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般順利,醫生一直沒辦法給她個準信,這個孩子到底保得住還是保不住,只說讓她繼續來打針,繼續靜養,其他的,只能接著觀察。
段雯珊這個人,從小就是說一不二的,明知不可為的事情她也敢做。當年從藍希音手裡搶穆蕭聲的時候,也是極為乾脆利落的,直接把條件擺在對方面前,利誘加□一起上。要不然,憑穆蕭聲對藍希音的感情,只怕這牆角也沒這麼容易撬得動。
她就這麼順風順水地活到了二十好幾,從來沒遇上什麼不順心的事情。冷不防準備要個孩子了,卻橫插出這麼一槓子事情來,怎麼能不讓她心煩。以她的想法就是,既然說打針有用,那這針打下去,就一定要立馬見效。什麼觀察,什麼繼續之類的話,在她聽來就是狗屁。醫生要是沒辦法保住她這個孩子,就是醫療事故,就是無能。
倪喆把當時段雯珊說的那些話,學給藍希音聽:“她說了,如果這孩子沒保住,婦產科裡的大夫,一個都別想留,全要開除。聽聽這口氣,我都不敢這麼說,她倒是張嘴就來。”
藍希音當時正和倪喆在食堂裡吃飯,聽了這話後,忍不住搖頭道:“她那樣的人,會說這種話,一點兒也不奇怪。我還真覺得她是說得輕了,我本來還以為,她會說,到時候一個都別想活,統統得死呢。”
倪喆忍不住就樂了:“你這人說話,其實有時候也挺損的。看起來你還真挺了解她的,我想她當時,說不定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念著是在醫院裡,才沒有當場掏槍出來吧。不過聽說離開的時候,還在門口推了個孕婦。那大肚婆都五六個月了,被她這麼一推,當場就見紅了,差點沒早產,幸好是在醫院裡。這要是在馬路上,保不準就要出事了。”
藍希音聽得很認真,手裡的筷子不知不覺間,差點就讓她給折斷了。過了半晌後,她才壓抑著情緒道:“她那樣的人,就算真在馬路上搞出事來,也是不會管的。她總覺得只要她還姓段,就沒有什麼搞不定的事情。以前她在學校的時候就曾說過,這個世界上,但凡有她看不順眼的人,就能送他上西天。雖然當時說的是玩笑話,不過現在我越來越覺得,她還真能做到。”
“哼,段家。仗著段家胡作非為的,又豈止她一個。上次穆蕭聲敢跟顧琳琳鬧這麼一出也是仗著段家的關係。他們夫妻兩個,倒還真是絕配。利用起手中的特權來,這麼不遺餘力。”
“你也知道穆蕭聲和顧琳琳的事情?”藍希音這話一問出口,自己就忍不住樂了,憑倪喆和段家和段輕寒的關係,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於是,她立馬換了個問題,“聽你的口氣,倒是很不屑他們段家似的?”
倪喆順手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笑道:“倒也不至於,段家那麼多人,從輕寒的祖父輩開始,就全是吃部隊飯的。他們家在部隊的關係,盤根錯節的,很多人都有了自己的勢力和想法,不是靠一個老爺子就節制得了的。仔細數數,他那些叔叔伯伯們,姑姑嬸子們,哪個不是有來頭的。這裡面固然有家教好有出息的,像段雯珊這樣喜歡拿喬,整天除了惹事花錢什麼也不會的人,也沒在少數。”
藍希音聽倪喆說這番話的時候,似乎頗多感慨,忍不住抬起頭來看著他。當時他們正面對面地坐著吃飯,那張桌子上除了他們兩人外,一個人也沒有。就因為這樣,倪喆才會跟她說這麼多。平常當著其他人的面,他向來不喜歡多提這方面的事情。
倪喆看了看面前的食物,似乎沒什麼胃口的樣子,只是一個勁兒地喝咖啡,清瘦的臉上閃過一絲笑容,說道:“不過說起來,輕寒他們三兄弟,倒全是人中龍鳳,很有出息,將來的段家,估計就是靠他們三個了。”
他這麼一說,藍希音倒也來了興致:“哦,他那兩個哥哥是做什麼的?”
“老二是學法律的,現在在最高院。娶了個老婆是他爸當年下屬的女兒,算是強強聯合了。這下子,政法這一條線,算是占上了。老大嘛,在部隊,整天槍林彈雨裡闖。按理說照他的級別,早該往上升了,他卻偏偏是個怪人,不喜歡坐辦公室,就喜歡搞什麼實戰演習之類的東西。他家老頭見他喜歡,也沒攔著,反正過幾年,該升還得升。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出來的,最後能升到哪一層,是早就安排好的,除非出點什麼大事兒,段家垮了,要不然,保準不會有錯兒。”
“這麼說起來,他大哥倒也是個當兵的?連長,還是團長?”藍希音對於軍隊不太熟悉,唯一知道的幾個名詞兒,還是看電視來的。在她看來,只要是個官,就很了不起了。
“他哥在特種部隊,反恐你知道吧,就是那種整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