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霖焱來說並不是什麼不能克服的事情。

包是原本今天自己出現在門口時就背在自己身上的，裡面只有主科和理科的教科書，但去過宿舍之後他就將所有教科書放在宿舍裡；現在他的包裡只有剛才教務處老師帶他去書庫裡拿的教輔資料，但加起來也不比之前輕多少。

至於桌子，他打算看看這裡有沒有殺蟲劑，如果沒有他可能還得出去教室去找。

“真是可怕……這地方之前到底是誰在坐？”

霖焱將殺蟲劑放回原處，為了不影響其他人，他甚至將桌子拖到最後面的黑板上才開始清理。

將桌子上的垃圾和試卷清理掉，桌面上寫的字讓霖焱也不禁後背發涼。

“婊子……臭蟲……賤人……”

霖焱看著桌子上的字，難怪需要試卷和一堆垃圾來遮掩，看來這張桌子原本的主人在這裡混的比我想象的還差。

……

教務處，主任辦公室。

作為教務處的主任，趙老師平時需要面對的不光是學校所有老師和自己班的學生，有時甚至需要和一些家長做必要的談話。當然，一般進行這樣的談話時其他部門的老師也會在，比如坐在他身旁的德育處主任萬老師。

“楊涵媽媽，您確定不幫楊涵辦理休學嗎？畢竟發生這樣的事對她的身心已經造成了很嚴重的損傷，我們也很悲傷，雖然臨近高考，但也還請為孩子想一想。”

趙老師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她的身旁是一名十七八歲看上去十分安靜的少女，低垂的頭下是一雙深棕色的雙眼，如果仔細檢視，她的雙眼已經沒有同齡人應該有的神采。

對於趙老師的勸導，女人似乎並沒有聽進去，而是自顧自地反駁道：“趙老師，我家女兒的情況我知道，她一直是個樂觀的孩子，您就讓她回來繼續上課吧！她一定不會對學校的名譽產生影響的。”

當女人講到上課兩個字的時候，她毫無神采的眸子似乎閃動了一下。當女人講完的時候，一道歇斯底里的聲音在整個會客廳裡響起，就連整棟辦公樓都隱約能夠聽到少女的哭喊聲。

“不！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媽，求求你，不要讓我回去……”

少女的哀求聲在整個會客廳裡響起。趙老師看了一眼身旁還在玩手機的萬老師，他似乎對這種事情並沒有太大興趣。

“你這孩子！昨天是怎麼跟你說的！”

女人的臉一下子就漲成了豬肝色，將少女從沙發上拉起來就要動手。

“哎！楊涵媽媽，有什麼事可以跟孩子好好說，不要動不動就打孩子。”

這一幕似乎是勾起了萬老師的興趣，讓他有意無意地朝著女人那邊看去。

……

下課鈴聲響起，霖焱也將桌子收拾乾淨拖回原來的位置上。因為課間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其他人對霖焱會不會做自我介紹並不在意，只是匆忙從自己的座位上離開前往衛生間。而霖焱也終於能坐在自己擦的乾乾淨淨的凳子上休息一下了，只不過桌子上的字在沒有洗衣粉或者別的去除汙漬的東西的情況下，這些東西可能得讓他忍受一段時間。

不過霖焱並不在意這些，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也罵不到他。

五分鐘的時間很快，熟悉的電子音鈴聲響起，霖焱便看到班裡的學生很快就回來了。

這節課是數學，走進來的是一個剃著板寸的男人，三毫米板寸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住的，但這個老師很明顯就駕馭住了。至少這個頭型在霖焱看來很適合這個身材高大的老師，而且他看上去跟班主任劉老師那種任誰都欠她二百塊錢的表情不同，一種本就嚴肅的感覺是他給霖焱的第一印象。

“哦？新同學嗎？還是那個不來上課很久的？”

見那個數學老師一下子就注意到自己，霖焱也急忙站了起來點頭表示自己是新同學。

“這是把我當成那個不來上課的女生了？難道這個老師也是新來的？”

思考是個比較費腦子的事情，而且霖焱沒吃早飯，現在的他已經餓了，也不在意這個數學老師是不是新來的。

“別急著坐，起來介紹一下自己。”

這句話讓剛坐下的霖焱一下子無語住了，但是沒辦法，以前在看管者裡師父教導自己的話就是遵從老師合理的要求。此刻數學老師的這個要求也並不是要他上天摘月亮之類的，他自然是從座位上起來走到講臺。

霖焱無聲地清了清嗓子，轉身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開口做起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