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朋友跟我快一年了,我搶誰的老婆了?我招誰惹誰了?”他憤怒的看著我,差點讓我退後一步來。
為了挽回面子,我趁他不注意,學著曹二棍子的招數,一把掌煽在他左臉又用手背順勢煽在他右臉上。其實這一招自從上次見曹二棍子煽滿天星後,沒事我就揮揮,沒想到第一次使出就這麼帥。
鴨兒見我動了手,又帶頭打了起來,一邊踢一邊罵:“媽的,非打得你服氣為止!”這次他沒來得及彎身,拳拳打中疼痛的位置。呻吟了幾聲就嘴裡就喊“服了服了!不要打了!”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蠻硬氣的傢伙原來也是個軟骨頭。鴨兒一邊笑一邊罵:“本來看你這麼硬氣,就說踢兩腳算了,沒想到是個軟蛋!”
“你認識熊森不?認識就不要打了!都是認識的!”那傢伙被打得受不了了,開始東躲西竄。我喊了聲不要打了問道:“熊森是誰?”其實是想給他一個喘氣休息的機會。
“熊森是二中的老大!”我哦了一聲,因為我不認識。看著他臉上身上全是地上的穢土,不知怎麼的竟然有些心軟。想就這麼算完了,可又怕他以為我們是怕了他嘴裡的熊森,揮揮手道:“誰再踢他兩腳算了!”
其實我們打架也算是有條大家都遵守的規則,因為誰的事情打了架,那麼誰就必須在出事的時候出來背了這口黑鍋。我看看這傢伙軟蛋的樣子,知道他翻不起大浪來,一腳踢在他屁股上說了聲滾。他如釋重負的從人縫裡溜走了。
陳偉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臉上笑成一朵花:“看得太爽了太過癮了!”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包紅梅丟給我,我不好意思的接下,轉手給了鴨兒。
縣城裡最近出了件怪事情。公審公判大會當天槍斃了一個外號叫“殺手”的傢伙。傳說中的殺手無惡不作,姦淫擄掠偷搶放火,壞事做盡只比以前侵越中國的日本強盜好那麼一點點。光判決材料足足就有二十多頁,念得書記員口乾舌躁,放在面前的茶水杯子續了好幾次水。
本以為槍斃了就算了,沒想到殺手剛死了一個星期的那天晚上。有一輛手扶拖拉機早不壞晚不壞的就壞在了槍斃殺手的那個路口旁邊,車上的兩個人下來檢查半天都沒檢查出問題。其中一個人想抽根菸,一包火柴劃完都沒點上。
兩個人鬱悶得站在車下面用力踢了一腳拖拉機輪胎,抱怨了一句:“見鬼了!”話沒說完,拖拉機居然自己“突突突突”的往前跑。年紀大點的司機趕緊追上去,跳進車裡,手還沒碰到剎車,拖拉機又自個停了下來。
嚇得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盯了半天,忙活了半天再也沒能把拖拉機發動起來。背靠背的在車裡等了一晚上,想攔個過路的車幫幫忙,卻沒車願意停下來。黎明雞叫,年輕的司機不甘心的下車用啟動杆一搖晃,拖拉機立刻就打上火了。兩個人連忙開著車喊著邪門狂跑一氣,回家就大病了一場。
縣城裡的老人們把這事傳得跟親眼見到一樣,每每說完都還得加上一句:“惡人怨氣重啊,不找個人收拾了這不乾淨的東西,那可怎麼得了!”
週末無聊,小燕子居然跑來了。自從上了初中後我就和這個上六年級的丫頭感覺遠了好多,似乎有種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這樣的感覺。想起以前小時候,最喜歡讓她聽我背唐詩了。
小燕子沒以前好看了,乾乾瘦瘦的樣子好象沒吃飽飯一樣。唯一沒變的是她對我一點不陌生,仍舊懶懶懶懶的叫個不停。
反正家裡沒有人,我從櫃子裡找出幾個敞口的空玻璃罐頭瓶子,小燕子會心一笑。熟門熟路的從媽媽屋子裡拿出幾條粗線來綁在瓶口上。我想從鍋裡找出點冷飯來,揭開一看,居然空空如也。
小燕子抿嘴一笑,蹦跳著跑回家裡拿了些冷飯和麵條,順便給我拿了兩隻蘋果:“懶懶你吃蘋果吧!”我這才想起父親大清早就出去了,據說是做什麼生意。管他的,先吃蘋果墊墊肚子也好吧。
我們到了公園的大湖。把瓶子裡裝上米飯和麵條放下去,手裡握住繩子的一頭耐心的等上兩分鐘,迅速的把瓶子提了上來。
小燕子快樂的叫了起來:“釣到了釣到了!”瓶子裡兩隻褐色透明的蝦揮舞著大鉗子還有幾隻五彩的“鋼片魚”自由的游來游去。我們把獵物抓出來放進預先準備好的袋子裡,又把瓶子丟下去。
兩個小時不到,我們居然捉到了幾十只笨蝦和一大堆笨魚。唯一遺憾的是這種顏色像彩虹的“鋼片魚”不能離開這片他們長大的大湖,否則半個小時就會翻上白肚子了。我心裡一陣一陣的難過,想起以前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