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於私都是不合情也是不合理的。”
“我求求你。”湛明瀾上去,抓住她的衣袖,眼角已經紅了,“我求求你告訴我,如果你不肯說,我不會走的,我既然來了,感覺到他在這裡,我就一定要見到他。”
莫俠又說:“你看她臉色多差,為了找她丈夫,她這段時間吃不好也睡不好,人都瘦了一圈,再下去不是身體垮了就是精神上出問題,我看著就可憐,他們本來就是一對愛人,應該幸福地在一起的,偏偏有人從中作梗,將他們分開了。這一年半,她為了找他,什麼苦都吃過了,整個人可以說是生不如死,能撐到現在,唯一的信念也就是相信他還活著,如果她再見不到他,真的活不下去……大嫂,我看得出您是個好人,幫幫她行嗎?”
婦女觀察著湛明瀾,側過頭輕輕嘆了口氣,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講。
莫俠趁熱打鐵,出感情牌:“對了,他們還有孩子呢,那小孩也才不足兩歲,整日哭著鬧著,這次她來找他,是狠下心丟下孩子的,走之前那孩子還發著燒,病著呢……都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誒,剛出生就沒有爸爸,真是可憐……”
湛明瀾偷偷看了一眼莫俠,預設地吸了吸鼻子。
他們的話落在婦女耳畔,她終於神情鬆動,想了想說:“那你們跟我來。”
莫俠和湛明瀾跟著那婦女沿著一條小徑,走了很長的路,才到了一個乾淨的,養花養草的空地,空地上有一棟小巧別緻,異域風情很濃的屋子,她拿起鑰匙開了門,請他們進去,然後為他們倒了兩杯青草茶,放低聲音,說道:“現在時候太早,等到晚上,我帶你們去見他。”
“他怎麼樣了?”湛明瀾急著問。
“他在我們這裡待了很久了,來的時候受傷太嚴重,差點救不回來,幸好他得我們族長的青睞,指派最好的醫師給他治療,他命大,中彈的幾個部位堪堪擦過要緊的臟器,只是腿上的槍傷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傷害。”婦女聲音很輕,“他現在的身體狀態還是很差,下床走路,走不了多久傷口就作痛。”
湛明瀾聽了雙手發顫,婦女開口說的每一個字都敲打在她心尖上,中彈,擦過臟器,腿上的槍傷,不可挽回的傷害……
莫俠伸手拍了拍湛明瀾的肩膀,然後問婦女:“大嫂,那他沒有和你們說過他有妻子嗎?這一年半,他沒有想過回家嗎?”
婦女想了想說:“他當時受傷太嚴重,能撿回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後來昏迷了很久,我們這裡醫療設施也不完善,沒法提供給他很好的裝置和環境養傷,有段時間他的確精神狀況不太好,意識也有些模糊,清醒後,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我們族長派人輪番守著他的房間,不讓我們多接近,每天送飯送藥都是我們族長的女兒親自伺候的,我們一般人是接觸不到他人的,我在這裡是負責採摘,收集草藥工作的,每個月會親自將藥草帶過去,交給近身伺候他的下人,有幾次,他們扶著他出來曬太陽,我就看清楚他的長相。”
莫俠越想越覺得這事蹊蹺,問道:“你們族長是怎麼找到他的?”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你呢?你怎麼會說漢語?”
“我父親是漢人,幾十年前,他因為研究少數民族文化來到了這裡,認識了我母親,也愛上了這片土地,就再也沒離開這裡,他們生下了我,他還教我和我母親說漢語,漢族文化,直到幾年前,他去世了,我還儲存了他留下來的書籍,時不時地拿出來看看。”婦女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這裡真夠神奇的。”莫俠喃喃道,隨即又說,“大嫂,我們沒騙你,我是他好兄弟,她是他妻子,他們分開很久了,我們是歷經千辛萬苦才找到這裡來的,為的就是找到他,帶他回去,你幫個忙,帶我們見你們族長,行嗎?”
婦女想了想說:“我坦白告訴你們,我們族長是鐵了心讓他留在這裡,否則不會派人整日守著他,監督他,你們就算找到我們族長,他也不會同意你們見面的。”
想起那幾個不男不女的少年對他們的瘋狂舉動,莫俠心有餘悸,沉吟片刻咬牙道:“真是莫名其妙,哪有這樣,抓著人家老公不放的?什麼族長,屁的玩意……大嫂,那您幫我們安排安排,讓我們見他一面。”
婦女微笑:“我既然帶你們到這裡來,就會想辦法安排你們見到他,說實在,不知為什麼,我也覺得他是非常想離開這裡的,加上這裡的醫療設施都很差,再下去,他的傷能否痊癒都是個未知數。”
“那您趕緊想辦法,安排我們見面。”湛明瀾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