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對面明亮的白點,似乎始終飄飄蕩蕩遙不可及。餘榮感覺體內的靈力在飛快的流失,好歹她還是辟穀期頂峰,只怕帝的情況比她更不妙。
突然,飛劍猛得一晃,那遙不可及的白點,瞬間變成一個大大的白洞,將三人吞噬。餘榮只覺眼前猛得一亮,雙眼刺痛得淚流不止,身體被拋飛,巨大的離心力讓她似彈丸般,被彈射向不知名的遠方。
籠中雀
……》
從暈迷中醒來,餘榮被眼前的處境,駭了一跳:未著寸縷!四肢無力!雖然房間很古典,絲被很柔軟,卻也無法抑止她的心慌。好在還給她蓋了床絲被!
定了定心,感覺身上纏滿了紗布,她這才舒了口氣。
之所以如此,是為了給她身上的傷吧?隨後她又苦笑著皺眉。就算如此,也該給她穿件單衣吧!
也不知道那個通道的另一端在那裡,要是在天空,從那麼高的地方在無意識間以加速度墜落,而只是被包成木乃伊而已,還能這樣安然無樣的躺著,還真是大幸。
“唷,終於又見面了。”
眼前突然出現的熟悉面容,讓餘榮驚駭失聲:“亞歷克斯?!怎麼又是你?!”
亞歷克斯對餘榮的反應非常滿意,輕撫她的臉頰,“哦?又?榮兒也經常想我麼?不會再讓你跑掉了,乖乖留在我身邊吧。”
此時,一個身著綠裙、頭挽雙環髻的丫鬟輕手輕腳地靠近,“公子,藥來了。”
亞歷克斯接過藥,冷聲說:“出去。”丫鬟應聲退下。他側身坐在床邊,伸手就要來扶余榮。
餘榮大駭。她現在可是未著寸縷啊!
眼見著他的手伸進被子,四肢卻仍然沒有一絲力氣,驚駭之下,餘榮連忙說:“我自已來!”
亞歷克斯挑挑眉,“你確定你可以?”
“我確定!”
亞歷克斯邪邪一笑,做出一個【炫】恍【書】然【網】的表情,“哦,我到忘了告訴你。你的衣服是我脫的,傷口是我包紮的。這兩天的湯水吃食也是我親──口喂的。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依照九州的習俗,我看了你的身子,碰了你的身子,你就是我的人了。所以你真的不用不好意思。”
餘榮心口一窒,心裡堵得慌,莫名的壓力讓她難以呼吸。她勉強笑了笑,說:“你,你也是為了救我,不然我早沒命了。而且,九州早在五十年前就廢除了這個習俗。現在可不是男女平等了麼。”
亞歷克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驟然變臉,伏身低頭,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陳洪已經死了。”
餘榮“撲哧”笑了,盈盈的笑眼中滿是不信。
“不信麼?過兩天你就看到了。”見餘榮仍是一臉平靜,亞歷克斯擲碎藥碗,拂袖而去,“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他的屍體!”
聽著亞歷克斯的聲音遠遠傳來,餘榮徒然握了握無力的雙手。陳洪是死是活,她最清楚不過。因為心底的那絲感應隱約還在。但亞歷克斯臨走時那決然的眼神讓她很不安。
不管怎樣先弄清楚自己的處境才是上策。
折騰了好久,她總算看到了自己的右手。三五朵或含苞、或盛放的血紅玫瑰靜靜綻放在稍顯蒼白的肌膚上,沿著手腕蜿蜒到手肘,間或在黑色纏繞的荊棘上。
如果她沒有猜錯,只怕她的四肢、後背和鎖骨,到處都佈滿了這種圖騰。
──血之禁錮的最高形態!
血族的終極空間封印術。
她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背,就硬生生被通道送到了亞歷克斯的眼前。還沒來得及醒來,還沒有跟對方交手,就已經完敗!饒是她設想到多種跟亞歷克斯再次碰面的情形,也沒想到會落得如此境地,會落得這麼悽慘!
“夫人可是醒了?”珠簾晃動,那個綠裙丫頭略微頓了頓,輕輕放下珠簾,又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該吃藥了。”
“夫人?”餘榮心裡一驚,嘴上淡淡地問。
丫頭放下藥,扶起餘榮,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讓餘榮舒'炫'舒'書'服'網'服的靠好之後,端起藥碗就要喂藥,露出一個微微有些膽怯的笑容,有些討好地說:“回夫人,爺吩咐了,因先兒碎了那碗藥,特命奴婢熬好了送來。”
餘榮扭過頭,錯開了送到唇邊的藥湯,面色淡然地問,“你說的爺可是先前這房裡的那個男人?‘夫人’也是他讓叫的?”
綠裙丫頭手微微一抖,險些把藥灑在被子上,兩個大眼睛頓時變成一片汪洋,淚珠兒在眼眶裡滾了滾,懸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