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疼,可我更心疼你,你不是這樣的人。”
沐青籟一聲冷笑:“別再無聊的說以前的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你捨不得揭米娜的傷疤,難道就很開心的揭開我的苦楚。”
徐郢風沉默,他疏忽她七年。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七年裡,什麼都可以變,天可荒,地可老,海可枯,石可爛。
“青青,米娜她身體不好,你這樣不是火上加油嗎?”他在心裡比較著,沐青籟向來都很堅強,即使天塌下來,她都能淡然面對。尤其是這幾次在生意場上的針鋒相對,更看出她不是一個輕易言敗的人。但是米娜不一樣,她脆弱的不堪一擊。自從新聞出來以後,她一直窩在房間裡哭過不停。
沐青籟冷笑:“那你希望我怎樣?”她乏力的和徐郢風交涉著,她第一次覺得累,似乎一閉眼就再也睜不開了。
徐郢風也看到了沐青籟的憔悴,心裡痠痛,淡淡說:“沒什麼了,我送你回去吧!”
沐青籟努力睜開雙眸,說:“算了,我還是自己回去,免得米娜又耍出什麼手段作繭自縛。”
徐郢風怔怔的看著沐青籟,她還是這樣得理不饒人。
他送沐青籟下了車,沐青籟進了自己的車,徐郢風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尾隨在她的身上,不管怎樣,他還是有一絲擔心她。
不管是以怎樣的身份。
接下來的日子依舊不平靜,因為三天後,那個憔悴不堪的米娜走到她的面前。沐青籟看著那張蒼白,沒有血色的臉,身子不由的顫抖起來,這般模樣是何其的熟悉,就像是昨天的自己,墮入深淵的自己。
沐青籟努力保持著鎮靜,嘴角帶笑,沒心沒肺,一副壞女人的模樣坐在米娜的對面,服務生送上飲料之後便讓他離去,這畢竟只是兩個女人的矛盾。
沐青籟看著對面愁容滿面的米娜,笑著說:“現在知道操縱輿論的後果了吧!”
米娜抬眼看著沐青籟,眼裡盡是血絲,有些怯懦地問:“你怎麼知道是我。”
沐青籟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在這裡呆了十幾年,你認為我會在自己的地盤上輸給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嗎?”
米娜長嘆息:“我的確低估你了。”她這一低估,把自己的一切全都輸了出去,努力忘記的舊事齊齊湧進腦海,再也揮之不去。
沐青籟搖頭,說:“不,你不是低估我,而是低估整個社會,我知道,你大學唸了一年便因為身體輟學在家,有些知識在學校學不到。但是你既遠離社會,又遠離學校。所以,一切都註定你是失敗者,在我面前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
“可是你也沒贏,我們兩敗俱傷。”
沐青籟搖頭,說:“我知道你在找人調查我,並且我還知道,你什麼都沒沒有查到,我奉勸你一句,別勞煩自己了,你所好奇的,永遠都查不到。”那口氣中,分明充滿威脅,她絕對不允許讓別人知道她的過往。
米娜那雙敏銳的眼睛緊緊盯著沐青籟,她竟真的什麼都知道,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她的勢力。
難道當初很多人不願接她的案子。
“我承認我好奇,我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讓我的未婚夫心心念念這麼多,當我聽阿姨說你們是兄妹的時候,我多開心啊!可是一天之後,我就發現我是多麼的愚蠢,你們之間怎麼可能那麼簡單,他夜裡呼喚的名字,每一字每一句都含著血淚,那不是親情,那是愛情,愛情才會讓人粉身碎骨。”
“現在知道了?是不是覺得你比我好。”
米娜點頭,說:“是,我不覺得比你差,我輸給你恐怕只是時間,還是初戀的感覺,我相信我有能力把他留在身邊。”
“那就祝你成功。”沐青籟懶洋洋地說著。
沐青籟看著米娜,看上去,兩人氣質相差十萬八千里,一個看似處事不驚,淡然自若,一個看似纖弱柔軟,楚楚可憐。
然這只是表面,內在的東西需要慢慢挖掘。
米娜怔怔看著沐青籟,難道這場愛戀,只有她一個人爭鋒,與一個放棄一切的影子在爭鋒,她竟然還處於下風。
真是可笑。
“你既然知道一切,那麼也肯定知道,我找私家偵探是郢風授意的。”米娜盯著沐青籟的眼睛,希望從中找出一點不悅。
可是,沐青籟依舊如平常一樣,連點生氣的跡象也沒有。
她看到她自信地笑著:“我當然知道,不管是誰,我都奉勸一句,別把自己給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