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包括生命的人。我承認開始的時候,是感動居多,因為你對我太好……但後來真的不是,你身上有我一直渴望的東西,堅定,清澈,純粹,強大,用心……我無法不為你心動,現在,只要想到身邊有你,我很幸福……所以,請你多信任我一點,可以嗎?”
他的眼眸慢慢變深,久久地看著她,最終說了一個字,好。
回家後,洗完澡,湛明瀾拿手機去充電,看到了一條未讀簡訊。
發信人是言敬禹。
“看到我就要逃?怕我說什麼,讓他不開心?”
湛明瀾面無表情地刪除這條簡訊,將手機放入充電器卡座上。
週一中午,在啟銘的茶水間,湛明瀾正將磨好的咖啡粉倒進瓷杯裡,一隻手臂繞過她的身子,取了櫃子第二層的茶葉罐,男人的胸膛無意中擦過她的背,熱綿綿的感覺。突如其來的肢體逼近,讓她有些不適,視線落在那手腕上的飛陀輪時,就知道是誰了。
言敬禹輕鬆地取下茶葉罐,開啟,用小銀匙挖出一勺茶葉粉,放在杯子裡。
“那天晚上走得那麼急,不會是因為看見了我吧?”他平靜的語氣中帶了一些揶揄。
“不是。”湛明瀾言簡意賅。
“連招呼都不打,當做沒認識一樣。”他手持壺,往杯子里加了熱水,立刻滿室的金駿眉香味,手掌扣住杯口,熱氣從他修長的手指間升騰起來,停頓很久才抬眸看她,笑道,“瀾瀾,我就這麼惹你討厭?”
湛明瀾淡淡地看他一眼,輕哼了一下,沒說話,迅速泡好了咖啡,端起來往外走。
他淡淡地抿了口茶,繼續道:“我真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最近越來越懷念以前的你,以前的你挺可愛的……總喜歡跟在我後頭,甜甜地叫我哥哥,怎麼現在如此生分了?”
“言敬禹。”湛明瀾直言,“說話別這樣不冷不熱,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你最清楚,怎麼可能和以前一樣?不需要我再提醒你我們現在的關係僅限於工作吧?還有,以後沒事別在晚上發給我簡訊,如果被我老公看見了,會造成誤會的。”
“怕他誤會?”言敬禹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放下杯子,懶懶地抱臂,“你沒有和他坦白過我們以前的事情嗎?”
湛明瀾冷冷地看他:“你以為我們會避諱你不談?你太高看自己了吧,誰沒有過去呢?既然結婚了,就有義務向另一半坦承和交代,我早和他說過了,他不介意。”
“不介意?”他垂眸看著她,眼裡浮上笑意,“包括我們常常同床共枕?”
湛明瀾沉默。
“瀾瀾,那時候你才這麼高,晚上總喜歡拿著枕頭跑來我房間,和我一塊睡,忘記了?”
“你什麼意思?”她冷言反問,“有什麼話就直說,別一直不冷不熱的。”
言敬禹收斂了笑容,直直地看著湛明瀾,眼眸裡的揶揄消失散盡,取而代之的是嚴肅:“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喜歡這樣被人躲來躲去的嫌惡的感覺。”
“你也知道自己被嫌惡啊?”湛明瀾冷笑,“其實還好,對你,我現在沒多大的感覺了,所以昨晚看見了,也沒覺得非要打招呼。”說完抬腿,跨過他伸出的長腿,走出了茶水室。
言敬禹很平靜地看著她的身影,過了好一會才抿了一口茶,興許是茶味很苦,他蹙了蹙眉。
回到辦公室,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開啟一看,是一串陌生號碼,簡訊內容是:言總,壞訊息,黃書記出事了。
就在前一個週末,市委書記黃淵石打網球歸來,親自駕車行駛在西郊路段的時候,和一輛橫穿公路的摩托車發生碰撞,造成對方一死一傷,當122交通事故處理車趕到現場時,他們看見守候在現場的駕駛員並非黃淵石,是一位姓陸的司機,該名司機稱自己是肇事者,而據傷者的口供,撞翻他們的並非這位姓陸的司機,而是另一位穿灰色Polo衫,梳油背頭的中年男性,年齡大概在四十五到五十歲之間……描繪的形象特徵和黃淵石一模一樣。
省交警總隊正在調查此案。
此事已被渲染開,在網上成了議題,黃淵石被推倒風口浪尖,對他不利的輿論一波又一波,有人開始爆料他在S市有五處房產,明面上的情婦就有三個,個人作風存在嚴重問題。
言敬禹點開了相關的網頁快速瀏覽了一遍,發現情況對黃淵石非常不利,再靜靜看了看那條簡訊,眼眸越來越冷。
晚上,言敬禹洗了澡,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抽菸,偶爾看看床櫃上的手機,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