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介意嗎?”湛明瀾反問,她知道那日發了簡訊後,他沒有再回復,也沒有和她聯絡,是介意了她說的話。
“我介意的是你總和我算得那麼清楚,總和我那麼客套,總對我有所戒備。”封慎說著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溫熱乾淨的呼吸縈繞在她的臉龐,“為什麼總是對我不情不願的樣子?我哪裡不合你的標準?”
湛明瀾的小腿有些酸,偷懶似得靠在走廊的圍欄上,看著封慎:“那個,你談過幾次戀愛?”
他見她有些累了,索性將她抱起來,放在圍欄上,雙手圈住她,一邊動作,一邊答:“兩次。”
“簡單地形容一下。”幾乎是瞬間,她將“交代”改成了“形容”。
“第一次在二十一歲,持續了三個月,分手原因不太記得清了。第二次是在二十四歲,對方比我大一歲,是個律師,持續了七個月,她對所學的專業很有熱情,後來去加州深造,我不適應異地戀,所以提出分手。”封慎的手很穩地圈住她的身子,小心地看住她,不讓她栽進湖裡。
“只有兩次?”
“對。”
“最後一次在二十四歲?那你豈不是好多年沒戀愛了?”
“嗯,對。”
湛明瀾想了想又問:“我和她們有什麼相同處嗎?”
“好像沒有。”封慎加了一句,“你和她們很不一樣。”
“那你喜歡我什麼呢?”她又問。
封慎笑了一下,笑容和湖面上的水紋一樣,淺淺的,但很醉人。
“怎麼說呢?”他低下了頭,鼻尖擦過她的鼻尖,唇幾乎要貼上她的,“也許是你合我心意。”
“等於沒說啊你。”湛明瀾輕笑了一下,“不拿這個問題為難你了,我再想想其他的。”
說罷,真的思考起來。
“沒事,你隨便問,我都可以回答你。”封慎說著,按在她臀背部的手收了收緊,讓她貼得自己更親近,“你慢慢想。”
過了好一會,湛明瀾搖頭:“一時間想不出了,等以後想到再問吧。”
湖裡的一條紅鯉魚擺著魚尾搖曳,一圈圈的水紋暈開,晚風中帶著茶花的香氣,突然一滴雨水珠子從簷下滴落,吧嗒一聲,濺在湛明瀾的眼皮上,她眯了眯眼睛,他低聲笑了一下,用手背探過去,擦去了她眼睛上的那顆水珠子。
“好,你可以隨時拿任何問題刁難我。”他說,“包括我的情史。”
“你真的不介意嗎?”湛明瀾不想繞圈子,“我現在對你的感覺,一定不如你之前戀愛中的兩個女友對你那樣,如果你不介意,我願意和你試試看,當然只是試試看,不合適的話……”
天暗了暗,小雨窸窸窣窣地往下,有雨水由外飛濺進來,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沾溼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