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郡未管轄範圍內，顧笙將眾人帶到一處廢棄城市中。從規模上來說，這座城市與南山市相差不多，只不過到處充滿荒廢的氣息。

“不行，我要死了！”

公輸焱一下車就跑到路邊狂吐，這讓顧笙和福田升兩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嫌棄。似乎昨天也是這樣，公輸焱不是在吐就是在吐的路上。

對此見怪不怪的幾人只是遞了瓶水和一包紙上去，這在顧笙和福田升兩人眼中不過是浪費資源罷了。不過這些東西也不是他們的，他們也並沒有說什麼。

將車停在一處收費站內，到處擁堵的汽車讓幾人只能下車行走。收拾好必要的物資，為車子做好偽裝防止有其他拾荒人或者附近人類據點裡面過來找物資的人看到，確認過沒有太大問題後，幾人也踏入這座荒廢的城市之中。進入到城市以前，周圍大多都是固定的路牌和種植在道路兩側瘋狂生長的樹木，導致在城市內即使是步行也難以行走。不過對於幾人來說其實並沒有太大問題，影響他們速度的只不過是身後揹著的物資。

周圍的建築逐漸變得多了起來，而擁堵在道路上的車輛也逐漸減少，這讓一行人的行走速度大幅提升，至少不必為了繞開這些廢棄車輛而走彎路了。

隨著進一步走進城市中，周圍的城中村建築也逐漸轉變成別墅區。遠處的高樓大廈雖說破敗，但放在夢魘時期前一定是一幅壯觀的景象。

“我聽說在夢魘時期前的居民住宅挺多的，不過有些地方房價甚至比東境還貴。”

小w好奇地問了一句，在東境一座中城的房價雖說不至於讓一代人為之奔波，但其價格也得讓一些普通人付出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也有經濟學家調侃這種現象甚至與夢魘時期前的房奴無異。對此公輸焱也來了興致。

“如果說房子能夠稱得上是家的話，那麼那個時候的人們可能會選擇將自己的大半積蓄甚至是人生都砸進去裡面，不過好像並沒有卵用，只不過是有了處能安穩睡覺的地方罷了。”

公輸焱攤了攤手，這些全部都是聞人焱對他說的，曾經他也十分好奇，夢魘時期前能有什麼可怕的地方。沒想到聞人焱想了想，好像覺得夢魘時期發生也不是什麼可怕的事。其中可能有很多因素，不過聞人焱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擺了擺手讓公輸焱別問了。

不過公輸焱也從其他人的腦海中讀到了夢魘時期前的記憶，不同國家之間的戰爭？大國對小國的威脅？一種名為核的武器？不同信仰和文化的交流摩擦？

這些對於公輸焱來說不過是人與人之間的內鬥罷了。對於內鬥，或許在他認清自己世界的本質至少可能會覺得這些事情的發生可能是必然的，為了生存資源，適當的武力手段甚至要好過外交場上嘴皮子都磨破的效果好，但現在看來，那隻不過是吃飽了沒事幹罷了。

聞人焱不說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的主觀判斷干擾到公輸焱，至於公輸焱怎麼發掘，那是他的事，只要不威脅到自己的人就行。

進入城市中，周圍的高樓大廈讓眾人都覺得目瞪口呆，其中一些樓層的高度甚至比君城最高的高樓都不差絲毫。

裡面似乎也沒有那麼荒涼。

除了一些瘋狂生長的植物，撞倒在建築上的汽車，一些坍塌的房屋……好吧！還是看漏了。

這句話的營養程度似乎跟拋開事實不談這句話一樣，毫無營養。

有那麼一瞬間，眾人似乎可以想象到夢魘時期前的繁榮，不過那也只是曾經，即使那繁榮出現在自己眼前，可能眾人也只會感嘆……等等，可能那不是幻覺。

下一刻，鳴笛聲在眾人身後響起。

“在機動車道上行走？不要命了！”

身後傳來司機的叫罵聲，那種語言他們卻聽不懂，只能大致猜測出可能是讓自己一行人趕快離開。對於這一景象，眾人也來不及反應，只能朝著行人最多的人行道上走去。

“行為藝術？真是搞不懂這種人。”

司機操著一口流利的放眼罵了幾句，隨後便開車離開。

眾人對於這樣情景依舊沒能反應過來，而公輸焱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鳴笛聲。下一刻，一輛救護車便呼嘯著從眾人身邊過去。

聽著周圍路人的討論，眾人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就連公輸焱也發現自己的異瞳不能使用。

“嘶……這狗日的，居然整這出。”

暗暗罵了一句，公輸焱抬頭看向天空，要不是周圍有人他甚至會選擇直接對著那裡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