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霖焱不知情，也不是故意，只不過他想知道自己以前這個被全班人視為十惡不赦的前桌到底經歷了什麼。適當透露點什麼倒是無傷大雅，所謂法不責眾，警視廳最多隻會去找李悅幾人的麻煩，至於其他人，應該扯不上什麼麻煩……應該。

回到學校，霖焱就像是無事發生一樣，自然是趴在桌子上睡覺。突然，他的耳朵被人揪了起來。

“你這個年紀是怎麼睡得著的啊？”

揪著霖焱耳朵的人是班主任，而現在已然是上課時間，這節正是她的課。猛然從夢中驚醒的霖焱嚇得直接站了起來，撞的班主任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幾步。

事後，因為上課睡覺，霖焱整節課都站著聽課。

……

房間裡，照明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無瞳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公輸焱，此刻他對這裡的控制權有一半交由後者掌控。

“好一手偷天換月。”

無瞳冷冷的看著他。

“這不叫偷天換月，充其量叫等價交換，我記得你們世界有一門叫鍊金術的學問，其核心不就是這個嗎？”

公輸焱吃著茶几上的食物，有了這裡一半的許可權，雖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許可權，但隨手讓這些食物出現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的世界似乎並沒有這門學問，在這裡也沒人會教你這個。”

“這很簡單。”

公輸焱出言解答無瞳的疑惑。

“一切交易都建立在【公平】的權柄之上，此刻的你並沒有被回收權柄，所以於我，於神面甚至是人面而言，你是無主的之物；雖說你實際上屬於神面，但實際上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放棄我手上的任何一個權柄來強行回收你，但那太麻煩了，而且【公平】會對我的行為進行制裁，我還沒蠢到拼著半條命來做一件失敗率很大的事情。

不過嘛！你既不是【公平】交易範圍內的權柄，也不是已經被神面回收的權柄，所以只要你點頭，加上我再放棄一個權柄作為神面權柄的代替，那麼我自然可以騙過【公平】，回收你的身上的權柄。”

“所以？”

無瞳此刻來了興趣，為了處理霖焱留下來的麻煩，近十幾年積蓄出來的力量都被消耗的差不多，如果不是為了維持夢境的穩固，可能無瞳並不會答應公輸焱的要求。突然間，他似乎想起來什麼不好的記憶，突然間又縮了回去。

“所以那個時候我只是單純的想嚇唬嚇唬你。”

公輸焱露出一抹“你懂的”的表情。

“你難道不覺得，魔神面拿回了自己的權柄，然後合力對抗造物者然後拯救世界的劇情太俗套了嗎？

神面……又或者說神這個概念在這個世界裡只能是概念，而並不能成為事實；災變之前，宗教林立，世人都有信仰，每一個信仰都有神的存在；你在這裡可能不會知道，但現在，外面對於神的概念已經模糊甚至消失。”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無瞳似乎明白了什麼。

“噓！”

公輸焱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即使這裡脫離於現實，又有【陰影】遮掩，公輸焱也不敢隨意說出世界的真相。

外界對於神的概念模糊，其中自然有公輸焱的插手，而神面本身存在的意義卻並非魔神面的一部分那麼簡單。

“既然如此，那就該讓神面沾上一些【惡】來抵擋造物者的侵蝕了。”

……

翌日，太陽還未升起，只是能在窗戶那邊微微看到一抹魚肚白。霖焱跟著跑操的隊伍回到教室，自己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對。他沒有每次下課都將凳子拉進去桌子下的習慣，而這次他的凳子夾著他的揹包一同被塞在桌子下。

或許是昨天打掃衛生的幫自己塞了進去。

霖焱並沒有在意太多，將凳子拉開，習慣性看向凳子的他突然愣住。

在教室的燈光下，凳子上面的口香糖讓他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跟那種用502或者其他膠水的不同，502乾的很快，時間把控不好實際上用了跟沒用一樣，最多就是坐著不舒服；至於其他膠水，這個要麼粘性不是很好，要麼就是隻要不瞎都看得出來。

而口香糖不一樣，這玩意粘上去沒點東西真搞不下去。

耳邊並沒有傳來什麼議論聲，這讓霖焱也不好說什麼，隨手撕了張紙將凳子上的口香糖弄了下去。興許是覺得噁心，他又拿衛生紙沾上水擦了擦凳子才坐下去。

幸好抽屜裡沒有被塞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