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她們進去,我們四個找了個賣涼蝦的小攤子喝了好幾碗,然後從老闆那找了兩張廢報紙,折了折,耗在那扇涼了。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這倆丫頭才晃出來,我們這麼大費苦心經營的結果居然是陳德富說什麼也沒跟她們倆搭訕。我開始迷惑了,難道我真的錯了,這個陳德富難道真的是一心一意對待依梧的嗎?如果真是這樣,這件事算不算是我錯了呢?
依桐看起來也有同樣的迷惑,她一把拉住我的手,眼睛全是乞求:“懶懶,大姐的事情一定要弄清楚才行啊!”
我沒說話,只是把手裡的菸屁股往地上一砸,再用腳重重的擦滅。想了想,一把拉起鴨兒:“媽的,老子還真不信邪了,走,咱們打進他內部去!”
南哥很配合的把我和鴨兒弄進了他的公司,專門給他收帳提成。我叮囑依桐老實的在家待著,千萬別過來讓陳德富看見了,不然到時候他把依桐當依梧就麻煩大了。
南哥從抽屜裡拿出一大疊帳單遞給我:“懶懶你自己看吧,不少帳都算得上死帳了,特別是那張柳頭鄉政府的那三千塊錢,都快兩年了,去了好多次,不是找到人就是找到人了沒錢,唉!”
我和鴨兒相視一笑,收的帳也不少了,可到政府收帳倒是頭一回,這個機會可得好好體驗一下。鴨兒開玩笑的對南哥說:“我們就收這個,要是沒錢給,我們就把鄉長的衣服剝回來見你!”
南哥看樣子對這錢已經失去了信心,苦笑道:“去年過年的時候聽說鄉政府到了一筆錢,就趕過去要帳,去了才知道,要帳都得排隊呢!還沒到我,這點錢就沒了!”他頓了頓:“這麼熱的天,也不能讓你們白辛苦,這帳要是你能收回來,我提百分之四十給你!”我算了算,這百分之四十可就是一千二百塊,我拿到六百塊就可以去市裡看我的小雪兒了!
反正陳德富又補請了一天假,要明天才能來上班。我和鴨兒拿著欠條,騎著南哥給我們提供的一輛破腳踏車,朝柳頭鄉的方向衝去。
在路上的河裡洗了個澡,折騰了半個小時,我們大約一個多小時才到了鄉長辦公室的門口。奇蹟般的居然發現鄉長半眯著眼睛在打瞌睡。我們以為找到鄉長就能拿到錢了,風風火火的把他給拍醒,再把蓋著公章的欠條擺在了胖鄉長的面前。
他顯然不滿我們驚擾了他的美夢,用白襯衣袖子將嘴角的一條夢口水擦了擦,連正眼都沒瞧欠條一下。打了個呵欠答道:“今天會計不在,拿不了錢!”
我和鴨兒心裡一驚,媽的,這麼熱的天,看來今天肯定白跑了。看在是政府機構的份上,我們自然不能動粗。我陪笑著問了句:“那什麼時候會計才能回來啊?”
“明天吧明天吧!明天再來吧!”說完他又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搭理我們的意思了。
我們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店裡,南哥嘿嘿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我沒好氣的拍拍鴨兒:“走啦走啦,下班啦!”
我終於仔細的看清了這個泡依梧的傢伙的樣子了,瘦長的臉上沒有一根鬍鬚,頭髮是當下比較流行的四六分,說不上帥氣卻也不是很醜,我一看他就覺得這傢伙的眼珠子轉溜得不對勁。說不上哪不好也說不上哪好,但總覺得感覺上不是那麼舒服,我想這大概是因為依梧的緣故吧。
南哥正式把我和鴨兒介紹給他們公司的員工了,特地讓陳德富多教我們點。我知道這是他特地給我製造接近陳德富的機會,我剋制住心裡的不爽,一口一個富哥叫得我自己都噁心了。
南哥安排他跟我們一起到外面,他話不多,直到我把煙丟了好幾轉,又請他喝了好幾碗涼蝦他的話才漸漸多了起來。我們三個一起又去了回柳頭鄉,帳自然沒有收到,因為鄉長都徹底消失了。值得欣喜的是陳德富對我們防備少了很多,話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決定出點血,晚上請他吃上一頓。喝著小酒,汲著香辣的田螺。我問陳德富有女朋友了沒。他嘿嘿一笑:“當然有,我老婆還是成中的學生呢!”
我裝出不信的樣子誇張的抵他話頭:“怎麼可能,成中可是重點中學呢!”
陳德富激動的拍起了桌子:“我老婆就是成中的,她爹還是電線廠的一把手呢!”
這個老婆的稱呼讓我有些憤怒,恨不得一腳踩爛他的嘴。鴨兒看見我臉色不對了,急忙端起酒杯喊幹了幹了。我壓住怒氣強顏歡笑的問:“富哥,那你一定上過了吧!”
這小子嘿嘿一笑,端起酒杯只顧喝酒,避而不答。
文雯果然有辦法,又給換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