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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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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了足有一個時辰,頂著山壁的陣陣寒風,滿菊的額頭細汗密佈,手腳痠漲得都有些發麻,她盯著前方的巖壁,一步一步堅定地挪動著。在天色全黑之前一定要攀至山頂平臺,黑夜裡攀登這樣險峻的山崖,出意外的機率將幾倍幾十倍地放大。

“撐住,快到了。”秦三喊道,冷冽的山風頓時灌了他一嘴。

滿菊大聲應了,奮力衝刺,終於在夕陽的餘暉中攀到了崖頂,藉著秦三的手勁用力一翻,合身氣喘吁吁地滾上了平臺。

“多,多謝。”

秦三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扶著滿菊站起身,指向山崖下方:“的確有古怪。”

滿菊忙振作精神,探身向下望去。

山崖下的戰局雖仍膠著,血腥的廝殺已漸近尾聲,拓跋北帳的主力騎軍被魏軍的步卒甲陣分割開來,一點一點絞殺,如同被巨蟒纏住的獵物,脊椎已被絞斷,僅靠著最後的求生之念勉力掙扎。來去如風的遊牧民族一旦被束住了手腳,又被絕對優勢的兵力包圍,他們的結局已然註定,掙扎也不過是拖延些許時間。

灰色的洪流緩緩攪動著,將拓跋部最後的戰鬥力量推擠著逼入狀似巨大喇叭口的山谷,拓跋部騎軍的身後則是他們哭嚎顫慄的部族婦孺,成千上萬被推擠逼迫著慢慢退入山谷。

魏軍雖是力竭精疲,但戰場上的優勢振奮著他們的血脈,山呼海嘯般嘶吼著不斷壓進、壓進、再壓進!推著血肉構築的戰線逐步前移。

與陣前地獄般的景象截然相反,魏軍中帳之後的那處營寨,在戒備森嚴的重重護衛之下,圍出了一個空曠的空心圓,一派靜謐之狀,更顯得格外詭異。

滿菊死死盯著那營寨圓心處的華麗營帳,喃喃道:“這裡住的人不同凡響啊!”戒備森嚴,營寨卻又華貴異常,不是什麼身份異常的重犯便是祖遜防備的貴人。展眼望望四周殺戮的屠場,滿菊緊抿著雙唇,轉過身來望向秦三。

秦三搖搖頭,冷著臉實話實說:“無法可想,除非我們能插翅飛進去。”

滿菊碧綠的大眼驟然一亮,突地笑了開來。

秦三睜大了眼,愕然瞪著她,緩緩搖頭:“你——瘋了!不成……”他低喝一聲,右手如電疾伸而出!

滿菊歉然一笑,揮手揚起一道迷霧,低聲道:“對不住了。”百試百靈的空間出產滿神品牌迷藥之下,秦三怒瞪著雙眼,不甘地緩緩軟倒。

“我揹負不起你的生命,秦三,對不住。”滿菊蹲□,撫撫男人汗溼的髮際線,撫過秦三帶著怒意卻意外顯出幾分稚氣的眼睛,她輕笑一聲,悄聲道:“別生氣。等姐姐我救出了自家男人,就帶著你們隱居神之谷,再不混這亂世……我只想你們,都活得好好的。”

想了想,滿菊又扯下條裙幅,掏出支大號記號筆咬牙切齒地在上頭畫起鬼畫符來,這古隸要寫得讓秦三看得懂,真是件難事。簡短地寫了幾句,大致意思便是自己找辦法下去救慕容大王了,羯胡眾一幫胡胡就交給你帶回,千萬別來找,找也找不著,咱一定會帶慕容回家來,要相信滿神云云……

滿頭大汗地收筆,滿菊想了想,又掏出包驅蟲藥,在秦三躺的地方周圍密密實實地灑了一圈,再灑了一大包驅獸的藥,這才滿意地完工。殺手秦三兄弟受苦受難這些年都捱過來了,要是因為她一把迷藥,一不小心餵了蟲蟻野獸,那真是冤到沒處說去。

滿菊走到懸崖邊,深籲口氣,凝神從空間中掏出了自家的秘密武器,熟練地開始組裝。

小半個鐘頭後,滿神大人綁著紮實的吊帶,揹著鼓鼓囊囊的背囊,迎著凜冽的寒風縱身向山崖一躍而下——飛吧!我的彩虹!

對於一位受過嚴酷專業訓練的死士而言,滿神大人的迷藥用量還是少了點,秦三沒象滿菊計劃中那樣暈上一個時辰,在她縱身躍下懸崖之際,男人已掙扎著醒來,眼睜睜地看著她跳了崖。

“劉滿菊!” 秦三嘶聲吼道,眥睚欲裂,腥紅的血從唇邊緩緩流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踉蹌奔至崖邊……眼珠差點迸出眶,臉上肌肉扭曲著終於抽抽了——從悲憤欲絕到愕然驚嚇,這個表情跨度過大,一向平板無波的臉皮肌罷工了。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前任死士,在強大的滿神面前投降了,抽抽著眼角瞪著那朵驟然從半空騰起的七彩傘花,那似綢非綢似緞非緞的弧面之上,一隻眯眼耷耳表情拽中帶賤、讓人恨不得甩上一耳光的線描兔子正用“= =”狀的標準表情與黑衣衛對視。

巨大的七彩的古怪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