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該去哪呢?至少我得先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小雪的看上去有些疲憊,但心情好了許多,我把她拉到一個背風的角落裡怔怔的看著她。
“想知道為什麼嗎?”
我點點:“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小雪想了半天,摟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噓著氣告訴我:“懶懶,我昨天在學校上晚自己因為忽然不舒服,就請了個假回去了。洗完澡換上睡裙剛出來,就……就發現屋子裡的聲音不對勁……”,說到這裡的時候覃雪臉上明顯閃過一團紅霞,我重重的摟住她的腰,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我發現聲音是從母親的房間傳過來的,就輕輕的走過去一看,沒想到……沒想到她竟然和一男的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然後我就跑了出來,不知不覺的到了一中門口給你打電話了……我電話錢都沒給,還好那個老大爺心好,讓我以後有錢了再送過去……”說到傷心處,覃雪又哭了出來。
我看看自己褲管上的窟窿眼,自然沒提起我上市裡的種種遭遇,相比之下,我那點驚嚇又算得了什麼呢。路上早起的行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們,我輕輕抱著小雪問:“冷嗎?”
聽到這個冷字,小雪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不冷……懶懶你可以……可以抱緊點嗎?”
“先回去換件衣服好嗎?”我覺得在這樣下去,不等凍死也得給路人的眼光殺死了。一個衣衫破漏的男生懷裡抱著一個穿著性感睡裙的漂亮女生,足足的勾引起那些人無限的遐思啊。
“不回去,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懶懶把鑰匙給我!”覃雪一聽到家這倆字頓時激動起來,無奈之下我也只能摸出她們家的鑰匙遞了過去,小雪一揚手已經落到了滾滾的車流之中。
我苦笑著搖搖頭,還指望小雪能回家拿點錢呢,目前倒似乎真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卻依舊找不到柳暗花明的感覺。回縣城吧,只有在那個地方阿懶才是一條魚,離開了那座小縣城,阿懶什麼都不算了。
情急之下想起了瘸哥,我打了個電話過去,說是呆會要包車回縣城,能不能從他那先預支點錢來。瘸哥依舊老樣子,什麼也沒多問,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回來吧。
這句話無疑是顆定心丸子,我高興的拉著覃雪找車,可一見她疲憊飢餓的表情,我把手伸進口袋,掏出最後一根硬幣,買了兩根油條,喂進小雪嘴裡。可她輕輕的咬了一口後再也咽不下去了,非得看著我吃下去不可。
在我們的再三保證之下,下車給錢,總算有個司機不知道是看我們老實,還是覺得我們可憐,要不就是被小雪的那份磨難後的悽美打動了,他提出條件的是錢沒付之前就不許下車。這個不算太難為人的條件我當即就應了下來。
縣城裡熟悉的空氣呼吸進肺裡感覺就是不一樣,車子一直開到了二中門口,瘸嫂遠遠的看見我立刻迎了上來,二話沒說就從視窗遞進來兩百塊錢。我下車也趕緊讓人去覓兒那拿件外套過來,讓人意外的是覓兒居然親自送了過來。
覓兒和覃雪面對面站著的氣氛很詭異,她們第一次見對方卻又有種舊識的感覺。我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瘸哥剛好走出來見到這個架勢,衝我傻笑兩聲,又鑽進了內屋。
“歐陽覓兒?”
“恩,覃雪?”
她們一問一答之後又沉默了下去,我剛想上去解釋覓兒是小炳的女朋友,瘸嫂輕輕的拉住了我的胳膊,示意我不能說話。
半晌,我的手心已不知不覺的冒出冷汗了,覃雪輕輕的動了一下,從覓兒手裡接過衣服披在身上,甚至還對覓兒友好的一笑。天,女人的小腦袋瓜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啊。
瘸哥果然是老江湖了,看我樣子就知道我們狼狽不堪,飢腸轆轆了。從廚房抬出兩碗麵條,上面都厚厚的蓋了一層肉醬。一掃而光之後精神百倍的我看覓兒和覃雪有說有笑的樣子,知道不會壞事了,我抽空去辦公室找狗老師請了個假,人家既然給我面子我當然也得給他一個臺階下才行啊。
眼下也只能帶覃雪回家了,上次離家出走的慘劇還歷歷在目,我再狠心也不能帶覃雪去受那樣的罪了,更何況上次還有那麼多錢都弄得很慘,更別說現在身無分文寸步難行了。一摸身上,才發現鑰匙還在那矮個子司機手裡。
爬圍牆進了成中的校園,穿過朗朗讀書聲找到依梧依桐的教室,她們一見我立刻衝了出來,恐怕老師還沒見過這兩個乖巧的丫頭這麼大膽吧,驚愕的張大嘴看看又繼續講課了。
“懶懶你真行啊!還知道回來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