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城，南城區，開工儀式當天。

整片街區的出入口裡被無數軍部守衛和警視廳探員把守，過往行人都被強制要求搜身檢查才允許通行。破舊的樓房上，負責警戒的狙擊手也注視著周圍，只不過樓房密度太大，他們能看到的只有夾縫中的居民樓。

原本沒有搬離的居民基本上都待在家裡，除非必要，誰也不想一出門就被一次又一次地搜身。

這次出席的重要人物並不少，南城區的負責人，各個貴族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還有世界會法務部的工作人員。掛在周圍的橫幅上不只有開工儀式，上面還寫著“《結晶症患者保障法案（初版）》試行地”的字樣。

“你說這法案內容是什麼？”

謝羽坐在下面的座位上，一起的還有霖焱和S。

“不清楚，法案頒佈的時候網上會同步更新出來。”

S淡淡地回應了謝羽一句，他將精神力包裹住坐在最前面的謝棣棠身上，防止因為人群阻擋幾人路線的時候發生意外。

臺上是南城區負責人在對媒體採訪的回答，對於這些東西幾人都不感興趣。臺下坐在最前面的大佬們也都認真傾聽著，只不過他們有沒有摸魚就不知道了，至少在霖焱幾人看來他們都挺認真的。

開工儀式在十一點開始，十二點結束。謝羽看了一眼手上的名錶，九點三十。

這場相當於新聞釋出會這東西要持續到十一點，而且他們必須隨時待在這裡防止意外發生。

“不行，我得去放個水。”

謝羽抖了抖身子，將工作牌從口袋裡拿出掛在胸前。這樣做僅僅只是讓他不會被附近的軍部成員或者警視廳探員帶走，該有的搜身檢查還是不能避免的。

“快去快回。”

一臉睏倦的S把頭歪向霖焱，似乎下一刻就要靠在他的肩膀上。

……

熟悉的巷子裡，謝羽接受完一名軍部成員的盤查後，來到最近的公共衛生間裡。那是一棟樓房，謝羽不知道這棟房子是屬於誰的，不過他確實挺嫌棄這環境的。

這種公共衛生間基本上也就存在於南城區這樣的老舊地方，不過人有三急，總不能在外面巷子裡當著那些軍部或者警視廳的人的面來吧？

隨便進了一個隔間裡，一股惡臭便徹底將他籠罩。如果說隔間外的窗戶給了他一絲生的希望，那麼當隔間的門關上的時候就徹底給謝羽判了死刑。

“哎，時間差不多了，準備一下。”

好不容易憋到放完，謝羽迫不及待地想開啟門出去呼吸新鮮空氣，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他瞬間警惕起來。

“東西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時間一到就可以開始了。”

“……”

謝羽聞言一驚，此刻他已經顧不得衛生間裡的氣味。不是他害怕隔間外面的人，而是他一旦暴露會讓對方提前有行動。

“不行，我得想辦法讓他們知道。”

這兩個人就像是專門呆在這裡一樣，持續十分鐘都沒離開。

“毛蛋！這群人是專門守在這裡的嗎？”

忍不住心中奔騰的羊駝，謝羽此刻想出去都不可能。

他的異能只能開闢一個時空通道讓自己出去，但限制是通道產生的地方必須是自己眼前所能夠看到的。若是開闢出眼前看不到的地方，且不說會去到哪裡，要是直接去到沒有訊號的地方跟沒出去有什麼區別。

“但願他精神力的範圍包括到我這裡。”

謝羽覺得自己有些頭暈，但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周圍蕩起一陣時空漣漪，就像是心臟一樣很有規律地跳動著。

一下，兩下，三下。

一下……兩下……三下……

一下，兩下，三下。

……

“快點，最好能定位到我在哪裡。”

開工儀式的小廣場上，靠在霖焱身上昏昏欲睡的S突然頓了一下。就像是有人在不停地戳他後背一樣，不讓他睡著。

“霖焱，不對勁。”

S坐直身子，轉頭環顧四周。

“短，短，短……長，長，長……短，短，短……”

聽著S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霖焱一下子反應過來。

“周圍的空間有變動？”

“有異能者在試圖攪動空間。”

“謝羽！”

排除其他的異能者或者結晶症患者，這裡他們唯一認識擁有空間系異能的只有謝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