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這個問題:“你還是多為自己想想吧!”我不屑的回頭,心想快開學了,我就能見到覃雪了。
“她媽決定讓她離開這個縣城到外地讀書,然後再收拾你!”依桐的最後一句話像針一樣紮在我的心裡。我決定不管有多麼艱難,一定要打一個電話給她,問問覃雪,你現在還好嗎。
半夜三點,所有人都熟睡了。我悄悄的推開門,想幹脆出去找覃雪算了,哪怕隔著門聽聽她的聲音也好呀。可是門被反鎖,而鑰匙已經被沒收了。我輕輕的提起電話,正想著如果電話被她媽接到了怎麼辦。剛響了半聲,那邊的電話就被接了,我心急劇的跳了起來,我不停的祈禱,一定要是覃雪啊!
沒人說話,我小心的咳嗽了一聲。那邊傳來覃雪壓低的興奮聲:“懶懶,我知道你會打過來的!我等了好多天了!”
我感動得想哭,半夜三點,她居然還守在電話旁等我打給她啊!我們互相聊了自己的情況。覃雪焦急的告訴我她過兩天就會被送到重慶讀書了,學校已經聯絡好了。我們都沉默了,因為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幾乎徹底喪失了主動權。
聊到天快亮了,依梧起來上廁所的聲音嚇得我丟下一句明天等我,掛了電話溜回屋子。躺在床上想破了頭都想不到明天該怎麼辦,頭痛欲裂,我起床喝了杯水,又回到屋子裡。這幾天我都儘量跟家裡人避開,不想看到他們尷尬的眼神。
半夜兩點又偷偷打了電話過去,電話剛響就被接了,我知道是覃雪。明天她就要走了,去那個有歪歪斜斜石頭梯子可以看長江東流的城市。我知道她在電話那頭默默的流淚,忽然一個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私奔。可是我轉念一想,離開這個家我們又能去哪呢。
聊著聊著,覃雪忽然頓住了。沉默片刻我清楚的聽見她說:“帶我走吧!不管去哪裡!”
我恩了一聲後,決定我們先從自己家裡跑出來,然後再一起商量去什麼地方。因為我家裡人多,看得比覃雪家緊多了。我知道她有備用鑰匙,於是再三叮囑她如果她跑出來了,我還出不來,都先去找鴨兒。掛了電話,我心中興奮不已,我甚至已經看到我和覃雪在外面快樂幸福的日子了。
我想偷依梧她們的鑰匙,可是房門緊鎖。心想只能白天的時候趁她們不注意拿到鑰匙開了門就跑了,甚至連怎麼進房間怎麼拿鑰匙,都構思了一遍。
我靜靜的等候機會的來臨,先是王叔叔和母親起床上班,接著依桐起來看電視,我知道這個時候是最好的機會了。剛進依梧的房間,依桐就進來了,嘿嘿冷笑著說:“想偷鑰匙?別指望了,我們都把鑰匙藏起來了,你就乖乖在家待著吧!”沒想到心思這麼③üww。сōm快就被看穿了,我只能回到小屋裡,重重的把門關上。看著窗戶外面的行人發呆。
忽然我發現摟對面的街口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竟然是鴨兒。他比劃了半天,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靈機一動,跑到母親房間裡拿了一大團毛線,寫了一張字條刪在上面,緩緩的放了下去。
等我把毛線拖上來的時候,字條上已經多了好幾個字了——覃雪跑出來了,現在在文雯家,很想你,你什麼時候能出來。
我既高興又擔心,沒想到覃雪能這麼順利的跑出來,但又擔心自己跑不出去,讓她一個人在外面吃苦了。我告訴鴨兒他們我出不來,鑰匙被沒收了,而且家裡堤防得很緊。
鴨兒拉上來的字條讓我興奮不已,因為他告訴我可以想辦法配到我們家的鑰匙,不過需要一筆錢。我拿出父親給我的一百塊錢,放在嘴唇邊親了親,用線栓住,放了下去。鴨兒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街轉角處。
我知道這段時間來不停的有人的打電話給我,因為依梧總是重複對不起他不在,我知道這是他們統一的口徑,因為他們的意思是不想我接任何電話。
忽然一個電話急促的響起,我聽見她們倆在客廳小聲的商量過以後推開門問:“呃,覃雪他媽媽打來的電話要不要接?“我走出去拿了話筒叫了聲阿姨,對方完全是一副官場上的姿態:“梁懶懶你聽著,我限你半天之內把小雪交出來,不然我要你好看!”
我告訴她覃雪不和我在一起,她媽完全不相信,匆匆掛了電話,十分鐘後居然帶了一個男人衝進家裡來了。依梧依桐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家裡找了一遍,不停的解釋說我已經很久沒出去過了,每天都被反鎖在家裡。
找了半天,她媽終於相信了,走之前告訴我:“你有訊息了必須馬上通知我!明白嗎!”我不願意和她母親鬧僵,應付的點了點頭。
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