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想到他一咬牙又揮刀砍了過來,我急忙轉身躲避,被他一刀砍在了屁股上。
心中一涼,媽的,我簡直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有砍人屁股的嗜好了。用手摸了摸,褲子爛開了一條口子,但是把手拿到眼前一看,還好沒有血跡。看樣子是光頭吃痛之下力氣不足的緣故吧。
我的左手還包紮了一塊,這是滿天星的傑作。現在我也顧不得疼痛了,把袖子一掀,揮刀朝光頭拿刀的手砍去。他手一縮,拿刀架住了,二毛和衛星他們帶人衝了過來,光頭轉身想跑,卻被我一刀砍在了屁股了。
這一刀算是故意的吧,反正屁股砍不死人,也算是光頭的報應吧。衛星趁機從身後一把抱住光頭,二毛使勁握住光頭拿刀的手。衝上來兩個人用力把他手扳開,刀子終於從光頭手裡拿掉了。
丁胖子他們終於來了,還裝出一副跑得氣喘吁吁的樣子。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我豁出去了,我舉起刀大喊:“都給我聽著!阿懶發話,給我打!”剛剛圍觀的人騷動起來了,到處都喊著“打死打死!”這些人都不傻啊!事情一但有人背的時候,誰都變得有性格了。
恐怕光頭出道以來就沒這麼狼狽過,他們誰也顧不上誰,走到哪被打到哪。一大群人追逐一個,誰攆上了就是一頓打。我也跟著他們到處追人,一直被社會上的人壓制的學生恐怕也從來沒這麼揚眉吐氣過吧,一時之間,場面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光頭從地上找到一塊石頭,敲破了兩個人的頭,拿著石頭亂舞,已經有些找不到方向了。大家(炫)畏(書)懼(網)他手裡的不長眼睛的石頭,都退開好幾步,反而讓光頭拿著石頭攆了一陣。不知道是誰從背後踢了他一腳,大家又覺悟過來,開始反追光頭了。這一退一追,讓光頭找到了空子,捂住屁股拼命的跑了。
看看也差不多了,我連喊了好幾聲“收兵”都沒人理我,人群漸漸的才退開,留下躺在地上呻吟的光頭兄弟。我揮揮手,叫了聲“閃”,大家都迅速離開了。
這口氣算是出了,可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打了人家的小弟也就算了,這回連老大也一塊收拾了。不管群挑和單挑,我們的人都不會輸給他們,可怕就怕在他們會拿刀砍人啊。而學生,平時囂張的不少,真到了舞刀弄槍的時候,又有幾個不縮頭的呢?
四大天王給我出主意了,現在人也打了事也出了,就擔心他們釣我的單。當要之急就是趕緊找社會上的出面來擺平這件事,不愧是結拜兄弟,果然夠義氣,四個人把小弟打發走,誰也不去上課了。
給曹二棍子打了個傳呼,密碼加的三個一,這是我和他約好的。果然一分鐘不到,電話就回了過來,我還沒說話,二棍子就開口了:“是懶懶啊?出事了?!”
“恩,我把……把滿天星和鋒哥都砍了!”剛剛的事讓我還在激動當中,說砍字的時候我又有些熱血澎湃了,以至於拿電話的手都微微顫抖。
“砍在哪了?”聽二棍子的語氣,似乎這件事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了。
“滿天星砍在手上,鋒哥砍在屁股上!”我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小子怎麼也學人家砍屁股啊!”雖然曹二棍子的語氣裡有些不太好辦的意思,他仍然沒忘記揶揄我一句。“在哪?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下,別讓人家釣單了,我馬上過來!”
說了我的具體位置掛了電話,我總算送了一口氣,等社會上的人出面事情又不比我自己解決不知道容易了多少。海子他們讓我別擔心,大家一起想辦法。我知道他們話裡的意思,要是曹二棍子擺不平這件事,他們也會幫我的。畢竟能混出四大天王這個名號,沒後臺是絕對辦不到的。
我萬萬沒想到二棍子居然把小姨帶了過來。看著她陰沉的臉我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生怕小姨說我。不過還好小姨並沒有問太多,一件我的臉上還有指頭印子,小姨罵了句髒話:“誰打的!?”
“那個叫光頭的鋒哥……”我小心翼翼的回答,一邊看著小姨的臉色,見她沒有責怪我的意思,我趕緊委屈的補了一句:“我沒有動手,是他先打我的!”
小姨咬了咬嘴唇,轉頭對二棍子說道:“叫四娃他們都別他媽打麻將了,都過來跟我去找人!”
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十多個人晃盪在光頭經常出沒的地方,卻怎麼也沒找到他的蹤跡,我想了想:“會不會在酒吧裡?”小姨揮揮手:“帶路!”
上次覃雪醉酒的酒吧,虛掩了一扇門。小姨一把把我拉在她身後,自己走在了前頭,一腳揣開了酒吧門,我眯著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之後,果然發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