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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我與我

一種能安下心的感覺。”

看著男人喝完一杯啤酒,金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了起來。

“確實,這裡跟安靜,平時也沒什麼人。”

“能再跟我聊聊她嗎?”

“可以。”

男人又倒出一杯酒來,或許在酒精的催化下他才敢這麼討論別人。

“時間還早,讓我想想從哪裡開始說起……

你知道屍族吧?就是夢魘時期剛開始的時候,那段時間就連我都差點死了,真的很難想象她是怎麼撐下來的。”

男人喝了口酒,那段時期的記憶可能沒有人會覺得那是美好的。背叛,爭奪,人性的醜惡每時每刻都在上演;今天可能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明天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因為一塊餅乾而互相殘殺。

“她是我們這群人裡最後進來的,你知道嗎?那個時候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皮肉是完整的,要不是這地方不允許屍族進來,我都懷疑她是什麼變異種。

說實話,就連小鎮上的那位少女都不一定能救活她,她能活下來就是個奇蹟。”

男人看了看杯子,裡面的酒已經被他喝光了。

“嗝!”

他打了個嗝,把酒桶裡最後的酒倒了出來,裡面好像還有一點,他有把嘴湊上去喝完。

“不好意思,別浪費。”

金笑著表示沒關係。

男人用衣袖擦了擦嘴,繼續說道:“她進來之後,挑了這麼一個地方,說這裡是她跟他愛人……應該是愛人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她說這樣的地方是她跟她愛人理想中的烏托邦一模一樣,當然,原話我也記不得了,就當這樣吧!

有新朋友加入我們自然是開心的,房屋是最開始就存在的,傢俱是是那個孤僻的木匠打造的,廚具裡面有一部分是小鎮上的少女給她購置的,其他的則是她帶過來的。

看到那邊那個稻草人沒?”

男人指了指麥田裡那個被一件用藍色外套包裹住的稻草人,金點了點頭。

“那個稻草人是她自己扎的,上面的外套也是她帶過來的;其實我也很奇怪,為什麼她會對那個稻草人沒什麼印象,就像是本身就在那裡一樣。

不過大家都沒有在意這些,畢竟她當時傷成那個樣子腦子有點問題也正常。”

可能是喝多了,男人說話也沒有太遮掩。

“讓我想想……好像有一次聚會的時候她跟我們說過,那個稻草人跟她的愛人很像,據說那個人是個流浪歌手,有次我在旅途中路過那裡,剛好手上有一把吉他,我看她似乎會彈吉他,想著不如助人為樂,乾脆直接送給她,正好也能從她那裡換點酒嗝喝。”

“或許……就連她也記不得她的愛人叫什麼,或者長什麼樣子?”

金回想了一下自己翻譯的書信,總覺得有那麼一絲違和感。

“誰知道呢?”

男人聳了聳肩,起身朝著麥田的方向走去。

“好了!客人招待完了,我也該離開了;對了,她委託我照看好麥田和後院,其他的地方可沒說。”

說罷,男人轉頭穿過麥田,身影漸漸消失。

金呆愣愣地站在原處。

麥田和後院……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進去屋子裡面……會不會算私闖民宅?

掙扎了一翻,她還是沒有忍住。大門的玄關緩緩扭開,一股淡淡的香味飄來。

“這真的是許久沒人住的屋子嗎?”

金有些疑惑。

正門對應的是客廳,上面一張木製茶几被牆角的幾張沙發包圍。上面沒有一點灰塵,反而茶几上的插花還開的正豔。

出於對屋主人的尊重,金並沒有去其他房間。茶几上的花瓶下壓著一封信,上面寫著“陌生人收”。

金將信封拿起,上面並沒有火漆印,可以隨時拆開。

【致我自己:

有些冒昧,可能在你看到寫封信的時候會有疑惑,也不知道此刻的你該怎麼稱呼,很抱歉,有些事情我也不能為你解答。

當你來到這裡的時候,你是在一個名為連理之劇的幻境之中,你也可以理解成夢境。在這裡,進來或者出去都需要付出代價,這裡的主人——無瞳先生會為你解答,不過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沉睡。現在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出去的代價是失去所有的記憶,所以你記不得你自己是正常的。

其實我是個很自私的人,當時未留名先生離開我的時候我並不希望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