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意孤行,怕是走不出蠻夷國了。再說,如果公子肯入贅她家,成功屢獲那母老虎,哦不,虜獲阿瑜娜小姐的芳心,不要說將來平步青雲,完全就是一步登天嘛,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氣!” 盤瑤長老的這一番話可謂推心置腹,有八卦有前途。 韓珏冷笑,一語道破:“長老不會是因為如果寨子裡有人和母老虎家攀上親戚,在你們的老鄰居布泰族面前更有面子吧?” 長老語塞。 韓珏咄咄逼人:“所以,你就把我賣了?”說完還捏碎了一隻瓷杯。 瓷杯在蠻夷國是稀罕物,抽氣聲四起,就不知道是大家是在表達心疼還是因為被韓珏氣勢駭住。 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盤瑤長老面色不變,只是笑得尷尬,好半天才勉強道:“……話不能這麼說,年輕人,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們漢家不是有句俗語:‘好漢不吃眼前虧’;……” 正說著,一個闊腿長褲的小夥子慌亂地跑進來:“大事,大事不好了……長老,長老……” “什麼事?快說!” “阿瑜娜小姐帶著一千騎兵,來寨子裡要人了!說是不交出人來,今天就血染山寨!” 話音剛落,場面頓時混亂,眾人都像見了鬼似的,隱隱間,竟然還夾雜著老弱婦幼的低泣。 我的心咯噔一下,難不成這個阿瑜娜小姐長的羅剎轉世,虎背熊腰?這也不對啊,大家能怕成這樣?不過關關強搶民男這彪悍應景的性格,我同情地看向韓珏,陛下,你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韓珏微笑,趁混亂一把拖過我:“走!” “你不要那半份解藥了?” 韓珏不削,“他以為這樣就能牽制我?笑話!” 我張大嘴巴:“你,你早就拿到了?”想想又不對,“那你還跑回來找他拿幹嘛?” “朕豈是一聽說搶親就嚇跑的無能之輩?”聽那語氣倒是自信驕傲得緊。 我還是沒有明白過來,這有什麼好炫耀的?吶吶道:“你們韓家的人真是人才,韓嫣也被搶過,現在你也……” 韓珏眯起眼睛:“小鐵心,比起一味只會假扮女人的九弟,我是不是更……” “更什麼?”我莫名其妙,話又不說完! 韓珏笑了笑,沒說什麼,撈起我的腰,幾個跳躍運起輕功。 景物都在倒退,風吹得人有些暈,遠遠地,我看到盤瑤族的人拿著武器追了過來,隨後,一匹黑馬四蹄躍起,馬背上一個女人揚眉傲視,隔得太遠,有些模糊,不過看那身形,好像在哪裡見過……
潛規則的花神
韓珏來蠻夷國的目的原來旨在解除身上碧蛇腰,現在毒解了,當然第一反應就要回老家繼續當皇帝。可是那日他挾持我到他和自己部下黨羽的接頭地點時,居然被人擺了一道。我們在樹林裡足足淋了兩個時辰的雨,韓珏終於接受自己被人放鴿子這個事實,一時間惱怒焦躁憤恨所有負面情緒化的詞語同時體現,其實我還是有點高興的,因為我根本不想和他一起回君子國!不過卻也害得如今嬌嫩弱不禁風的我感染風寒,我憤憤擦了一把鼻涕,看著前方依舊生悶氣的某人的背影,心裡那個無語凝咽,我何其無辜何其無奈,為什麼偏偏就要遭這樣的罪,我說,皇帝陛下你是來虐我的嗎? 第二天我就開始發燒,神智不清。 韓珏說大概絲絲入扣又發作了! 雖然作為皇帝的韓珏也草根過,日常流放不是問題,但是人家也不是大夫,不懂岐黃之術是不是,於是,為了醫病,只好再次入城, 人流混亂,韓珏揹著我,走得有些艱辛,十幾個時辰,此人也沒有休息了。只一天光景,駱越城就變得人人自危。城門口,韓珏的巨幅通緝像分外耀眼,差點把病中的我嚇得更加嚴重。 我說:“……你確定他們畫的是你?” 韓珏大大方方地揹著我走過去,端詳:“大概畫師是布泰族的人吧,不過我們還是謝謝他。”韓珏說的很有誠意,果不其然,我們這關過得及其容易。 城門口,不明所以的群眾正在小聲議論,莫不是今年的花神是潛規則吧,怎麼長了那麼一副塌鼻子大餅臉眯眯眼的猥瑣樣? 還有那母老虎阿瑜娜也太飢不擇食了吧,嘖嘖…… 大概是換季的關係,醫館生意好得非比尋常。候診室裡熱鬧異常,議論的自然又是剛過的花神之事。 一個說,“今年的花神真的文武全才,還有你不知道,那人長得多俊啊!” 我睜了睜眼睛,果不其然,說話的少女正值妙齡,確實屬於容易發花痴的年紀。 另一個壓低聲音:“當日阿瑜娜小姐也現場觀禮,然後據說對花神就一見鍾情了!” 眾人奇道:“你怎麼知道?” “哼,我家二叔就給阿瑜娜小姐家當差,他說的,還能假?” 那小姑娘繼續道:“現在城中到處都是阿瑜娜小姐的人,據說小姐對那人可是勢在必得!” 韓家的人真能……招蜂引蝶啊!我看看韓珏,貌似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