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陽光照在她的臉上,一滴汗水從睫毛而下,她眨了眨,眼睛一股鹹澀,加上被關在密室了很久,現在重見天日,頭暈頭痛的症狀很嚴重,整個人非常不舒服。
封慎見狀,停步,拿出褲子口袋裡的手帕幫她擦拭臉上的汗,說:“我揹你走。”
湛明瀾搖頭:“沒事,我可以的。”
她自然看得出他也很辛苦,不能增加他的負擔。
繼續走了幾步,她的腳踝一扭,低頭一看,腳背上的環扣鬆開了。她穿得是一雙有跟的鞋子,路程短尚可,路程長的話,腳會非常吃力。
封慎彎下腰,幫她脫下鞋子,重重地往路上的一塊岩石上砸,砸掉了那礙事的跟,再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把小巧的軍刀,在鞋後跟的位置磨了一會,將之磨平,徹底讓高跟鞋變成了平跟鞋,再幫她穿上。
“好了。”他起身,拉起她的手,“如果累的話不能強撐,一定要告訴我,我揹你走。”
“嗯。”她應了聲,握緊了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度和力道。
周圍是大片的紅豆杉和其他不知名的高大植物,還有莫名的昆蟲和鳥類,溼漉漉的氣息從泥土中竄出來,像是一張細軟的網罩住他們,一點點地增添他們的疲憊感。
湛明瀾吃了兩塊封慎遞過來的巧克力,雖然分量小,但至少胃沒有剛開始那麼空了,頭暈乏力也緩解了一些。
每一步都很沉重,像是走在荒蕪的世界盡頭,逐漸的,她的耳畔嗡嗡聲輕下去,周遭慢慢安靜下來,她只是牽著他的手,靠著身體的慣性,本能地一步步往前走。抬眸可以看見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這是她視線唯一的著落點。
不敢多看周圍的惡劣環境,不敢抬頭看那紅豔豔的太陽,不敢回頭看他們走了多少路,也不敢遠眺無止盡的前路,她只敢看他,似乎只有看他,她才能心安。
走了近兩個小時,湛明瀾的體力消耗了四分之三,終於一個踉蹌,她站不穩了,封慎轉身就扶住她,帶她往附近的一顆大樹下的岩石快步走去,讓她坐下。
“我去弄點吃的,你在這裡等我一會。”
湛明瀾無聲地搖頭,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他笑了一下,輕聲安撫道:“很快的,就在附近,你看得到的範圍。”
封慎走近一個茂密的草叢,用刀子揮割開枯枝,撥開樹葉,果然發現後頭有一條盤旋起來的蛇。他以前迷戀過戶外探險運動,有豐富野外生存訓練的經驗,可以迅速分辨蛇是有毒還是五毒,經過目測,他取刀對準了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