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都是貴族的財物。
S看著自己面前的莊園大門,心中有些感嘆。不過他沒有停下太久,管家將門開啟後他便走了進去。
“母親。”
他對著迎面走來的貴婦微微一笑,跟他一樣的金髮女人踩著一雙白色的高跟鞋朝著他走來。紅唇輕輕地輕吻他的臉頰兩側,站在一旁的管家將門合上靜靜地站在一旁。
“來吧!我跟卓博卡斯替都很想你。”
“父親……嗎?”
S本能的停下腳步。
“我不太想見他。”
他把最後兩個字壓的很重,那個名字對他來說並不是恐懼,而是憤恨。
“母親,你們到現在都沒有放棄讓我當騎士的想法嗎?”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就連一旁的老管家都都有些害怕。比起大小姐,這位小少爺發瘋的時候只有老爺才能鎮住他。
“西貝斯,我也不想,但自從你的姐姐失蹤之後,賽爾維西亞家需要一名騎士來保住家族的頭銜。”
“可是賽爾維西亞家又不止有我,家族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是我?”
“但是你是賽爾維西亞家的長子。”
婦人的聲音冷了下來。莊園外的植物看上去有些蔫,天上的烏雲有些濃密。
“我早就不是騎士,而且我也從來沒想成為過騎士。”
S深吸一口氣,憤怒讓他有些煩躁,他儘可能的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我見到姐姐了。”
“你說什麼?”
婦人至少的威嚴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慌張。
“這不可能……如果她還活著她應該回來……不……不對……她一定會回來……”
見到眼前自己稱為母親的婦人失態,S心中的怒意徹底爆發出來。
“你看,就連你們口中最聽話的姐姐都在想著怎麼逃離這個家……”
“你閉嘴!”
“黛爾,你失態了。”
貴婦憤怒的聲音響起,隨後一道沉穩的話音傳到眾人耳中。
“老爺。”
管家對著走廊盡頭微微鞠躬。寒氣將整條走廊包裹,掛在兩邊的珍貴名畫上起了一朵朵冰霜。
“西貝斯,你也是,不必為了這點小事讓你的母親失態。
至少是以那個不孝女的名字前。”
“呵!”
S冷笑著,眼中一抹銀白色的流光閃過。
“如果對於你來說離開家族就是所謂的不孝,那麼那些因你而消失的族人是不是也是背叛的表現?”
杵著手杖的中年男人從走廊盡頭走了出來,一身黑色的西裝並沒有將紐扣繫上,反而敞開著露出深藍色條紋領帶的全貌。白色的襯衫絲毫沒有掩飾住線條分明的肌肉,相比之下S看上去就顯得有些瘦弱。
“你也在試圖激怒我?”
男人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兒子的意圖,雖然他並不知道他對不對。
“如果你把闡述事實稱作激怒你的表現,那麼我承認我在激怒你。”
S從未正眼看過他,反而盯著一幅被這寒氣凍成冰塊的畫作。圍欄外的野花朝向太陽,圍欄內的向日葵朝向野花,捧著向日葵的小女孩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一旁的大人將手邊的向日葵摘下。
那是他的姐姐最喜歡的畫作,她常常跟自己說,如果野花的生活是經歷風雨,那麼她也未嘗不想成為野花,相比被人隨意摘下的向日葵,她更希望無人關注的野花能完美的綻放,凋謝。
“呼!”
S吐出一口氣,他沒有注意那個叫做卓博卡斯替的男人說了什麼,他的語言,他的感情,似乎跟他的異能一樣,寒冷,讓人不想靠近。
“你們所謂的騎士,不過只是為了爭奪利益的工具罷了,她受夠了,她逃脫了;現在,輪到我了。”
“你想幹什麼!”
男人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寒冰在S的腳下凝結。
“逃離。”
他吐下兩個字,冰雕早已覆蓋他一半的身軀。他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的本身放置在不同空間中,留在這裡的不過是他在這個空間的投影。
下一刻,他的全身冰雕成型。中年男人一揮手,那座冰雕瞬間碎成鋪天蓋地的冰晶。
……
君城北入城口,經過安置區的霖焱看著裡面翻新過的獨棟小樓,心中有些腹誹。
這地方跟西境城郊的程度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