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奇怪:“不會啊,我放了好幾勺呢。”
“哦,大概是我沒舀勻,糖都在下面呢。”湛明瀾又吃了一口,點頭,“嗯,現在這口就甜多啦。”
阿姨笑嘻嘻地回廚房了。
言敬禹下來的時候,她吃了一半的酒釀丸子,聽到動靜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他倒是大大方方地走過來,落座,吩咐阿姨給他也來一碗。
“這個做得很甜的。”阿姨提醒他,因為知道他不愛吃甜食。
“沒事,偶爾嚐嚐也好。”言敬禹說。
阿姨就給他端上了一碗,他泰然自若地吃了兩口,然後看湛明瀾:“記住我的話,如果選擇結婚物件,需要考慮很多方面,別因為一時迷戀而做出錯誤的決定。”
“聽起來大哥好像不怎麼願意看到我結婚。”湛明瀾放下勺子,對視他,“是這個意思嗎?”
言敬禹也丟下勺子,隨著一聲清脆的磕碰,他身子後靠椅背,笑道:“你以前不是說過,做哥哥的或多或少有些戀妹情節,既然如此,刁難一下你的男朋友,也屬正常。何況多一人為你把關,沒什麼不好。”
湛明瀾起身,一字字地說:“我堅強獨立,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不需要任何人操心。”
丟下這句話,她就上樓了。
*
“所以說,大多數男人都有劣根性,他們想找的就是嬌滴滴的,引起他們保護欲,還可以糊弄的女人。”倪好好舔著冰激凌,一針見血道,“你的渣大哥就是典型之一。”
湛明瀾將碗裡的冰激凌球搗得一塌糊塗。
“雖然你會不高興,但是我還是要說,那個姓華的可以在你渣大哥和小弟弟之間遊刃有餘,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你不妨學學。”倪好好說,“譬如在適當的時候服軟,撒嬌,切忌在工作上展示超強的能力,必須表現出我是小笨蛋,哥哥你教我啊的樣子,穿著呢要粉嫩鮮亮一點,說話的語氣要放慢,眼神要放柔,時刻做出一副,我需要你來拯救的姿態。”
“是嗎?”湛明瀾抬眼皮瞟她一眼。
“男人都吃這套。”倪好好接著說,“你忘記以前大學裡的那個豆腐花了?論長相她不算很漂亮,論身材她又肥肥的,論氣質她還挺土的,但追她的男人從沒少過,這為什麼呢?就因為她一開口說話就可以酥了男人的骨頭。”
湛明瀾也記得那朵豆腐花,曾看見她求一位學長幫她修電腦,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說:“學長,幫我修修電腦吧,我是這方面的白痴,你那麼聰明就幫幫我吧,我請你喝奶茶好不好呀?”
“也許吧。”湛明瀾停止摧殘冰激球,用紙巾擦了擦嘴角,“但每個人性格不同,硬學別人只是東施效顰。”
“我只是提醒你,女人在戀愛中需要示弱。”倪好好說,“封總也是男人,肯定也吃那套。”
封慎?這點她沒研究過。
“你們進展得如何了?”
“就這樣,吃飯逛街看電影,沒有特別的。”湛明瀾說,“他前天出國了,我們靠通電話聯絡。”
“他不在的時候,你會想他嗎?”
“他才走了兩天而已,用得著想嗎?”
“你這個狀態不對啊,熱戀中的男女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兩天已經是很痛苦的折磨了,你當真沒有一點感覺?”
湛明瀾撫額:“我們都是成年人好不,不玩小孩子那套,再說每天都通電話,就和在身邊沒差的。”
“那直接問你,你對他有那種強烈的心動嗎?就是瞬間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的那種。”
“偶爾會有。”
“偶爾?”倪好好悠悠地嘆氣,“我懷疑你的熾熱感情已經在某人那邊消耗光了,所以現在對封總那麼不主動。”
“是嗎?”湛明瀾雙手疊在一起,認真反問。
“你應該主動想他,主動打電話給他,主動纏著他,這才是愛情該有的狀態。”倪好好說,“你以前和渣大哥在一起的時候,整日和我說他的事情,現在卻不怎麼提封總,你不覺得自己該反省一下嗎?”
湛明瀾深思,好像是的,對於封慎,她一直沒有很主動,難不成她骨子裡也是個賤女人,對於容易得到的東西不積極珍惜?
晚上,她主動發了個簡訊給封慎:在做什麼?
過了一會,封慎回覆:剛和外籍友人喝酒回來,回到賓館,準備進浴室。
她又發過去:喝醉了嗎?
#炫#他回覆:小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