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魯無禮,明明奉上的是極為華麗的貴人衣服,卻沒有半點伺候貴人的模樣。
滿菊在邁出這個古怪的院子之前,悄悄地回望了一眼,超好的眼神正望到男人消瘦赤…裸的背脊,驚鴻一瞥間,滿背讓人不忍目睹的累累傷痕正撞入眼簾:深深淺淺的鞭傷,分不清針扎還是刀剜的可怖傷痕密佈脊柱兩側,幾道深深的猙獰刀傷從肩部橫跨至腰際,沒入臀股……
想起那雙亮得燙人心神的鳳眼,滿菊嚥下一聲深深的嘆息。再次肯定,這幫子權貴沒一個好東西,看看人家這困境猶斗的精神,這才是真正的小強!
劉滿菊!加油。
☆、換藥
回謝琚那裡交差時,滿菊總覺得這個男人滿含探究之意的眼神格外地意味深長,那種感覺強烈到讓她幾乎以為謝二隻用他的眼神就能把自己裡外扒個乾乾淨淨,難受之極。謝琚意外地沒有多問什麼,聽了她的回稟只點點頭,很快便打發小丫頭出去了,只留下啟平,想來還要細問根究。
滿菊沒顧得上理會他們,反正差事是在眾人的眼皮底下圓滿完成了,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究竟來。倒是她丟在空間裡的那本墨蘭,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可別因為沒工夫種上給乾死了!一回院子裡,應付著幹了會兒活,找個空檔鑽進了茅房——不是她對夜香有特殊感情,這麼大個集體宿舍,也就這塊臭地方還能有點個人隱私空間啊!
幾個小丫環們專用的茅房,可想而知能有多大,六尺來方的地方放了兩隻紅漆馬桶。二等以上的丫環們,都有單人宿舍,房間裡自備了馬桶,貴人們的那更是天差地別,“茅房”豪華得可以當別墅,還有嬌奴美婢伺候更衣淨體。
滿菊捂著鼻子拴上門,抓緊時間閃身入空間。
情急之下讓她一把連根拔起的墨蘭,正缺胳膊少腿地躺在靈泉水池邊,蔫頭耷腦的,連花都掉了一小半,分外悽慘。可把滿菊心疼壞了,這可是她犧牲肉體,流血又流淚,又與人合演一出好戲,冒著丟小命的危險才換來的呀!
當下不二話,在藥草圃邊找了塊合適的向陰地,到小木屋裡翻出把鋤頭,操起傢伙就幹,不到一分鐘就挖好了坑。她放下鋤頭,小心翼翼地捧起奄奄一息的蘭花往坑裡放下,輕輕掩上浮土按實幾下,又給花澆上靈泉水。在澆下水的那一剎那,空間裡隱隱一震,四周的白霧立時如狂風翻卷般湧動後撒,靈氣四溢,良久不息。
滿菊心曠神怡地望著空間裡這番奇異的升級變化,樂得眉眼都擠到了一塊兒,真是不錯啊!不枉她為這本蘭花絞心腦汁、受苦又受累。
白霧已經漸漸停止退散,這一次的升級讓靈泉池子漲成了一個小湖,白霧讓出的地盤足有三四平方公里。一半是鬱鬱蔥蔥的灌木林,漸隱沒的方向是一大片高大的綠色喬木林;另一半則較平坦,幾種金黃色的植株垂著重重的飽滿穗子交錯佔領了這一大片平原,那不是她種的寶貝糧食們又是什麼?!
滿菊激動地飛跑過去,一樣一樣地點數,大麥、小麥、春城稻、晚香稻、泰谷、黑米稻……發了,這次真的發達了!她一把抹去差點奪門而出的口水,又望向灌木叢,黑莓、藍莓、烏木果、咖啡……靠近喬木那邊,竟然還有桑樹、蘋果、棗子等等各色水果樹。
真是太幸福了,這是什麼狗屎運爆發啊?一下子從溫飽線奔跑進入了小資階級,哇哈哈哈!
滿菊飛速地跑上前,揪了一把藍莓丟到嘴裡,獨特的酸甜滋味在舌尖迸發,真是……太美了!正享受地品味N久未嘗的美味,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前方烏木果叢中有個黃色的東西一閃而過,什麼東西?
她疑惑地悄悄走上前,仔細一瞅,那傢伙正縮在樹腳下刨蟲子、落果吃。這一看,滿菊樂壞了——一隻肥得流油的三黃大母雞!哈哈哈,就說呢,她養的一大堆家禽家畜小動物們都跑哪兒去了,敢情都躲在白霧中成了野生的。
滿菊興奮地往前一撲,母雞驚叫著竟然飛了起來,一飛就飛上了三米多高的棗子樹,咯咯驚叫著,又揮著翅膀連蹦帶飛地躥入白霧密林不見了。空餘驚到呆滯的小丫頭,痴痴地望著肥雞飛去的方向,一張嘴都能塞進個駝鳥蛋。原來,她養的傢伙們真成“野生”的了,雞都能飛了!
白霧掩蓋的空間,滿菊沒法進入,似乎被某種規則所約束或者說保護。她只好悻悻地又薅了一把烏木果,略嚐了嚐味,堵堵因思戀叫花雞、辣子雞而口水分泌過剩的嘴巴。留戀地望了一眼新拓展的空間,匆匆回到臭茅房——再不出去,該有人來拯救便秘的小丫頭了。
打這天起,滿菊的小丫環生涯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