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哥的帳篷外,一個小弟帶著張行來到面前。
“龍哥跟著瘟姐出去了,你可以進去裡面等龍哥回來。”
龍哥的小弟走後,張行看了一眼龍哥的帳篷,想著貿然進去可能不好,於是就在帳篷外面等著。
……
安置區外,新城郊野一個廢棄公園裡面,龍哥和那個叫做瘟姐的戴兜帽女人一起。身旁擺放的兩把鐵鍬和高高堆疊起的土堆顯得十分顯眼。
而二人中間有著一個不小的坑洞,而坑洞之中一具具腹部隆起的屍體堆在一起,而屍體的臉上都展露著不可描述的表情。
“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
龍哥對著身旁的女人發問。
“陣法的材料。”
瘟姐解釋道:“放心,這東西對你沒有太大的影響,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可能它會讓你下面變大。”
龍哥有些餘悸地看著這個表達不出任何感情的女人,從這個女人一出現開始,任何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他也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底層拾荒人變成了現今新城安置區的第一人。
“所以這是什麼陣法?”
龍哥剛開口,一把鏽跡斑斑的鐵扇便抵在了他的下顎上。
“不該問的別問。”
說罷,瘟姐收起鐵扇,跳下坑洞中檢查著屍體的狀態。
隨著時間流逝,溫度逐漸降低。
站在帳篷外的張行也抵擋不住這寒冷,乾脆心一橫進去龍哥的帳篷裡先。而簾子拉開的一瞬間,張行整個人先是頓了頓,隨後又把簾子拉上。
冷汗從全身上下流出,但他卻覺得身體變得燥熱了起來。帳篷裡的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早上自己與綠頭髮口中的寧寧。而帳篷裡的寧寧此刻隆起的肚子和七竅裡流出的血液已經證明了她的死亡。
“為什麼她會在龍哥的帳篷裡?她怎麼會死在這裡?”
無數個問題充斥著他的腦子,現在的他只想趕緊離開這裡,但本能的恐懼卻讓他的身體逐漸麻木起來,難以動彈。
“不行……得先離開這裡……動啊……動啊!”
張行的瞳孔逐漸渙散,但心裡的求生欲讓他強行拖著麻木的腳步朝著自己的營地走去。
身邊好像有人經過……好像是一個穿著淡藍色條紋衣服的人……這個人……好禿。
……
“霖焱,你咋撿了個人回來。”
沈秋嶽看著躺在床上的張行,嫌棄地踢了踢他。
“讓你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拾荒人在換物資,沒讓你撿人回來,看樣子今晚咱倆只能喝西北風了。”
而霖焱就當沒聽見一樣,指著張行說道:“這人有點勢力,綁了換吃的可以。”
你這樣真的好嗎?
沈秋嶽並沒有在意霖焱這樣的想法,只是當做一個玩笑,不過這人有自己的勢力倒是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收拾了一下,沈秋嶽打算去叫張行的人過來把他抬回去,順道看看有沒有什麼物資。當然,能白給是最好的,不行就用積分交換。
帳篷外,龍哥和瘟姐扛著鐵鍬從空地上路過,對於這塊地本身二人並不在意,要是住在這裡的人不害怕幾個勢力的鬥毆就算在這裡住到死都沒問題。
沈秋嶽此刻也從帳篷裡出來,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附近,心眼一下子就多了起來了。
這倆是個偷兒?
這是沈秋嶽的第一個想法,對於安置區裡,除了像餓狼一樣恃強凌弱的以外,這裡的小偷也是最不缺的。而且安置區裡本來就不存在什麼所謂的道德觀念,有些時候被發現的小偷甚至會從偷變成明搶。
雖說沈秋嶽不怕這些,但自身本來就不適合戰鬥。不過對於沈秋嶽來說,只要不偷到自己頭上來就行。
說歸說,但憑霖焱的性子,沈秋嶽還是擔心到時候自己回來的時候除了張行以外啥東西都不剩了。
“不行,反正那玩意沒啥生命危險,今晚餓一晚明天再說。”
沈秋嶽搓了搓臉,轉身往回走去。但隨後又停了一下,把兜裡的三百塊錢掏出來朝著天空中撒去,那三百塊錢隨後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唉,也幸虧我不是什麼冷血動物啊!”
沈秋嶽一邊嘟囔著一邊走著,隨手撿起路邊一個看上去被踩塌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袋子。
“我回來啦!”
拉開帳篷,沈秋嶽像一隻泥鰍一樣鑽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張行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