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她輕聲反問。
“嗯。”封慎點頭,修長的手很溫柔地撫摸她的長髮,“很強烈的預感。閉上眼睛就是你,有個聲音在說,你會來找我。”
莫俠趁機笑說:“老兄弟,你得感謝我,是我帶你老婆過來的。”
封慎這才將注意力挪到莫俠身上,眼眸充滿感激,兄弟之間的默契和情誼,讓他不需要說什麼浮誇的話,只是鄭重點了點頭,說了聲:“多虧了你,莫俠,謝謝。”
莫俠收斂了笑容,咳了咳,說:“有什麼話等出去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出去,封慎,你都不知道,這裡的人有多麼變態,我們剛過來找你的時候,幾個不男不女的就和瘋狗似得撲上來……”
他話還沒說完,門口突然響起不小的動靜,秋玲發出急切的聲音,片刻後,幾個人破門而入。
湛明瀾一驚,從封慎懷裡抬首,看見為首的那個美麗女孩,五官尤為深邃,正震驚地盯著自己和封慎。
她個子很高,身材曼妙,穿了一身貴氣的紅衣,脖子上掛了兩個音圈,其中一個還鑲著一塊陳色不錯的玉石,纖細的腰帶上綴滿鈴鐺,正輕輕地晃著,長長的兩條辮子一左一右地垂掛在高聳的胸前。
看見湛明瀾的那剎那,她的面色驟然發白,抖了抖唇,便開口,用異族語言尖聲地問了一句什麼。
湛明瀾的心又被揪起,雖然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從她臉上,讀到了來者不善四個字。
封慎的手掌擱在湛明瀾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像是安撫,然後認真地解釋:“她是我太太。”
說罷,又用黎雲族的語言重複了一遍。
湛明瀾抬頭看封慎,目露好奇,心裡想的是,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鳥語了?
那女孩聞言,面色又是一變,將目光投向湛明瀾,以一種審視的神情,嚴肅地看著她的臉。
秋玲踉蹌地從後面擠上來,有些氣急,但不失恭敬地對這女孩說了幾句話,轉而向湛明瀾和莫俠介紹:“她是我們黎雲族現任族長的女兒,我們的佔娜桑大小姐。”
果不其然,她就是族長的千金,湛明瀾在看見她的第一眼,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據秋玲所說,封慎獲救後,待在黎雲族的這段時間,都是由這個大小姐親自侍奉湯藥的,她對封慎格外地上心。
想到這裡,心裡有些說不出的微妙感覺,她環住封慎腰的手沒有鬆開。
封慎不卑不亢地說道:“佔娜大小姐,這段時間多虧你的熱心照顧,對此我很感謝。如果不是你們的相助,我也無法撐到今天,等來和我太太相聚的一日。”他說話的時候,手掌從湛明瀾的肩頭慢慢下滑,然後穩穩地落在她腰上,低頭很溫柔地看了她一眼,似安撫,再抬眸,對著佔娜桑,繼續說,“我本意就是將傷養好後立刻回到她身邊,沒想到她動作比我快,親自找過來,對我來說是意外之喜。現在,我要跟著她一起回家了。”
秋玲將封慎說的翻譯給佔娜桑聽。
佔娜桑聽後,面色蒼白如紙,手緊緊攥成拳,無法承受這個事實,她早就對封慎芳心暗許,每次他提出要走,都被她用各種方法阻擋下來,甚至派人日夜輪流地監督他,生怕一個不當心,他就會偷偷溜走。
卻萬萬沒想到,他的太太會找上門來。
佔娜桑也知道太太兩個字代表什麼意思,他們黎雲族也是一夫一妻制,彼此認定後就是一生一世,男人有責任愛護,疼惜,照顧自己的太太一輩子。封慎也不止一次地告訴她,自己是有太太的,在家等著他,他必須回去,但佔娜桑卻抱著這裡與世隔絕,他待的時間長了,自然會忘記他太太的希望,一心一意地守著他,每天親自侍奉湯藥,希望與他日漸親近,讓他徹底放下對他太太的感情,最終選擇和她在一起長相廝守。
此時此刻,佔娜桑看見湛明瀾緊緊依偎在封慎懷裡,而封慎用一種她從未見過的溫柔,疼惜,寵溺的目光看著湛明瀾,她知道希望快破滅了。
封慎對她一直很冷淡,除了感謝之外,都不怎麼愛搭理她,無論她怎麼興高采烈地和他說話,帶著黎雲族的各色寶貝送他,甚至是親自為他敷藥,換髒了的紗布繃帶,他對她也就是一句淡淡的謝謝,除此之外,什麼回應都沒有。
她卻甘之如飴,認為他本身就是清冷,內斂的男人,不擅長表達內心的感情,但沒想到,他竟然也可以有這麼外露的神情,如此寵溺的微笑和目光,讓她的心頓時像是被刺了一刀。
想到這裡,她咬了咬唇,對著湛明瀾,尖聲說了句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