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木頭!”
“你就是木頭!”覃雪一激動立刻抬起來頭瞪我。
我就喜歡看她這樣子,俏目含春,面色帶怒。我小聲說:“晚上我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好不好?”
覃雪一愣,笑了起來:“進去吧,沒想到木頭也有發芽的時候。”我從她背後擠進去的時候故意把頭彎下去,嗅她頭髮上的香味。結果被發現了,又被狠狠的掐了一下還給罵了句討厭。
第三節課的時候我就在想怎麼去讓乾爹和三姐幫我了。乾爹那自然不能說實話,就說想他老人家了吧。三姐肯定會幫我,因為上次早上起床的時候我和三姐像八爪章魚一樣糾纏在一起,我估計她是再也不會讓我躺上她的小床了。
想得正到酣處,後面一個女生尖叫起來,教室裡也瀰漫出一股子焦糊的味道。我往後一看,嚇了一跳,村長前面一排的女生頭髮著火了。而村長急得用書拍火不行,差點整個身子撲上去了。好在旁邊幾個人一起努力,總算急時撲滅了火,保住了這丫頭的秀髮。
老師氣憤的丟下書,問是怎麼回事。那女生早就嚇得說不出話了,村長在一邊支吾了半天大家才聽出個所以然來。大抵是上課無聊,忽然摸到打火機了,然後就在前排女生的頭髮後面按了按。沒想到平時按幾下都不會燃起來的劣質火機這個時候居然一下就打燃了。頭髮一碰到火星,轟轟的往上燃,止都止不住。
老師還沒來得及罵村長,他倒先抱怨了一句:“誰會想到她的頭髮是易燃易爆物啊!”
老師提著村長去了辦公室,大夥都鬧騰著等下課了。
事情果然如同想象中的順利,乾爹一聽說我想他,立刻讓人捎信給媽媽。二姐悄悄靠過來笑我:“我看你是想你大媳婦的香香床了吧!”
三姐和我都聽見了,一下子從臉紅到耳朵根子。三姐急忙推託:“不要不要,阿懶去和二姐睡去,小傢伙他尿床!”
一提起尿床的事我就生氣,明明上次沒有尿床。三姐為了掩飾她的尷尬,硬把我拖下了水。還逼真的在床單上撒了水,弄得他們全部笑話我。
但是今天是有求於人,自然不能事未成先翻臉。只好死皮賴臉的求三姐開恩,三姐把頭歪一邊不理我。
乾爹笑嘻嘻的看了半天終於說話了:“懶兒子,你想睡誰的床啊?”
我考慮都沒考慮:“三姐的!”
他們全部笑了起來,三姐回頭來瞪了我一眼:“你……!”
從吃飯都睡覺,三姐一直沒理我。給我洗臉的時候故意狠狠的拿毛巾擦我的臉,疼得我齜牙咧嘴。我心裡直罵,可又不敢說出來。只能慶幸三姐還好只是我名義上的媳婦。
躺在床上,三姐學乖了。在床中間劃了一條線惡狠狠的說:“你敢過來我就一腳把你踢下去!”
我招招手示意三姐把頭伸過來,三姐問:“怎麼?”
我跟她說了覃雪的事,三姐笑著給了我一巴掌:“你居然敢拿你未來的媳婦做擋箭牌!”話一出口,她就知道錯了,連忙“呸呸呸”的笑:“說錯話了,嘻嘻!”
三姐悄悄的開了門讓我出去,並一再叮囑要趕到乾爹乾媽起床之前回來。我恩了一聲,沒騎車也只用了十分鐘跑到覃雪家門口。
輕輕的敲了敲門,我又仔細看了下門牌4…2;確定沒錯了再敲了敲。裡面傳來輕微的響動。有個緊張的聲音:“誰!”
我想起約定的暗號,趕緊二一二的敲了敲,門開了,一陣蘭香撲鼻而來。覃雪穿著白色小云朵花邊的睡衣站在門口,胸口有隻可愛的小豬,頭髮隨意的披在肩上,可愛極了。竟讓我一下子看呆了。
她愣了愣:“快進來了啦!別讓人看見!”
我閃身進去,覃雪湊過來關門,卻不小心撞在了一起。我的嘴唇剛好沾到她的眉心,她掉進了我懷裡。時間溫馨的靜止了三秒鐘,她在我的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笑著退了幾步:“別打鬼主意啊,小心我在你身上掐出一幅國畫來!”
我找不到合適的鞋子換,只好光著腳丫子踩在仿大理石地板上,腳下感覺涼涼的。整個屋子的佈局很細緻,二室一廳的房子裡燈光柔麗,地板亮得能映出人的影子來。一套橙子黃的沙發將客廳隔成了兩半,門對著的地方是張小餐桌,整齊的放著四張細腳椅子。另一半是17寸的彩色電視,茶几上放著遊戲機,旁邊歪斜著兩張深黃色的遊戲卡。
覃雪推開了一間門招呼我進去,另一間門緊鎖著。我小心的走了過去,生怕發出聲響驚動這個似夢不似夢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