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半飽就困了,睡了不多時又被餓醒,繼續哭鬧著要吃,將兮若折騰的極其倦怠,怎麼補也不見氣色有所好轉,看得雪歌很心疼,吳嬸建議他去給逐陽請個奶孃。
雪歌想了想,覺得很對,遂高價請了兩個才誕下孩子不多時日的年輕奶孃,頭一個瞧見逐陽,當場昏厥,給多少錢都不幹了;第二個膽子大些,可待到將逐陽戰戰兢兢的抱起來後,逐陽居然用那雙顏色怪異的眼珠子緊緊的鎖著她,須臾咧嘴一笑,那**差點將逐陽給扔了。
雪歌很不高興,吳嬸又想辦法給他尋了個眼神不好的,這個倒是沒嚇昏,也沒把逐陽給扔了,可逐陽才吃了兩口,那眼神不好的**便尖叫失聲,問過之後才知道她竟被逐陽給咬了,吳嬸連連搖頭,還將逐陽的小嘴扒開來看了,月子裡的奶娃娃哪裡有牙,不過那眼神不好的**不管這些解釋,捂著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胸,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是夜,兮若將將縮在雪歌懷中睡了,逐陽便大哭起來,兮若睏倦的沒半分生氣,倒也不再顧忌雪歌和小花在,直接解開盤扣,迷迷糊糊的伸手攬了一把,摸著個涼軟的物體,也不管究竟是不是逐陽就挺身要餵奶。
小花聽見了聲音,猛地從笸籮裡的毯子下鑽了出來,見兮若毫不設防的解盤扣,想也不想就扒著床沿爬了上去,隱約瞧見兮若已經露出了胸口,勝利就在眼前,不曾想才將整個圓滾滾的小腦袋露出來,還沒等看個過癮,後脖頸子便被揪住,不等它出聲,雪歌已將它拋到靠牆的冰凌紋立櫃上,隨後將後幔帳仔仔細細堵了個嚴實。
小花最近身子笨重了很多,縮在立櫃上下不來,只是巴巴著眼望著後幔帳嗚嗚咽咽。
雪歌不停的告訴自己:這個女人現在是你的,莫要緊張莫要緊張,想看就看,沒什麼的。
他心中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可瞧著兮若勾著他的脖子將他的嘴往她白嫩嫩的胸口靠時,雪歌倍感無措,鼻間有液體不受控制的流淌出來——好吧,他很沒志氣的流鼻血了,更沒志氣的是他不但沒敢如先前所想的摸上一把,反倒快速起身,將逐陽從兮若另一側撈過來塞到她懷裡,轉身下床,抬步向外倉惶的逃離,當然,小花也一併帶了出去。
那夜兮若加起來沒睡上一個時辰,雪歌對逐陽極其不滿,因為雞吵了,他能給剁死;狗吵了,他能給勒死;逐陽吵了,他只能忍受。
翌日一早,兮若臉上灰白的像當初瀕死的樣子,不過也只那一晚上,自那以後,逐陽連白天都不怎麼起來吃奶了。
後來兮若精神好了許多,一次起夜回返,驚悚的發現地上捆了頭豹子,僵立在原地,正好雪歌推門而入,淡漠的瞥了一眼豹子,上前兩步扶著面色難看的兮若緊張道:“怎麼自己下來了。”
兮若顫手指著地上掙扎著的豹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雪歌不甚在意道:“逐陽餓了,抓回來餵奶。”
兮若遲疑道:“可是,可是為什麼抓這個,可以買頭牛或者羊啊”
雪歌將兮若抱回床上,挑高下巴傲然道:“我家的子嗣怎麼能吃那麼平庸的東西呢,萬一性子受了影響,將來像牛羊那樣任勞任怨,豈不令我族顏面盡失。”
兮若撇了撇嘴,笑眯眯滴逢迎道:“此言極是。”看著雪歌自得意滿的表情,兮若復又補了句:“原辰,我渴了。”
雪歌回道:“稍等。”說罷快速去端水了。
第一卷 初見 第一五八章 行前別意
第一五八章 行前別意
德昭二十七年的碧桃花如兮若所願開了個曼妙妖嬈,奈何初花壓枝頭,她是體虛神疲,實在無暇他顧。
待到芳華灼灼,她也有了精神,可雪歌卻執著吳嬸以過來人身份的教誨,無論如何也不放她出門,見她著實生氣,他才退讓一步,在她準備著走出房門去看碧桃的時候,他竟端了三棵盆栽碧桃進門,溫文爾雅的笑言,“擺著這裡,你想什麼時候看便什麼時候看。”她無語。
終於等來‘刑滿釋放’,可花期卻過了,兮若整整兩天沒讓雪歌挨近她床沿,叫雪歌有些失落,小花偷偷對雪歌的境遇表示極大的欣喜,笑得肥肉亂顫,險些被雪歌宰了煲湯。
逐陽果如雪歌所言,滿月前身上異色盡褪,待到滿月那日,已經是個肌膚白白嫩嫩;髮絲柔順烏亮;眼睛漆黑有神的漂亮胖小子,前來賀喜的婦人各個由衷的喜歡著,有幾個將將生出女兒或者待產的皆笑言要同兮若結親家。
雪歌看著兮若想入非非的竊笑表情,無可奈何的嘆息道:“兒子才滿月,就幻想著抱