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叔把我送回家後說是要帶母親去轉轉,我笑笑說給我們帶消夜啊,他居然像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沒問題!”假裝上樓的我又折了回來,看著他們相擁漫步在燈光裡,把身軀拖旖成長長淡淡的影子。我想,父親和王叔叔都一樣的愛母親,卻為什麼只有王叔叔能讓母親快樂呢,看來,愛情或許並不是快樂幸福的根本,我們需要快樂幸福,更多的抓住愛情之外的更多東西才行。
剛到門口門就開啟了,依桐笑嘻嘻的丟過來一個笑臉:“聽這拖拖沓沓的腳步聲就知道咱們的懶懶回來了!”
“姐呢?”
“戀愛去了吧!”她又轉過身忙著去看她的連續劇去了。
我剛拿起一個蘋果沾到嘴唇,依桐忽然轉過身來大叫:“遭了,忘記告訴你覃雪來電話了!”
我一激動,蘋果磕碰了牙齒:“說什麼了啊?”
依桐看樣子是擺明耍我,小手一擺:“好象什麼也沒說,不過她已經打了好幾個來了,估計再等等還會打來!”
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又補充道:“好象弟妹的心情不太好,看來你得發揚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優良傳統了。”
弟妹?她倒好,都把覃雪給內定了。我仔細想了想最近跟哪些女生接觸過,沒什麼大的問題我的心自然就放了下來,現在一想到覓兒事件還會讓我不寒而顫,真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陪著依桐看電視,心想頂多是雪丫頭想我了吧,我有些得意的嘿嘿笑著,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我都習慣了。電視剛演到郭芙由愛生恨之下把楊過的胳膊給剁了一條,血肉橫飛,電話就響了起來,嚇的我身上一個激靈。烏鴉嘴依桐嚼著蘋果還不肯放過我,硬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不是個好……好兆頭啊!”
電話裡傳出覃雪毫無生氣的聲音:“我找懶懶,謝謝”。
我驚訝的“啊”了一聲,因為以前電話裡的覃雪也同樣是那麼的活潑,我甚至能從她的聲音裡感覺到無限的思念。可今天,這……但事情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依舊叫我懶懶,就不是我這邊出了事了。
“小雪兒,發生什麼事了啊?”
“我現在市一中門口,你來接我吧!”
“現在?”
“恩……懶懶你來嗎?”她的聲音裡充滿無限的乞求:“來嗎?”
“來!”我相信覃雪一定出了她自己一個人不能承受的事情,不然她不會讓我冒著被母親罵的危 3ǔωω。cōm險這麼晚去市裡的。可到底是什麼事呢?我不敢問,我怕她在告訴我事情的同時,再回憶那不開心的事情而崩潰了表面上最後的堅強,而那一刻我卻不能在她的身邊。
我讓她先在旁邊找個安全的地方好好等我,覃雪也只是恍惚的輕說了一句:“你快來。”語言之間輕得讓我心疼。
電話一放又響了起來,不知道是哪個不記得名字的倒黴蛋搞到了我家的電話打了近來,說是想找我幫忙去給他解決。我心情正鬱悶,告訴他跳公園的大湖去吧,誰他媽都找不了你麻煩了。這些人還成,哪亂能往哪攪和。
一摸身上,這幾天花錢流水,除了一包上午買的紅塔山還剩下半包以外,全身上下也就掏出兩個一塊錢的鋼蹦。我眼巴巴的看了看依桐:“二姐,有多少錢全貢獻給我吧,我有急事,你算是放高利貸也行!”
依桐乾脆把錢包丟了過來,媽的,比我還窮,空空的口袋裡只有張爛朽朽髒不吧唧的五毛紙幣,看樣子還是用不出去了才倖存了下來。
“二姐,你的私房錢呢?我真有急事啊,你先給五十塊救救人吧!”
看著依桐一搖頭,我急忙衝了出去:“王依桐我有急事去市裡,媽她們回來你自己看著說吧!”
估計依桐也沒想到我會這麼現實,剛剛還二姐二姐的叫,一回頭就叫她王依桐了。直到我快下完樓才聽到她的狂吼:“梁懶懶你混蛋羔子!”
從這去市裡要二十塊錢,晚上估計還得二十五,匆忙之中我上哪找二十塊錢去,真後悔這兩天瘋了一般亂花錢,早知道,省下二十塊錢也好啊!好說逮說講講價,司機也能拉了我去啊!
雖然沒錢,腳還是向車站跑了去,我估摸著在去車站的路上逮一兩個冤大頭很不現實,打電話讓他們送錢也未必能行得通,而且我不認為他們回了家後都快十點了家裡人還能放他們出來,再說了,這些窮鬼身上能找出二十塊錢來麼?而且,最重要的是去市裡最晚的車好象是晚上十點左右就沒了,我從這到市裡至少得兩三個小時吧,要是我去不了,覃雪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