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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滿菊看過胡漢們的馬刀,雖形制各不相同,但都長約一米,刀身微弧,厚背寬刃。好點的精鋼打製,差些的則僅在刃處有包鋼,無論何等材質樣式,一擺出來那都是殺氣騰騰,兇悍無比。就像慕容那把馬刀,精鋼的刃身之上還開了道深弧的血槽,寒光懾人,再加上個鷹頭雕儔的包銅實木手柄,不僅是兇器更是貴重的藝術品。

小丫頭看得眼紅不已,可惜胡男們的長刀不太適合於她,主要是個子問題。別人揮手可拔刀,要是輪到她,估計就得和老贏似的,要人喊聲:“負劍!”才抽得出長刀。好在山不就我,我且就山,自家空間裡的德式開山刀,雖然弧度稍欠了點,那長度,那質量簡直是為滿菊量身打造啊!

扛著把三尺不到的開山大刀,滿菊開始了她行軍加苦練刀術的磨難日子。

師祖慕容大人說了,武術武功什麼的,他不知道,內功輕功什麼的,更是從未聽人說過。他能教滿菊的,便是馬上的騎刀術,學起來也非(提供下載…87book)常簡單,騎刀九技——順斬逆斬、順切逆切、左右中平、雷、逆劈竹和刺。動作只有簡單的幾式,卻是易學難精,唯一的方法便是不斷地苦練苦練再苦練,配合幾種深淺呼吸調力之法,借用腰腿之勁,騎馬迎風而斬。

練到騎在馬背急馳之時,平刀能穩而不晃,揮刀能斷小樹,便已是小成了。日常在平地練習之法也極為簡單,對準目標揮刀,揮刀,再揮刀!

依照慕容教的幾個姿勢,行軍的每點餘暇都被滿菊用來苦練揮刀之技,順斬逆斬、順切逆切……倒黴被相中的栓馬樁往往幾日之間就被揮汗如雨的某人砍成了碎塊塊。熬練刀技說難不難,其中的苦楚卻是滿菊他日連想都不願回想的。

手中血泡破了又結,結了又破,白嫩嫩的小手生生磨出一層堅韌的薄繭,這還是拜她自制護手妙膏藥所賜,要是不塗藥,估計一個月練下來這雙手就能當砂皮用了。每日一到就寢之時,雙臂就像斷了似的,腫痛不已,尤其頭幾日,肩膀腫得像個青饅頭似的。

慕容日間忙於行軍諸務,空暇當著小丫頭的嚴師,略有差池便毫不留情地厲斥,把手相交,直到動作無一絲差錯才罷。每到晚上,男人便拿滿菊的食材精心烹製小食,用美食將徒孫喂得飽飽的,而後端來得之不易的少許熱水,沉默地為小丫頭擦洗手腳,又拿過滿菊提供的推拿藥酒,毫不憐惜某人的雞貓子慘叫,狠狠推至青腫散去方罷。

練刀術的前段時日,每次小丫頭都是痛得淚眼盈盈地在慕容懷裡累睡過去。只是不論多苦多痛,次日她仍是精神奕奕地揮刀再揮刀。

剛開始有胡漢好奇她寶刀的,看笑話的,不屑一顧的……時日一久,人人看阿滿兄弟的眼光都有了些不同,這小個子刀技雖嫩,卻強在夠狠夠韌,漸漸竟也讓“他”磨出了些章法。連對“他”最看不上眼的“師兄”郡元翰都悄悄看了幾次滿菊的練刀,自此之後,再沒聽到什麼影響小丫頭名譽的怪話。推寅更是自她練刀以來,日日為“他”送來飯食,定要盯著他好好吃飽,說是吃飽了才有勁練刀,才能長個子,長別的啥啥啥……

話雖糙,理不糙,只是滿菊望著那黑鰍鰍散發著生化毒氣的軍糧,心中淚奔流,到底還是不願傷了人小夥純樸之心,咬咬牙,與諸君同甘苦了。

作者有話要說:慕容的馬刀

☆、師祖!

61 刀術與加防

北伐大軍如一股灰色的洪流緩緩逆流北上,日日卯初拔營,申時而止,羯胡營這幾百口人在北伐軍中就彷彿夾雜在洪流中的一片枯葉般毫不起眼。即便如此,慕容作為一營之首,每日的事務仍是極為繁多,又兼要不時領騎出探,能擠出來的閒暇,除了紮營之後和晚上便是晨起時的一小段時間。每日天矇矇亮,他便拉著咬牙從被窩裡掙扎起身的滿菊,架起木樁開練,往往只能糾正好幾個姿勢便要匆匆去忙軍務了,然後沒了師傅指導的小丫頭便對著木樁無數次地揮刀……

一個多月苦練下來,掄刀而斬之時,雖說不上如臂使指,也基本是指哪兒砍哪兒了,要擱在前世,應聘個四二六紅棍那是沒跑!小丫頭在刀法上有些天賦,肯吃苦,夠狠心,又有蠻力加成,揮起開山大刀,那是風雷隱隱,兇烈之氣撲面而來,見者色變。

“……斬這些死木塊能練出什麼本事?”正在小丫頭全神貫注,揮汗如雨地與木樁子較勁時,矮胡郡元翰不知何時溜躂過來,也不看滿菊,扭頭說了一句。

滿菊使勁擦了擦流到頸子裡的鹹汗,衝他咧嘴一笑,沒理會。這三十幾歲就更年期的大伯,近日裡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