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緊湊的節奏,像鼓棰似的,在他的背上,又捅又敲,又捶又打。
她要發洩,她要出氣,她要把所有的怨,所有的怒,所有的悲,所有的憤,都發洩在他況銘浩的身上。
是他,把她害成這樣的。
是他,讓她被人質疑,她的人品。連她身上最私密,最難以啟齒的那塊膜,都要拿出來,成為恥笑她的話柄。
“啊!”況銘浩捂著肩頭,疼得只差向她拱手,連連告饒了,“死丫頭,你鬆口,鬆口啊……”
他掄起拳頭,惱羞成怒地給了她後腦勺上一下。
總算把焊在身上的叢珊瑚,甩了下來。
叢珊瑚一屁股跌在地上,怒氣衝衝地喘著粗氣。
他呲牙裂牙,抬手摸了把,發麻的肩頭,一手溼漉漉的,也不知是她的口水,還是血!
天哪!這死丫頭的一口利牙,真是比威武兇猛的德國牧羊犬,還厲害。
“叢珊瑚,你是不是瘋了?被姜啟凡甩了,就拿著我撒野。”盛怒之下,他恨不得抬起腳,狠狠得踹她兩下。
“況銘浩,”她甕聲甕聲地吼道。
是沒出息的,又哭起來了嗎?
“你說,你為什麼要把我的照片,貼得到處都是。你為什麼要偷拍那些照片……”尤其是那幾張曖昧不明,誘人遐想的女僕照。
“你這個變態……”她猛然又扯住他的褲腿,把他的長腿當桅杆似的,一邊抱著,想爬起來,一邊洩憤似的又掐又擰。
肩膀完了之後,又是大腿了嗎?
況銘浩的血管,疼得真是一抽一抽的。
他懷疑,總有一天,他會死這個“心狠手辣”的死丫頭手下。
抱起她,丟進我的寶馬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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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給我住手!”他手忙腳亂,高接低擋。拽著,掖著,總算把哭得氣短神昏的叢珊瑚,從他腿上弄起來。
“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變態!你為什麼要偷拍我的照片。”叢珊瑚憤恨地跺著腿,胡亂地抹了把淚水,用力地吸了下鼻子,甩手又是一拳頭。
不!是接二連三,沒頭沒腦的拳頭,像劈哩啪啦的冰雹似的,朝他身上砸去。
“喂!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況銘浩耗盡了最後一點耐心。
兩手一伸,鉗住她兩條抬得高高的胳膊,亮著嗓門地吼道:“誰會偷拍你,誰喜歡偷拍你了?沒胸沒臀,安條尾巴跟只猴子似的,還會有人,瞎了眼的偷拍你?”
“說你的腦袋像茅草,我看連茅坑都不如。貼照片——貼照片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只有沒膽量的女人,才做得出來。”
“你……就是你!你以為,你很男人嗎?”叢珊瑚尖聲尖氣地罵道。
兩隻手拼命地往下壓,無意中揪到他翹起的一撮頭髮。於是,蠻橫無理地一扯,在所難免。
“嘶——!”況銘浩鬆開一隻手,捂住腦門,憤然大吼,“你幹什麼?死丫頭,你再給我動手動腳,我也不客氣了。”
可佔盡上風的叢珊瑚,哪兒聽得進他的話。
什麼威脅,什麼斥罵,全被她耳邊風似的,吹過去。
“你個死丫頭!”況銘浩終於決定採取行動。他順勢摟住她的腰,把她像麻布袋似的,輕輕鬆鬆,攔腰甩上了肩頭。
“況銘浩,你幹什麼?”上風轉眼成下風。叢珊瑚有點慌了。
“幹什麼?教訓你!”況銘浩抬起手,不客氣地打在她的屁股上。
“啪啪”幾大巴掌,不但響亮,還特別清脆。
“讓你再咬人,叫你沒腦子的再發瘋!”
“況銘浩,你放開我!放開……”她蹬腿踢腳,卻無益於都是在做無用功。
抱起她,丟進我的寶馬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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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珊瑚頓足捶胸的尖叫,和她的人,一起被況銘浩粗魯地扔進了,他的寶馬裡。
“你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她心慌意亂,冷汗涔涔。
況銘浩發了狠的,把她抵在副駕駛座上,一邊嫻熟的扯過安全帶,幫她強行扣起來。
與其說,是幫她扣起安全帶,不如說,是把她禁錮在他的寶馬車上。
“你幹什麼?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手忙腳亂。
扯了扯,扣得死死的安全帶,臉上的表情,已經從心慌,褪變成了恐慌。
“瘋人院!”況銘浩惡狠狠地丟下一句。
好像生怕她解開安全帶,跳出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