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老頭倒有幾個脾氣奇怪的,最讓我記憶深刻的是一個滿臉白鬚的鄉下老頭,總會在傍晚來臨的時候把賣菜的擔子擱置在酒館門口,沽二兩白酒,找老闆要上兩顆花生,一顆花生一兩酒,等兩顆花生下肚,就也就見底了。而我,總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一臉滿足的出門挑上擔子揚長而去。
容易滿足,或許才是人生最珍貴的財富?
正喝著酒,文雯就帶著依桐衝了進來,一見到我們立刻一臉欣喜,隨即又一臉焦急:“快,小雪說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千萬不能耽擱的事情找你,她現在正在回來的車上,快去車站接她!”
“什麼事啊?”我一臉茫然的問,沒人能告訴我答案,我猜想應該是婷婷出事了,不然小雪不會這麼急趕回來的。那婷婷現在?讓鴨兒去叫車,我找了個公用電話打給婷婷家,可響了半天都沒有接。
趕到車站的候車廳,我揹著手焦急的來回走動,鴨兒在一旁安慰我說沒事的沒事的,我在身上亂摸了一通,該死的煙也不知道在哪忙掉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覃雪終於出現在眼前,看著她一臉焦急的樣子,我們連擁抱都省略了。一圈人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覃雪,她喘了一口氣拉住我的手焦急的告訴我:“懶懶,婷婷……婷婷失蹤一天一夜了!”
“啊?”
“我昨天晚上接到婷婷媽打來的電話,問婷婷在不在我家,我說不在的時候她媽媽頓時就慌了,詢問之下才知道婷婷留了一張紙條,說是不想讀書了,要出去打工,你看看這件事蹊蹺得很,明明就應該和滿天星那一夥有關的!”
我用眼神徵詢鴨兒他們的意見,鴨兒一腳踢向候車室的凳子;“媽的,他們不會這麼③üww。сōm快把人帶走了吧!”
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迅速找到這幫人的訊息,不管走了還是沒走,一定要先把握他們的動向才行。我讓依桐先回去,她不肯,對於她我從來都沒有辦法,只好由著她了。
一行人分開行動,我和覃雪依桐直接到溜冰場叫人,鴨兒和文雯他們到兄弟們常去的電子遊戲廳檯球室什麼的找人,我們約好在冰場集合,我就不相信找不出這幫人的蛛絲馬跡。
前兩天遇見了一個在社會上認識的朋友,跟他聊了聊現在帶女生出去做臺的事情,他好象挺懂行的,一五一十透露給不少訊息我知道。據說這些人總是千方百計的把女生騙出去,如果騙的不行有時候也會用硬的,只要到了廣東那邊,身份證和身上的錢立刻都會給沒收了。
緊接著會有一些女人試圖和這些剛出來的女生交朋友,開導她們人生一世,賺錢快活最重要。實在不行,男人們就會動粗了,輕則耳光腳踢,重則強行羞辱,只要女生一軟,做了第一次,那麼就自然而然的回不了頭,成為這些男人賺錢的工具了。
而且這些女生坐檯賺來的錢都只能一分一厘的交到男人的手裡,每次坐檯結束,男人們都會親自接她們回家,然後身上能藏錢的地方都會給搜一下,甚至連打電話回家的錢都沒有。再說了,這些女生一旦走上這條路,又有幾個人有臉回家呢?
我沒把這些告訴覃雪,我怕讓她更擔心。依桐現在是一頭霧水,可她不敢多問,只能跟著我們一起走進溜冰場裡。
我看了看裡面的人,叫住了幾個認識的,讓他們把所有人都叫到門外來。三分鐘不到,人群陸陸續續的從裡面走出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點點頭跟我打了個招呼。覃雪倒還習以為常了,依桐拉著我的袖子口瞪目呆了半天:“呀,懶懶你!”
我可沒閒工夫理她了,看了看人,差不多也有四五十了,約莫過了二十分鐘,鴨兒也帶了一大群人站在了溜冰場外的空地上。中間是我們的人,周圍有不少看熱鬧的人以為又要打架了,緊張而興奮的關注這這邊。
“差不多了阿懶!”鴨兒附身上來說道。
我點點頭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不少人幫著維持秩序,大聲的叫罵那些吵鬧的人,一時之間卻讓場面更混亂了。
好不容易安靜了一點,我大聲宣佈:“麻煩大家現在去幫我找滿天星和他的同夥,誰有他的訊息立刻通知我,誰找到了就算阿懶欠他一個人情,以後有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人群中開始轟鬧起來,有人大聲的問:“阿懶,說吧!讓我們上哪找去!”
我一手握著覃雪一手牽著依桐,冷冷的說:“就算把縣城翻過來,我也要把他找出來!”
人群一鬨而散,我祈禱這些傢伙能給我帶來一點有用的訊息。我們坐在溜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