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煊想開口,金玉葉悄悄捏了他手心一把,碧色的眸子眼波流轉,聲音溫軟,“阿姨,強詞奪理那是因為這事我有理可奪!”
“你……”
楊婉君氣得說不出話來,然而她的高貴與優雅又不允許她像個潑婦一般叫罵。
“哼,倒是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楊閻松見女兒吃癟,冷哼一聲道。
金玉葉不甚愉悅地溫軟一笑,“多謝楊爺爺誇獎,我哥哥還一直罵我嘴笨,老被人欺負了去,您這一說,想必他以後再也不會罵我了!”
楊閻松略微鬆弛的老面皮氣得顫了幾顫,如鷹般隼利的眸子看著她,鼻息下花白的鬍子一跳一跳的。
她這也叫嘴笨?那人家真正嘴笨的人可以去死了。
金玉葉垂下眼瞼,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
金世煊抽了抽嘴角,怪異地看了她一眼,他可不記得自己罵過她啊,雖然跟她提過,讓她受了委屈別悶不吭聲,可罵她,他指天發誓,絕對沒有的事。
金玉葉衝他眨了眨眼,動作俏皮,卻也透著一絲媚態,金世煊眸色閃了閃,連忙別過眼去,為自己剛才那片刻的閃神而懊惱著。
一直暗中觀察著金玉葉的金成睿將他們兩兄妹的互動盡收眼底,他見她無視楊閻松的威壓,鎮定自若,悠閒自得的姿態,黑眸閃過一道欣賞與探究的光芒。
這些年甚少回家,他倒是不知道金家居然出了這麼一個妖孽黑心般的人物,溫婉嬌柔的外表下,是一顆強悍的靈魂,性子刁鑽毒辣。
一刀切斷男人那玩意兒。
夠狠,夠毒。
面對楊家人不善的眼光,神色自若的為自己辯解,語句犀利刁鑽,明知道她說的是歪理,卻讓人無從反駁。
夠冷靜、夠聰敏。
面對楊家老爺子那種從死人堆裡爬起來的鐵血冷戾的威嚴,她面無懼色,處變不驚。
夠膽,同時也夠狂。
那是不將人放在眼裡的狂妄肆意,現在還不怎麼明顯,應或者是她故意掩藏,不過,他相信,假以時日,她必不凡。
與他同樣有這項認知的,還有另一個人,金家老爺子金卓鵬,他看著這個年紀不大,且一直被他們忽略的小女娃,銳利睿智的老眸精光灼灼。
這小丫頭不簡單啊,楊閻松何許人也,而她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面對他的威嚴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這般心性,豈是一般人可比?
各人心思流轉,卻也不過是片刻的時間。
楊家大少楊旭梵清冷無波的眸子掃了一眼金玉葉,語氣寒涼道:“爺爺,既然雙方無法談攏,那這事就交給法律來處理吧!”
他就不相信,一個妙齡女孩不在乎名聲,不管有沒有成功,只要跟‘被強暴’這幾個字沾上邊,那麼這個女孩也就毀了,更何況她手段如此狠毒,以後哪個正常男人敢要她?
當然,他並不是真的要交給法律,畢竟這事真要算起來,他們楊家也討不了好,名聲掃地不說,弄不好旭霄就要蹲牢房。
這招只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他一出聲,眾人的眼神再一次齊齊看向金玉葉,有幸災樂禍的,有怨毒的,有複雜的,也有期待的大清嫡福晉全文閱讀。
當然,這個期待,只是想看這個年輕女孩怎麼去化解而已。
畢竟一般女孩子,是不願意將這種事公開的吧。
整個客廳裡的人,心思幾乎都和楊旭梵想的一樣,然而,坐在他們面前的,又豈是一般人?
只見金玉葉放下手裡的牛奶杯,一本正經道:“這也正是我要說的,交給法律來處理,我相信,法律會給我一個公道!”
屁,靠那玩意兒不如靠自己!
不過既然他們要玩,她就奉陪,不就是吃準了她不敢將事情鬧大嗎?
楊旭梵,在她面前玩激將法,他還嫩了點,她要玩得他楊家名譽掃地!
楊旭梵愣了。
楊閻松那張老皮又在抽了。
金家人訝異了。
金世煊擔憂了,他什麼都無所謂,就是怕她受到別人異樣的眼光。
“玉……葉,這對你名譽不好!”
金成嶸接受到妻子的眼神,皺了皺眉,出聲,許是從未換過她的名,‘玉葉’兩個字叫的非常拗口。
金玉葉淒涼地笑了笑,嬌軟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只是這次帶了一絲憤恨,“名譽?我不要那東西,我只要公道!”
她頓了頓,抬手撫上自己的精緻的面頰,“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