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4部分

憤怒,收回了目光,調整了姿勢,目光很平靜地看著前方。

哨聲響起,塵土飛揚中,兩匹馬同時馳騁而去。

在中途,湛明瀾感覺不太對勁,夾著馬獨的小腿隱隱作痛,她極力忽視這痛覺,集中精神駕馬前行。

差不多快一千米的時候,湛明瀾已經痛得不行了,她很久沒騎馬,騎術早已生疏,怎麼比得上在馬背上長大的佔娜桑?此刻,佔娜桑已經領先她幾百米,兩人的距離越來越大。

看來,輸是一定的,但她沒有選擇自暴自棄,也沒有及時停下馬檢查自己越來越發痛的小腿,反而忍痛凝聚精神,完全沒有半點鬆懈,追著佔娜桑而去。

等湛明瀾到終點的時候,佔娜桑早就牽著馬站在那裡,手裡甩著馬鞭,一臉倨傲地看著她。

湛明瀾氣喘吁吁地下了馬,面色很差,汗水從額角滑下來,沿著她優美的頸部曲線,滑入套衫裡。

“你輸了。”佔娜桑輕蔑地笑了笑,看著湛明瀾如此虛弱的樣子,她更瞧不起了,這麼不堪一擊,封慎到底喜歡她什麼?

湛明瀾猜到她在說什麼,扯出一個笑,用漢語說:“你的騎術真的很好,我很佩服。”

佔娜桑收斂了笑容,用目光打量她,然後帶著狐疑地盯著她的左腿,竟發現她的左腿上蜿蜒著一抹鮮血。

湛明瀾彎下腰,蹙眉看著自己腿上的傷,然後伸手扯下扎進她小腿的尖針,喃喃:“原來是這個玩意,怪不得那麼痛。”

佔娜桑大驚,片刻後想到了什麼,咬了咬唇,上前,說了一句鳥語,又點了點自己的馬,示意湛明瀾上馬。

湛明瀾用手壓住自己的傷口,忍痛反問:“你是說你要帶我回去嗎?”

佔娜桑又說了幾句鳥語,湛明瀾雖然聽不懂,但從她的動作裡大致猜到她說什麼,她的意思的確是要幫忙。

“謝謝。”湛明瀾想了想後說。

佔娜桑看不慣她磨嘰的樣子,伸手去拉她,扶她上馬,然後自己上去,駕馬飛一般地回去。

一路上,熱風撲面,湛明瀾坐在佔娜桑的馬背上,用漢語對她說:“其實,就算我沒受傷,也贏不了你,你的騎術真的很棒,我輸得心服口服。不過,輸歸輸,我還是要帶我丈夫回去的,這是任何人都改變不的事實。”

佔娜桑的背脊微微發僵,微微垂下了眼眸,瞬間,思緒萬千。

她聽不到這個異族女人在說什麼,但心裡隱隱感受到她整個人發散出來的一種氣場,很堅定,很執著。

回到了原點,佔娜桑跳下馬,扶著湛明瀾下來,用鳥語嚷著什麼,莫俠見狀立刻上前,發現湛明瀾腿上受傷了,驚訝地問:“這怎麼回事?”

“被一根針扎到了。”湛明瀾說,“還好,沒什麼大礙,流了一點血而已。”

“針?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針?”莫俠想到了什麼,立刻怒目對佔娜桑,“你們竟然使詐,太卑鄙了!”

秋玲上前,開啟隨身的藥包,幫湛明瀾的腿止血,包紮,順便安慰要暴怒的莫俠:“不會的,我們大小姐不會做這樣的事。”隨即,又側頭和佔娜桑說話。

佔娜桑哼了哼,然後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伸手揪出一個少年的耳朵,狠狠地責罵他。

湛明瀾和莫俠一看,那個被佔娜桑揪出來的少年正是當日給他們苦頭吃的幾個野猴子裡的小頭頭。

“剛才沒注意,這個小崽子竟然也在。”莫俠說著問秋玲,“他是誰啊?和佔娜桑是什麼關係?”

秋玲一邊為湛明瀾包紮傷口,一邊溫和地說:“他是大小姐同父異母的弟弟。”

“看樣子八成是他搗的鬼,小小年紀就如此陰險使詐,我看這黎雲族沒一個好東西。”莫俠氣得口不遮攔。

秋玲尷尬地笑了笑,湛明瀾用手肘頂了頂莫俠,莫俠在氣頭上,不願承認自己說錯話,低下頭看著她的傷口,嘀咕:“這針不會是帶毒的吧?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變色?”

秋玲立刻說:“不會的,這是我們這裡特有的藥針,不是什麼毒針,我們族裡從沒有人施毒,佔小少爺人是頑劣了點,但不至於做出傷天害理的事。”

這針的確是佔娜桑的弟弟佔瓦仁偷偷扎進湛明瀾的馬鞍下方的軟皮,且扎得很深,一般人沒法察覺,等到騎馬途中,連續顛簸後,那針一點點挪了出來,便刺進了湛明瀾的小腿。

他本意就是給湛明瀾一個教訓。

在湛明瀾沒有到來的日子裡,佔娜桑偶爾會和弟弟佔瓦仁提及她心裡深處的憂慮,她擔心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