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法醫鑑定結果證實死者精神不正常,那麼完全可以判為自衛殺人,畢竟,死者在自己家裡隨身攜帶凶器一事,就已經說明了她動機不良。
這樣一來,罪名減輕了不止一星半點。
當天下午,司斕拿著委託書和一干材料去見了金成睿,兩個小時後,他從拘留所出來,便又去了法醫事務所,遞交了申請和一系列檔案手續。
同一時間,金玉葉再次被檢查機關傳話,問的還是那些問題,而她的回答,也仍是‘自殺’兩個字,不過,相對於在警局裡的三緘其口,在這裡,她結合現場的情景將事情換了另一個角度說了一遍。
至於去證實她的話,這些便是檢察官的事了。
“楊小姐,金成睿先生不願意面見!”
出了審查室,金玉葉就聽到這麼一句。
轉頭,抬眸,看著不遠處一襲職業套裝的知性女人,她碧眸微眯,抬步上前,嘴角扯出一抹譏屑的弧度,“楊小姐這是準備美人救英雄嗎?”
聽到她的聲音,楊琳描繪得特精緻的俏臉僵了僵,“是金三小姐啊,呵,你倒是舒坦,可憐你四叔……”
“得,既然你憐惜他,就好好安慰安慰他,哦,你看我這腦袋,怎麼就忘了,你在他眼底,那就是一坨屎,還是一坨粘得令人厭惡臭狗屎!”
“你……你……你不要臉!”
楊琳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圓圓的杏目那是又羞又憤,她好歹也是出身名門,何時聽過如此不客氣的粗鄙話語?
金玉葉挑眉,邪氣兒道:“呵,臉?你要?你若是要臉,又何至於站在這裡拿著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
說著,她不待她說話,語氣霍然一厲,“給老子管好你自個兒就行,我家四叔,不勞你這個路人甲乙去操心!”
“金玉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替你頂罪!”
楊琳衝著她的高挑妖嬈,傲然恣意的背影憤然地吼道。
她身邊那名年輕的律師拉了拉她,示意她慎言。
楊琳不予理會,繼續道:“你自己有膽子做,沒膽子承擔,算個什麼東西!”
金玉葉轉眸看向身邊的克瑞,語氣涼涼,“克瑞,憑藉這話,我可不可以告她誣陷或是誹謗?”
克瑞溫和地笑了笑,實事求是道:“只要案件結束,證明你無罪,那麼她的話足以構成誣陷罪!”
“你……”
楊琳杏眸閃過一絲慌亂,他看向身邊的律師,見他點頭後,那張臉也越發地蒼白如紙了。
金玉葉好似很享受她的慌亂,唇角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這律師你也別退了,留給自個兒吧花心少爺!”
出了檢察院,那輛惹眼的霸氣閃電座駕堵在門口。
意料之中的事,金玉葉也沒有多少訝異和矯情。
“克瑞,在這兒等我一下!”
話落,她移步上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二……”
一個稱呼都沒容她出口,身子便被猛地扯進一具寬闊散發極強男性氣息的懷抱中。
雷謹晫抱著她,有力的大掌揉著她的背脊,臂膀的力道,好似要將她揉進骨血似的,緊的令人窒息。
金玉葉靜默一秒,果斷將他推開。
“二叔,有想問的就儘快,我的律師還在等我!”
如此冷淡漠然的態度,讓雷謹晫的心,如針刺一般疼著。
若是以前不知道她對他動過心,也許他還會氣怒憋悶,如今,他知道了她的狀況,心裡的那些負面情緒皆轉化為心疼。
他雖然也苦,可是相對於她理智上排斥,情感上壓抑的局面,他覺得自己比她好太多。
片刻的沉靜,雷謹晫已然收起了各種情緒,“沒什麼想問的,只想告訴你,有什麼事,你可以找我!”
事情他基本已經瞭解個大概,同時隱約也知道了她的打算,只是這裡面很多事,並不見得那麼容易。
比如一直都在京都沉寂的冷家。
和金家一樣,冷家亦是一個擁有上百年曆史的家族,只是這些年來,他們注重往外發展,所以在京都,算是沉寂了下去,不過,他們在京都的底蘊還是不容忽視的。
金老頭登報和金老四斷絕父子關係,除了給金老二一個交代外,亦是安撫二媳婦冷舒。
如今,幾件幾乎毀滅性的大事件,讓金家處於風雨動盪的位置,他們再也經不起別的風浪。
果然如雷謹晫所想的那樣,司斕遞交的申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