突然中風了呢……”
“你才中風呢,老年痴呆,你幹嘛捏我,很疼啊!”我衝他歇斯底里地吼叫。
“剛剛絆你,你也不喊疼,我還以為你喜 歡'炫。書。網'被虐呢……”
我一時無言以對,對剛剛被絆的事沒什麼頭緒,不過見他得意的笑,我立即抓狂的撲上去咬他,把所有的不滿及委屈都發洩到他身上,細辛氣極敗壞地掰住我的牙:“你幹嘛呢?
“我餓!”我想啃他的骨,吃他的心,喝他的血,抽他的筋,我沒這樣無厘頭的恨過一個人,我這樣的心情,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我就是要遷怒人,就是要找人發洩,就是要不爽就找人幹架!
細辛掰我的牙,一邊躲一邊笑:“好癢。”
我明明那麼大力的咬,他居然只是說好癢,真是沒有天理了,我捂著臉趴在他身上哭:“細辛,你說,我這麼可憐,你就幫我離開皇宮吧,你大人有大德,我會永遠感激你的,一生一世都會記得你,做鬼也不放過你,你幫我吧,啊,幫我吧……”
細辛滿臉踩著大糞的難看:“莫小一,你要是不會說人話就不要亂說。”
“你到底幫不幫我?”我梨花帶雨的問。
“幫你?你又沒求我。”他用很消遣的語氣。
“呃?……那我求你。”
細辛微微一怔,然後笑著擺手:“不求也不幫,求了也白幫,你又不是我的人,我幹嘛要幫你?”
這種繞口令般的的發問方式讓我有些泛傻:“那你想怎麼樣?”
“送你走那是天馬行空,不過,我可代你送一封信。”
“信?寫回家?”
細辛跟我點頭微笑。
我看看細辛,又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自己的腳尖,寫信實在是個技術活兒,就我那種渣的跟垃圾的識字水平,我謅媚的笑:“需不需要寫信啊,寫信要寫什麼呢?”
細辛立馬倒地不支:“……”
細辛在屏風外準備筆墨紙硯,我在屏風後換衣服,這種感覺有點很奇 怪{炫;書;網}的和諧,我沒做過這麼有格調的事,與一個男人共處一室,而且光裸著身體只隔著一個屏風。
“莫小一,你磨蹭好沒有?”細辛在屏風外喊,似乎剛從戰場回來,聲音都在顫抖。
我從屏風後探出一個腦袋,看到他面色潮紅的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身很乾淨的衣服,整個人除了面孔上不自然的潮紅看起來很清爽,我笑了一下跟他招手:“你來!”
他很警惕地揪住自己的衣服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我嘟囔了一句,拿白眼翻他:“你那是什麼姿勢?我才不會那麼沒品的撲個人妖,你過來給我扣釦子,你拿什麼破衣服給我穿,這麼多釦子!”
細辛立即發火:“你敢進宮,卻不會穿男人衣服?”
“*,你那是什麼話,不穿了!”太丟人了,我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我氣的當場瘋掉,把外衣扔在地上衝了出來。
細辛沒說話,目不轉睛盯著我氣紅的臉,沉默了地半會急急忙忙往屏風裡頭走,我回頭剛要喊他,眼光立即瞄到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