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操結束，站了半個早上的霖焱也終於不用繼續站在德育處門口，不過代價是他現在得上去帶操。

學生的集合速度很快，其實高三的學生是不用來參加課間操的。其中一個原因是學校要求全體高三學生把重心放在學習上，第二個原因是操場不大，跑個步都夠嗆更別說散開做課間操了。

據校長所說，學校跟旁邊警視廳之間的空地其實是學校的，只要資金到位旁邊的空地可以利用起來蓋一個跟現在差不多的新校區。只不過這片空地一直都被當作家長接送學生的停車場，那些學校領導整天說著要動工，但從學校建好開始到現在連那片空地蓋什麼都不知道。

站在操場前的旗臺上，霖焱突然意識到一個致命的問題。

他不會跳課間操。

此刻的無瞳跟死了一樣，無論霖焱怎麼在內心瘋狂吶喊都沒有一點動靜。

……

課間操過後，霖焱在整個學校也算是有了一定名氣。包括但不限於“不會做操的轉學生”，“敢跟萬主任對著幹的愣頭青”等名號。

回到教室，剩下的兩節課都是語文。換作以前，霖焱可能會很高興，逃了三節課；不過現在，算了，他更喜歡趴在教室裡睡覺的感覺，雖說現在並不能睡。

趴在課桌上，他已經不在意桌子上那些坑坑窪窪的刻痕。畢竟沒吃早飯，他現在已經分不清自己是餓了還是困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兩者皆有。

現在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不過霖焱並不想知道，現在的他只想趴在桌子上好好睡一覺，哪怕一分鐘也行。教室裡的聲音突然變得大聲起來，這在這間教室裡並不常見，至少在霖焱待在這間教室裡的時候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平時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做題，為數不多的雜音也只是相互之間的討論聲。

現在教室裡的聲音已經超過了霖焱的忍受程度，讓他不得不抬起頭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一個穿著校服，揹著書包的少女站在自己的課桌前，她的校服上塗塗畫畫著什麼，霖焱眯著眼睛也沒有看清。

“這是我的桌子。”

少女的嗓音有些顫抖，更多的還是害怕。她並不認識霸佔自己這張桌子的同學，或許是自己離開的半個月裡新轉來的，也有可能是自己走之後其他班的優秀生補上來的。

“啊？”

霖焱的腦子一下子沒有轉過來，這年頭還有搶桌子的？還是搶自己這張又破又爛上面還還算是髒話的桌子。

下一刻，霖焱強撐著滿是睏意的雙眼站了起來。在少女眼中，霖焱一雙想殺人的眼睛瞪著自己，似乎下一刻就要對自己動手。這一幕嚇得她尖叫一聲向後退去，撞在另一個坐在後排的同學身上。

那個同學就像是碰到瘟神一樣，一把就將少女推開，還沒站起身來就向後退去，最後跟著凳子一起倒在地上。而少女在那個同學的推倒下朝著另一個方向倒去，最後撞在教室後面的牆上。

這讓霖焱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但同時也不知道該先去扶誰。好在那個跟著凳子一起倒下的同學率先起來，這讓霖焱也好抉擇多了。

“沒事吧？”

霖焱走向牆角下的少女，伸出手等待著把少女拉起來。誰知道少女依舊大聲尖叫著，門外似乎有其他班的同學叫喚著小聲點的聲音。

上課鈴聲響起，圍在教室門外的其他班同學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想法，直到班主任的出現，在她的呵斥下他們這才回到自己班的教室。霖焱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呆呆地看著倒在牆角下精神不太正常的少女。

“霖焱，你現在去搬一套新的桌椅去；楊智，你帶著霖焱過去。”

班主任也是明白現在的情況，也沒有多說什麼，看班裡的學生還在盯著那邊看，又呵斥了一聲上課。

……

辦公樓下的樓梯口，霖焱儘量壓住自己的腳步跟在楊智身邊。

“那個是……”

霖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反倒是楊智，臉上有些厭惡的表情。

“她啊！你最好別跟她沾上什麼關係，這是忠告。”

霖焱還想接著問下去，楊智指著樓梯口下面的房間接著說道：“左邊那扇門，進去之後樣裡面走，我腿腳不方便就不下去了，那扇門不會鎖，直接開啟就行了。”

見楊智不想多說什麼，霖焱也識趣的沒問下去，下去開啟門進去搬了一套還算好的桌椅出來，只不過他又得重新打掃一番了。回到教室後，他被要求坐在少女的後面，可能在班主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