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罵了她她居然還會高興。而三姐姐就誤會為我們已經算是內定的親家了,而她還幫她未來的丈夫追別的女人,臉上尷尬了一下。
“說嘛有沒有喜歡的!”三姐又回覆了以前的和藹了。
我故意嘆了一口氣,三姐忙問:“人家不喜歡你嗎?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我阿懶弟這麼好,三姐給你說去!”
輪到我忍俊不禁了:“早追到了,哪還輪得到三姐出馬啊!”
三姐喜出望外:“漂亮嗎?”我驕傲的點點頭。
乾爹喝多了酒就非得讓我在身邊。二姐三姐去學校幫我請假,還專程去看了一回覃雪,順便帶了一堆吃的給她。晚上乾爹高興,先託人給媽媽帶了個信兒,說是不回去了。然後留著我看他喝酒。
乾爹喝多少酒下去就有多少話出來,說是先等我初中畢業,然後上高中,高中畢業了就不用讀書了。然後他在鄉政府給我謀個差事,讓我和三姐把喜酒辦了。再用他手裡的關係讓我入黨當幹部,他神秘的說,乾爹縣裡邊有人後臺硬著呢!
喝得稀裡糊塗的,他又被幹媽扶進房去。剛進去了乾爹又把頭伸出來喊:“蕭菊呆會你照顧好阿懶哦!”蕭菊是三姐的名字,有她們三姐妹在,蕭家倒成了一個花園了。大姐蕭蘭,二姐蕭梅,三姐蕭菊。
大姐二姐看著幫我洗臉的三姐笑了一陣,都各自早早的進了房間。三姐的房間在轉角,比大姐和二姐的房間小一些,所以只放下了一張小床。整個房間都以淡淡的天藍色為背景,看起來象一個溫馨幸福的小家。
床真的有些小了,我躺上去以後幾乎就佔去了一半多點。雖然我們白天在小河邊已經達成協議了,明裡誰也不管這件事,讓乾爹他們去擺弄。背地裡我們自己戀愛自己的誰也不能管誰。但是自從乾爹今天提出定親這門子事後,三姐已經心裡對我多少有牴觸了,在床邊磨蹭了一陣,連衣服也沒換就躺下了。好在三姐的身體很纖細,側著身子勉強能睡在上面。
三姐拉掉電燈,屋子裡頓時黑忽忽的一片。我鼻子尖很癢,可我不敢亂動,怕三姐不高興。只能一點一點的移動手指到鼻子,輕輕的抓了抓。
今天農曆十六,月亮很好。屋子裡撒滿一片月光,外面的鳴蟲聲不絕於耳更顯得屋子裡的安靜。三姐一直沒睡著,因為三姐怕捱上我的身體而讓自己的小半個身體懸在了床外。我悄悄撐起身子看了一下,我知道假如我輕輕推過去三姐肯定會摔下床去。
我也沒睡著,熱得全身淌汗。所謂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就是說三九三伏是最冷和最熱的時候。但是農村還有三個字“秋老虎”,說的就是這段日子的天氣有如老虎那麼毒了。
三姐回頭看了我好幾次,我都閉上眼睛假寐。我悄悄的虛開眼睛,看見三姐也是滿頭大汗,她用手在我眼前晃晃。見我沒反應手在空中頓了頓,輕輕的落在了我長長的睫毛上。摸了摸又趕緊把手伸了回去。
三姐估計我睡得很死了,悄悄的般的頭髮象流水一樣滑了下來。柔順的頭髮一路奔瀉,一直在股間轉了個彎才直垂下來,又被從窗縫裡透過來的涼風捲了起來。
原來三姐的頭髮這麼好看,我看著這幅圖畫。給它取了一個名字“月光下的瀑布”。
三姐連打了兩個呵欠,睡意來了。她無奈的回頭看看我,我故意翻了一個身,用身子侵越了大塊的領土。心裡暗自得意,誰讓她白天對我那麼兇兇的。
三姐睡覺的時候有穿睡衣的習慣,這我知道,因為以前看見過三姐把睡衣洗乾淨了晾在外面,粉紅的顏色格外的顯眼。三姐還笑著問我,怎麼樣三姐姐的睡衣好看吧。
三姐輕輕的走過來托起我的頭,我不敢往脖子上用力,只能順勢倒在她的胳膊上。心裡一個勁的跳開了,我不敢睜開眼睛也不知道三姐想幹什麼。心裡有些期待,但是具體期待什麼卻連我自己也說不上來。
三姐從枕下抽出睡衣,又輕輕的把我放在枕頭上。我心裡略微有些失落,原來是找睡衣呀。不過明白剛剛嗅到的那若有若無的淡淡香味一定是從睡衣中傳來的三姐身體的香味。
三姐拿著睡衣想出門,可是想了想又退了回來。看了看老實躺在床上了我,猶豫了下。躲到角落裡,背對著我,緩緩的衣服裙子脫掉,換上粉紅色的睡衣。
月光在這個時候彷彿比平時更柔順更光亮。從窗戶瀉下來,給三姐光亮的面板貼上了一片紗,一眼望去,就像是一片茫茫迷失旅人的沙漠。而這片沙漠上面卻又有剛剛能沒膝的湖水,一閃一閃的發出迷人的光芒。
三姐小心的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